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笑得干干的,一口气卡在喉咙里,看着像要哭。
“怎么个不诚实法?”陆涤飞来了兴趣,很体贴地替白雁拎过包包。
“这是我和华老板之间的秘密,一会儿见,华老板。”白雁俏皮地向华兴摆了摆手。
华兴嘴巴半张地看着电梯门合拢,电梯上方,楼层数字不断跳闪着,直到顶楼,数字才静止不动。
华兴慢慢收回目光,像个木偶般,慢慢移向一边的沙发,然后,“砰”一声,把肥硕的身子砸了上去。
老天啦,这是个什么事,康助的老婆怎么和姓陆的那个花|花|公|子扯一起去了?
华兴知道陆涤飞来头也大,和康剑是棋鼓相当的政敌,但他不看好那小子。关于陆涤飞的花边新闻,可以写一本书。虽然干大事的男人,在外拈花惹草算不了啥。男人需要漂亮女人的滋养,需要新鲜感,需要刺|激,这样才会有创造力。可如果你头上顶个乌纱帽,那就要注意点影响。这方面,康剑比陆涤飞做得好太多。而且康剑有远见,能干实事,尺寸把握也好,他才铁了心跟随康剑的。
华兴平时和陆涤飞接触不多,认识,但没交往。今天,陆涤飞打电话来订顶楼咖啡厅,他吃了一惊。陆涤飞应该知道他和康剑的关系非常熟稔,陆涤飞就不担心他把幽会的客人透露给康剑?
他下午特地下来转悠,他真的有点好奇陆涤飞的客人是谁。
跌破眼镜了!华兴想破头,都没想出来会是康剑的老婆——白雁。两人大大方方的,不像是玩男女私情,可没私情,干吗要去顶楼咖啡厅?
华兴想不明白,还有这件事要不要和康剑说呢,如果说了,康剑两口子闹起来。事后一和好,白雁现在就对他有误会,以后还不得恨死他了,康剑也会不高兴的。如果不说,会不会太对不起康剑平时对他的照顾,他可是为朋友两胁插刀的人。
向左也不是,向右也不行,华兴真是为难死了。琢磨半天,还是别提了。男人听说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约会,谁心裏好受。但不知道,也就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华兴觉得要提醒下康剑提防陆涤飞那小子。
他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拿起电话。
“康助,好些日子不见了,在哪呢?”
“我刚下飞机,还有四十分钟左右到你们饭店,你帮我安排四个房间,几位记者要入住。哦,有一位女作者,房间特别点,准备鲜花和糖果。”
华兴脖子一伸,眼睛发直,嘴巴里咝咝冒着凉气。
这下好了,怕什么来什么,恶梦重温啊!
咖啡送过来,音乐荡起来。白雁用小勺慢慢地搅拌着杯中的液体,一边抬眼四下打量。
说实话,她不觉得这个顶楼的咖啡厅能有多好,装潢是力尽高雅与富丽,但墙壁上所有的窗户都用世界名画给代替了,让人生出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浑浑噩噩之感。但这是陆公子钦点的,她不喜欢没关系,陆公子喜欢就行。
“这么高雅的咖啡厅生意也不算很好啊,只有我们两个客人。”白雁惋惜地感慨。
陆涤飞刚抿了一口咖啡,“噗”地一下笑喷了出来。
白雁讶然地把纸巾盒递给他,长长的睫笔扑闪扑闪的,“我说错了吗?”
“小丫头,你还真是只井底之蛙,这个咖啡厅不对外的。”陆涤飞说道。
“不对外?那浪费这么大的地方干吗?”白雁还是第一次听说世上有人做这样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