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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饭的时候我偷摸躲在角落喝药,因为本身就没大点事儿,就不想被关心了,挺不好意思的,虽说可能只是出于礼貌,可某人是真的很真挚的,真的受不了。
那时候,我对他的感觉,就是一种不能心安理得的抗拒,加上完全佩服。
可谁能拒绝得了真诚呢,这也是后话了。
那天,我似乎意识到自己在玩捉迷藏游戏,我一直用余光看,瘦猴在不在。
他不在,我才安心点吃饭,因为我敢肯定,他肯定会笑着说多大点事,我本想把看病配药钱给他,但出于对于他自尊心的保护和好意的围绕,毕竟他是想平了那儿钢笔钱,我就算了。
我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甚至有一次,他向我打招呼,我竟不给回应的,踉跄的跑了,我都被自己吓一跳。
现在一想,真的作透了,但这也是我在那第一个因为无缘无故悟到的,认识到了我自己的时刻。
我在手机里打下“我太杂了,年纪轻轻就因为爸妈影响学会盘算利益得失,我压根承受不住那股子的新鲜劲,那股从不会被抹杀的,绝对的真诚,准确的来说,是一种压力,我太敏感,而他是个能看到一切细节的人,这种感觉就像,望眼欲穿后的自我保护,即使他给到的人是很多的”
那是我在他那儿的第一次审视,不同角度的看见真实的自己以及面对。
当然,背景不同,不用深究。
就是这样,一段时间以后,学校里组织了运动会,是很简单的那种,因为都没有操场,只是放置着旗子的运动会,那会儿我已经习惯这里的饭菜了,也从没有过生病,我的心里自然就舒服了,毕竟,生病的“代价”挺大的,对我而言,精神都会“生病”。
也就是那次运动会,是我在和瘦猴捉迷藏一段时间后,头一次见面,但我却还是自私了点。
因为,我上一次看见他踉跄的跑了,这在他看来像是在赶跑他的良心。
我也不知,我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动静,我们的关系也开始因为这些支离破碎,有些微妙起来,是那种雾蒙蒙的,密不透风的,毕竟对于他来说,像我这样的看起来“不知好意”的人,他头一次见。
还得在拉回到之前的一天,我捂住碗那次,就是因为对于他的习惯性好意的阻挠,所以他有些狰狞,这得涉及到心理学范畴了,但其实,他的出发点,不会让他真的变成一个心理存在问题的人。
正是因为这两个我的举动,瘦猴和我在运动会上面面相窥的那天,他委屈极了,并且看起来非常想逃,又在那刺挠,他眨巴着眼睛试图不对视着我,因为佩佩一直喊他看向我。
我给佩佩使眼色,佩佩才带他离开。我坐在旁边,看着学生们比赛,喊着加油但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瘦猴的事。
在经过我心理无数次的建设,和看了眼日期后,我发誓,我一定会逼自己融入这个短期的欢愉。
我站起来,给自己卯足了劲,朝瘦猴走去,瘦猴摸着自己的衣袖,两鞋子磨来磨去,眼睛望着正在比赛的佩佩,始终没敢看我一眼,那会儿,我对他来说,是有些奇怪和令他不开心的。
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下意识的立马抬起头看着我,没办法,他确实好治,因为他对于别人的“叫唤”是习惯性的,他身上太多习惯性了,这也是他可爱的地方,难得可贵。
我小声地向他道歉,他的目光便开始晃动了,他的泪点似乎又被激发了,我赶紧蹲下来看着他,然后擦了擦他擦袖口的墙灰,对,我很轻松的表达了自己这几天包括那两个举止的歉意。
因为当时我的心理建设便是把他当做像佩佩一样的学生。
他的嘴就像被堵住了似的,一直说不出来话,他痴痴的看着我,又看着佩佩,又看着地。
过了许久他说了一句话,那句话竟是“何老师你的身体好了吗?”
我当时十分的惶恐,因为我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便是涉及到了所谓的钢笔跟中药的事情,所以我当时有些恼羞成怒,是对自己的恼羞成怒。
如果换作我没有了解他之前,我会认为他是故意提及中药这件事,但因为我对他的一些细微的了解,我都没有想到,我的眼睛竟进了些沙子。
也许我真的做错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毕竟那件事情的本意,永远都那么的简单。
我哽咽了一会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