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时,流行的是林妹妹那种病歪歪的骨感美,叫美人上马马不知。唐朝时,则是以杨贵妃的玉凝华脂的丰韻为美,叫美人上马马不支。我欣赏唐朝那种健康的自然美。”
在旁边坐着的柳晶有点不开心了,她现在瘦得像一把干柴,这个陆公子意思就是说她不是他喜欢的“那杯茶”喽,真是好笑,她是在空窗期,可像这种大众情人似的男人,她还看不上呢!
菜上得很快。
谈话暂告一段落,陆涤飞给两人倒了红酒,热情地让柳晶多吃点。柳晶不抬眼,埋头大吃。
陆涤飞则亲自给白雁剔鱼、扒虾、挑蟹肉,无微不至地散发着亲昵的关心。
白雁落落大方地道谢,陆公子是个小人,这是在报复她呢!
柳晶惊愕地咀嚼着虾仁,雁这丫头难道真是官太太的命,过了一个叫康剑的村,又来到了一个叫陆涤飞的店,不过,这是个色店,怪不得雁把她拉来。
柳晶是有正义感,但还是觉着如坐针毡。江鲜再美,吃在嘴裏如同嚼蜡。
“当!”厅堂里突然发出一声盘子落地的碎裂声,客人们不约而同地都转目向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陆涤飞这桌与那边隔了座屏风,柳晶把身子探出一大半,才看到。她兴奋地扭过头,“雁,我看到一个熟人,就是简秘书,好像他们小两口在吵架,我去劝架哦!”她丢下筷子,如蒙大赦,见义勇为去了。
白雁想叫住柳晶,她像一阵风,刮得很快。白雁无奈地耸耸肩。
“你的朋友倒很识趣,总算给我们留下一会独处的空间。”陆涤飞手搭在椅背上,轻抿着红酒。
白雁笑,含蓄的、模糊的。
屏风那边,简单像喝得不少,抓住娇小的女友,痛楚地问,毫不在意四面看来的目光,“感情不是木板,怎么能说断就断?”
女友小脸繃着,冷冷一笑,“感情还不如木板呢!木板断了,还有两块在那儿。感情说没了就没了。对不起,我不再爱你了。请你有点男人样,松手,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简单的手抖着,嘴唇战栗着,“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我百分百的确定、肯定,听到没有。”小女友有点不耐烦了,“我不愿意和你一样碌碌无为地留在滨江这个小地方,做个点头哈腰的小秘书,我要到更大的城市去创业,去寻找我灿烂的人生,你,别挡着我的路。”
简单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缓缓地松开了手指,“好,你走吧!”
女友头也不回地噔噔地往外走去。
简单扶着桌子,跌跌撞撞地坐回椅子,拿起酒瓶,等不及倒进杯中,对准嘴巴,咕咕地猛喝了几口,突地一呛,他咳了起来,酒喷了一桌,才发现桌边站着一个人。
“看……看什么看,没看过别人失恋吗?”他瞪着眼,口齿不清地问。
柳晶十指交织,小心地避开地下的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今晚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还没劝到架,人家就分手了。
“这种失恋算什么,我见过比这大得多的失恋。”她翻了个白眼。
简单冷笑,“能有多大?我们恋爱二年,同居一年,和夫妻没什么区别的。”
“那又怎样,我……都和他同居十四年,还不是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