同时她有有点埋怨。
读书本就不是一时之功,一个月也就那么一次能见面的机会,大宝是不是为了读书把她这个娘亲都给忘了。
傅禾凝很想把大宝接回家吃顿饭,但纪仲斐却说:“天色已晚,你把晨儿带回家,明日一大早还要送他回来,如此也太过折腾了。”
她想了想,觉得纪仲斐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一个月没见孩子了,她实在想得慌。
“大宝喜欢读书是好事,等他三年后从太学肄业,你就算想要时时刻刻守着他也不是不行。”
傅禾凝听着这话忍不住笑了。
她虽然喜欢孩子,但也不是一心想要把儿子拴在身边的娘,她就是害怕大宝在太学里过的不好而已。
也罢,既然知道大宝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傅禾凝写过了守卫,准备回去,却看到纪仲斐站在太学门口,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随十五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办。”
见傅禾凝板起了脸,他淡淡的说:“放心,我一定回去陪你吃饭。”
纪仲斐办事一向神秘,而且大宝不在,傅禾凝对吃饭这件事也没什么兴趣了,便有着纪仲斐去了。
太学毕竟不是衙门,虽然也有侍卫,但守备着实要松泛不少,对纪仲斐这种武功高强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
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大宝。
大宝确实如侍卫所说,正在读书,只是他的脸上,有一块非常明显的淤青。
在见到纪仲斐的时候,大宝非常讶异,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遮挡住脸上的伤痕。
但他一想到纪仲斐人已经在他面前了,就算遮挡也没什么意义,又把手放了下来。
纪仲斐淡淡的问:“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磕了一下。”
大宝从小到大都是个诚实善良的孩子,一说谎就会忍不住拿眼睛四处乱瞟。
所以,纪仲斐总是能很轻易的分辨出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而且,他可是习武之人,对任何伤痕都很熟悉,大宝不会真的以为可以骗得过他吧?
在纪仲斐的注视下,大宝无奈的说:“爹,我不是故意要对您说谎的。”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和你娘担心,但你是我的儿子,有些事情,你必须告诉我,明白吗?”
知子莫若父,大宝虽然好读书,但他绝对不是不分轻重的孩子,绝对不会再休假之时还故意留在太学。
除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纪仲斐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说:“我不会告诉你娘,你且把事实告诉我。”
大宝犹豫了一下说:“自从我到太学以后,其他同学便不是很喜欢我,不过有老师在,他们倒也不敢放肆。”
“前几日,老师让我们议政,说起了太祖时期的幽州之战,其他同学都觉得那一战算得上以少胜多的典范,我却觉得当时的韩将军,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断无不胜之理。”
大宝所说的那一战,是太祖开国之时在幽州和突厥人开战。
当时领兵之人乃是一位姓韩的副将,他被太祖派为先锋,率军五千,围剿了五万突厥人。
此战以后,韩副将名声大震,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将军,也成为了太祖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