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市龙潭山上,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漆黑se的夜,伸手不见五指。隐站在山头,面前,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山风徐徐吹来,吹动了他的乌黑碎发,深邃邪异的眸,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的深渊,似乎想要一眼看穿地底。“莫小,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储魂戒里,唐老捊须缓缓说道。隐点了点头,心念一动,手里便出现了一张散着古老气息的卷轴。这张卷轴,来自储魂戒里,储魂戒不仅可以储存灵魂,还能储存其它东西。“这卷轴是当年助你祖宗我逃离玄界的阎王所赠,是开启地狱之门的卷轴,上面蕴含着阎王那老家伙的印记,需要黄阶大圆满的修为才能催动。”唐老解释道,“只有两张卷轴,你务必小心些,容不得浪费,否则,我们就将永久困在这死域或者地狱了。”隐点点头,将脑海中唐老传给他的咒语再念一遍,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他便要催动卷轴的力量了。“塔纳托斯!”就在此时,一道充满着焦急和愤怒的声音从身后的林间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袍,皮肤白得渗人,头发是银白se的人影如电光掠来,却不是残又是谁。残一把抓住隐的衣领,低喝道:“*e,你要去那什么玄界,怎么把老丢下了,你他娘的算哪门兄弟啊。”隐摇了摇头,将他的手拍掉,正想强硬拒绝他跟来时,唐老却叫自己带上他。“为什么?摩洛斯现在的修为虽然已经突破到了黄阶,可是没有相应的功法让他修炼,他的修为很难再继续做出突破,去玄界后,他会很危险。”隐不解的问道。唐老呵呵笑了起来:“莫小,你是不是小瞧祖宗我了,放心,祖宗我会给他找一部合适的功法,而且这部合适的功法,很可能在地狱便能找着。”在地狱找功法?隐微微一愣,然而唐老却没有再出言说明,他只好叹息一声,对残说道:“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哦*e,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残咒骂起来,“老在地球上早呆腻歪了,现在听说还有个玄界,老要是不去看看,你让老直接去死得了。”隐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吧!你先退后些!”残依言退到了五六米远的地方,双手交叉放在xiong前,很是不屑一顾的望着隐的背影。而隐,便在此刻开始念动咒语。这些咒语,就像袅袅梵音,开始充斥在整片天地,直达人的灵魂深处,让人灵魂不寒而栗。“*e,这是什么鬼咒语!”残身体打了好几个哆嗦,呢喃着咒骂了一声。风开始起来了,天上的乌云,也开始翻滚起来,惊雷不停的闪现,仿佛间末ri要到来了。唐老早就说过会有异像产生,所以隐并没有多震惊,而是闭着眼睛,认真的念动着咒语。在他手掌心上的卷轴,自动飞到了深渊的上空,慢慢的旋转起来。隐的咒语越念越快,而风和雷鸣之声,也越发变得剧烈起来。那些小一点的树,已经被连根拔起,被狂风卷上了天空。漫天的枯叶飞舞,夹杂着沙尘,让残都无法睁开双眼。“*e,塔纳托斯,你在搞什么鬼!”残很狼狈,要不是把汉刀深深的扎进岩石里然后紧紧抓住汉刀,他就要被这狂风给刮走了。然,隐仿佛已经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继续念动着咒语。轰……当他双眼睁开,咒语也恰在这时念完,一股强大的威压,在天地之间笼罩而下,这股威压,强大得离谱,让他和残都半蹲在了地上。“吼”犹如一只怪兽震天狂吼,从卷轴里荡出。隐和残抬头一看,不由惊得双目圆睁。两条巨大的手臂,从发散着银白之光的小小卷轴里探了出来,就像两个直通天际的参天柱,足有十几丈之高。这两条巨臂是血红se的,似乎完全是由鲜血融合而成,散着浓浓的血腥味和杀戮气息。可怕!惊悚!这两条巨臂,让隐和残两人,都止不住的产生一股恐惧的心理。“不要慌张,这两条巨臂,是阎王那老家伙的,也只有那老家伙的手臂,才能打开地狱之门。”唐老不紧不慢的说道。阎王的手臂?隐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也大了吧,难道阎王的身躯有二十多丈之高?”“幻象罢了,就像我们唐宗的远祖修得的丈魔身相似,是一种自身修为达到尊阶之后的大能!阎王的实际身躯,也就跟普通的糟老头一样。”唐老解释道。“原来是这样!”隐点点头,心里释然了。而就在此时,又是一声震慑灵魂的嘶吼,两条巨臂,同时向底下的深渊猛然插下,底下明明是虚空,可这两条巨臂,却仿佛穿进了某种物体,十指深深的没入其中。随后,手臂上如巨蛇般的青筋高高隆起,这两条巨臂,将深渊虚空,硬生生的扒开一条缝隙来。“噼啪”天上雷电翻滚,地上狂风大作,而这条细缝一开,狂风变成了阴风,直吹得人毫毛直竖。那条细缝,在巨臂的撕扯下越来越大,灰se的死气迫人,这种死气,能让人产生大的消情绪,隐和残,同一时刻想起小时候的凄惨遭遇,不禁伤心欲绝,眼泪忍不住流淌而下。唐老轻叹一口气,储魂戒的黑芒大盛,一股柔和之力便朝荡了开去,将隐和残所受到的影响给消除了。“地狱的死气是一种毒药,除非修为达到了天阶,否则一定会受到影响。所有的悲痛遭遇,都会被放大,而且连带着那时候的情绪,也会被放大数倍,若是一个处理不当,就会自己选择了结自己的xing命。”唐老苦口婆心的说道,“所以,你们两个一定要摒弃心中的杂念,不能再想一些消的事情,否则,这死气就能影响你们的心神,让你们陷入难以自拔的消情绪里不能出来。”隐擦了擦眼里的泪水,谨听唐老的话语。而残,亦是快速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埋怨道:“*e,你这个死老头怎么不早说,要是早说,老就想着跟女人上床的情景了,这死气什么的,才不会对老产生什么影响。喂,塔纳托斯,你看老干什么,你不也流眼泪了?”“你运功了?”隐问他。“没有,怎么了?”残冷呿道。“没有?那你的眼睛怎么变成银灰se了,而且,这些死气,好像都在往你身体里钻。”隐不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