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李宗翰他们非常好奇,追根刨底的问老唐为什么会懂法语。隐告诉他们他只会那一句,是平时偶尔记住的,至于法语,他可不擅长。看着这张人畜无害、满是诚实的脸庞,李宗翰他们居然就相信了,只是将自家老唐惊为语言上的天人,发音简直是**爆了。一场寝室聚会便这样告一段落,途中,李宗翰说有事和肖若兰一起离开了。隐的手机却收到了一条短信,发信人竟然是刚刚离开的李宗翰,内容是:今晚哥就不回来了,要是有查房的,可要帮我顶住哈!叶书贤和李从文的手机也响了一下,隐嘴角露出一丝弧笑:“你们也收到了?”点了点头,胖子相当气愤:“妈的,处王今晚又要破~处了,这混账王八羔子,到底要迫害多少朵鲜花才肯罢休。”“算了吧,习惯了就好,谁叫他长得那么帅而且嘴巴又那么能说呢,女生不就喜欢这样的。”李从文撇了撇嘴,不是很放在心上。“可是,蚊子,你想过没有,要是你以后娶的媳妇是咱们处王以前的老相好,你,会不会有阴影?”李从文脸色涨红,好半天才蹦出一个字“滚”。*************************没过几天太平日子,隐便收到了风建云威胁信。将纸一揉,手掌只一握,再松开时,那纸已经变成无数碎片,像花瓣一样飘向地面。看来,有必要让风建云这纨绔子弟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是惹不得的。晚上十二点一到,海风大学的主干道上便没了人影,只有在花草阑珊处,也许会有一两对追求刺激的情侣偷偷幽会,互相欣赏触摸各自的美妙身体,一旦禁不住身上的浴火,来一个水火交融也是常发生的事。“哐”七栋宿舍楼的铁门被缓缓推开,隐从里面走了出来。修长的身影,在幽暗的灯光下被拉得老长,一头连着脚下,另一头,却是通往未知的黑暗。眼镜已经拿掉,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暗夜下闪烁着异样光芒,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野兽般可怕的气息。“姓唐的,你还真有种,敢一个人下来!”远处阴暗的主干道上,风建云早已等候在那里,在他身后,是三个身穿西装的男子,这三个男子,个个虎背熊腰,充斥着咄咄逼人的煞气。而在他的左边,是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脸是消瘦的,看起来就像被人用刀子硬生生的挖去一块肉,他目似剑光,仿佛不把一切放在眼里。隐没有回应风建云,只是转身悠悠走去,整个人的气势,缓缓抬升。“少爷,就是他伤了你?”中年人望着隐,自己少爷身体远比他要强壮,他能伤了少爷?“对,就是这杂碎。”想起当日的情景,风建云就觉得是奇耻大辱,恨不得将隐千刀万剐,“他趁我不注意,用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原来是这样!”老者吐出一口浊气,双目,十分不善的望着慢慢走来的隐。“刘叔,只要不弄死他,随便你们怎么折腾都行,我会叫我爸跟各处打好招呼的。”“少爷放心,我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嗯!”点了点头,风建云走进了旁边的黑色轿车里。他现在是满心的报复快感,一个从农村来的土包子也敢与天上的皓月争光,简直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你们没听到少爷刚说的话吗,还不给我动手?”刘叔扫了那三个男子一眼,命令道。“是,管家!”三个男子应了一声,同时冲向隐。可当他们快要冲到近前时,突然发现对方的身影消失了。错愕间,一股磅礴的大力自腹部传来,身体,就像被火车头撞上,五脏六腑都剧烈颤动了一下。“哇”三人同时喷出一口鲜血,竟是倒飞而去。一抹惊讶之色自刘叔眼中闪现,“原来是练家子,难怪能伤到我家少爷!”语罢,刘叔朝隐爆射而去,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就如同在水上漂浮,快如闪电。高手?隐双眼微眯,骤然间狂暴的气息肆掠而动,就像一头魔鬼从桎梏中慢慢挣脱出来,向四周显露着它的无上魔威。“小子,纳命来!”刘叔一掌对准隐的胸膛印去,虎虎生风,若是结结实实的挨上,肋骨至少得断一两根。“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隐毫不退缩,铁拳迎上,竟是与对方硬碰硬。“轰”拳掌相碰,两者积蓄的力量,迸发出可怕的威势,仿佛在半空炸开一枚弹药,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刘叔倒退四五步才停住身形,眼神,不可思议的望着稳稳立在原地的青年。剧痛的虎口、近乎麻木的手臂,让他意识到,这个青年,是个非常强大的对手。可他不相信,自己苦练了十多年的铁砂掌,连坚硬的砖头都能轻而易举的劈开,会连一个还未出社会的大学生都降不住。“铁掌水上漂?我还以为只是小说里面虚构的功夫,没想到现实中真的存在!”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隐已经笑着如猛虎扑了上来,那笑容,充斥着兴奋,充斥着狂野,让人惊悚。刘叔迎上,用自己赖以自豪的铁掌,不断的攻击。但却发现,自己拍出的每一掌,都无法拍到实处,就像拍打在空气里,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的憋屈。“刘叔,你在干什么,快把他废了啊!”黑色轿车里的风建云喊道,刘叔是他父亲底下最强的高手,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有战败过,只要有刘叔在,任何敢招惹他的人,都会被打残成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刘叔苦笑,现在自己都被迫防守了,而且每挡下对方的一次进攻,格挡的部位,就硬生生的抽疼。这个身体看似柔弱的青年,身体犹如野兽一般,端的是无比刚猛。然而他却不知道,隐追求的是绝对的力量,将对手完全碾压的力量。“到此为止吧!”战斗中的隐嘴角浮现一抹笑容,他没有兴趣陪着玩下去了。但刘叔却是一惊,在他看来,这笑容就像魔鬼的狞笑。忽然,胸前一震,强大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入四肢百骸,低头一看,青年的一只脚正踢中自己胸口。“嘭”刘叔就像断线的风筝,被一脚踹飞,整个人,恰好掉在轿车近前。刘叔挣扎着坐起来,可肚子里一阵翻滚,刚起身,他就哇的一声忍不住吐出一口嫣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