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剑闷闷地收回目光,笨笨地解裤子,把蹩得太久的尿放了出来。
背对着他的白雁听着哗哗的水流声,俏脸不自觉红了。
冲过手出了洗手间,康剑突地从后面只手揽住白雁的腰,她吓得身子一僵。
“老婆,我们和谈,好不好?”
滚烫的呼吸吹在她耳边,弄得她好痒,她轻轻一嗅,还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味,刚睡醒,眼窝里还有白的某种物体,这样子找她和谈,一点胜算都没有吧!
白雁忍不住“噗哧”一笑,沉吟了下,说:“现在,我国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咦,康领导今天怎么唤了称呼,一口一个“老婆”?怪哉!
同样是拒绝,但这语气明显委婉许多,透着点曙光,康领导心里面一喜,“我国一定会以诚意促进两国和平的。”
白雁笑笑,“贵国的诚意是?”
康剑一愣,大脑突然罢工。他太清楚白雁了,做护士绝对是委屈了她,她是天生的外交天才,嘴巴上的功夫他绝对胜不了她。“以后让你做领导。”这句话,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说完,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会说出这么弱智的话呢?
白雁眯起眼睛献上一个受宠若惊的笑,“此言当真?”
他不说话,继续走传统路线,直接吻上去,想封住那张让他想了又想、盼了又盼的小嘴。
不过,白雁躲开了,抿抿嘴唇,“你……没刷牙,这样子不衞生。”
康领导刚刚降下去的热度呼地一下又反弹回来。
“但我还是感动康领导的诚意,这样吧,留党察看,以观后用。”白雁在一片火焰之中,凉凉结语。
康领导可怜的心脏在这个晚上差点罢工。
别以为,这股乍然袭来的万丈巨浪,就此风平浪静,成了一条涓涓细流。
康剑从不敢这样去想,他浑身的每个细胞都醒着,每个毛孔都张着,随时准备迎接白雁的出招。
如果白雁和别的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絮絮叨叨地盘问个不休,怒斥他的负心,闹腾着要上弔或者离婚什么的,他才觉得那是正常反应。可白雁呢,对他与伊桐桐之间的事只字不提,对以后有什么打算也不说,只说生气中。
她的生气,就是不肯理他,不肯做家务,不关心他,这不过是夫妻间拌嘴后,耍的小性子,不像是遇到原则性事件应有的态度。她没掉过一滴泪,没说过一句狠话,她其实并不宽容、大度。
除非他并不是她想在意的那个人?
那朵纸玫瑰?康剑眉头拧着。
现在,她仍会笑,却笑得疏离,仍半真半假地和他讲话,可他就是感觉得到,她把自已定位得很好,站在这裏的,就是一个很尽职的护士。
她心里面是不是已经准备放弃这段婚姻了?
康剑接过白雁端过来的粥碗,探究地打量着白雁。在他输液时,她下去煮了点白粥,很清淡却不可口。她先在下面吃过了,在他撤了吊瓶之后,给他捎了一碗。时间不早,这碗粥只能算是勉强填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