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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爷爷所说的话的我,陷入了自我矛盾,跟一个很大的窘境。
我确实不明白,我确实不知道在这个情况,在这份心声面前应该说什么,感觉都好像有些苍白无力。
这似乎有些沉重了点。
如果我在这儿的期限是到老,那我有绝对的信心,但是只有那微乎其乎的最后一点时间了,我该怎么办呢?我该何去何从呢?
“爷爷,你怎么可以说那种话的,你会长命百岁的。”
基础与人的同理心跟正常礼貌反应来看,我下意识说出来的,也只有这句话。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的很,虽然我脑子清醒,但是我是越来越不能动弹了。”
“为什么那怎么办呢?”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仿佛晴天霹雳,因为我对医学这方面确实不懂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如果会发展成死亡的话,它中间需要多少的时间也会经历多少痛苦的事情。
“孩子你不明白,德因他也只是有心无力。”
“我觉得我这身子骨都撑不到何老师,你离开的那一天。”
在这之后爷爷又开始了,泪流不止一直颓废的说话模式,明明刚刚最期待他开口,但现在真的很希望,他能停住这份让我沉重的“行善”。
虽然我知道这里面是有感情的。
后来爷爷还说了很多话,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头疼到不行,耳朵甚至都要嗡嗡作响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是有些抵制这个声音,越听越觉得难受,压力越听越觉得自己无力。
不过让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
他现在这个年纪真的没有遗憾了,但是对于德因来说他欠缺了,不是他太多事情没有弥补了。
他说。
他甚至有些恨我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
我是真的慌乱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话,说话是什么?
“爷爷,你为什么要把德因喊出去呢?”
我是故意的,正常人谈到这种话题,生离死别的话题,都会把最爱最亲的人喊出去,但是我实在想不到破冰这个不愉快话题的更好的傻瓜方式了。
“因为如果被他听到了的话,其实不是他会不会听到的问题,而是我真的不敢在他面前说这些话,我看着他就觉得良心痛。”
爷爷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在颤抖。
大概是他看我不知道接什么,和那个一直在叹气的样子。
他说“你把他叫进来吧,我也不说了,大概就这些吧,我也不是想给你增加压力,他就即使什么都没有改变,其实也挺好的。”
“主要是因为我看到了一点改变,我才难受啊,何老师。”
我出门把瘦猴喊进来,我先是确保了一下,德因并没有听见,因为这门隔音实在是太不好了,也有些字眼确实用力之余又有些疲惫。
他并没有在门口,而是在稍微远的一个地方,靠着树在那儿呆着。可我怎么能确定他一直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