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晶,你现在可以去开情感讲座了。”白雁笑着,进房间,换上宽松的睡衣。
“佛祖在菩提树下坐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悟得佛学真谛。像我们经历了爱情的疼痛与甜蜜,自然也有了一些心得。其实呢,男人除了陪你上床,真没多大用处。但能上床也不错呀,至少可以温暖你。如果突然换个男人上床,还要重新经历摸索期,还有担心尺寸合不合,唉,衣是新的好,人还是旧的亲!可是别人不这么想。”
“什么尺寸?”白雁一问出,陡地明白过来,脸烧得通红,追着柳晶就打,“你个女流氓,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柳晶大笑着到处逃窜,“我实话实说呀,你问问冷医生就知道,他见过男人无数,男人那里的尺寸本来就各有千秋的。”
“那关你什么事?”
白雁笑得气都接不上来,两人笑闹成一团,摔到床上滚了几滚,耳边听到手机有短信进来的声音,随手拿过来一看。
“谁的?”柳晶止住笑,探过头来,见白雁愣愣发神。
白雁迅速把短信删除,“别人发错号了。”
“冷医生?”柳晶不信,八卦兮兮地问。
“就是发错了。柳晶,你先去洗澡,然后拧条毛巾,把席子抹一下。我去厨房切西瓜给你吃。”白雁坐起身来,边说边往厨房里走。
柳晶“哦”了一声,瞟瞟床头柜上的手机,呶了呶嘴。
两人洗好澡,上了床,看了会电视,柳晶嚷着发困,白雁把灯熄了,电视关了,陪着柳晶一同躺下。柳晶很快就传出了熟睡的鼾声,她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是明星像调色板的脸,一会是明天凝重严峻的面容,最后是康领导深邃如夜海的眼神。
她都搬出家了,郑重其事地告诉他,她真的要离婚,他为什么还不愿相信呢?
白雁真的不懂,陆涤飞离婚如同脱去一件衣衫,过得不知多潇洒。他们两人平和分手,对他根本没有影响,他何乐而不为?
难道他仍然在执着他所谓的“爱”,他不知道,他那样的一份爱,她已经不想、不愿,也不敢承受的。
白雁轻轻叹息,又翻了下身。
“泽昊,别闹,我要睡。”旁边的柳晶嘟嘟哝哝地冒出一句梦话,手臂在半空中挥了挥,慢慢地搁在白雁的腰间,嘴角荡起甜蜜的笑意。
白雁心疼地摸了摸柳晶的脸,眼眶一红。
傻柳晶!她在心中低叹。
虽然李泽昊已经移情别恋,但他也是柳晶心中的一朵纸玫瑰,永远会在柳晶的人生里占领一个位置。
这是无法否认的。
康剑是早晨六点到滨江的。简单在车上小睡了会,但精神仍不剂。他把康剑送到小区楼下,康剑问了下今天早晨的日程,就是寻常的工作安排。他让简单早晨不要去办公室了,好好睡一下后,下午再去。
简单走后,他上楼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看到外面洗衣篮里已经积下不少衣服,迎着光一看,地板上落了一层灰。康剑耸耸肩,黯然地对着镜子刮脸、梳头。
没有老婆的家,还是个家吗?
康剑打车去的市政府,下了车,他礼貌地对大门口站岗的小警衞点了下头。旁边登记室里,突然冲出另一个小警衞,“啪”地一下在康剑门前立正,然后敬礼,“康市助,你好,有个中校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