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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菜上到一半的时候，郑子夜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刚刚跟你提过的徐叔，他太太说他也转到普通病房了。”

“哦，那也是好消息，他很快就恢复了。”，陶一然说。

“嗯”郑子夜点了点头，“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今天算是第一次约会吧，他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先略过了提及徐家与他们家同住一个大院的事情，毕竟这事情一说起来，牵扯到其它的好些事情。

点的菜确实是多了，味道也确实都很好，陶一然举了举饮料杯子，“非常感谢苏金石，还有你。”

“苏金石他帮了我们家好多的忙，自然很感激他，那也要谢谢你呢，是我心里也明白，得到他的恩惠最主要还是因为了你。”

郑子夜缓缓地放下了刀叉，“说恩惠有些言重了。”

她却笑道：“不会啊，得了别人好处就是恩惠啊，只不过不是所有的恩惠都还得起的罢了。”

“我们家最近又存了一笔钱，又可以还给他一些了。”

郑子夜相当地纠结，“钱，金石他那边不急用，其实你们真不必心理负担太大的。”

他觉得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完全调整回来，总是太容易生出顾虑，比如此时他不得不暗暗地思量，选择此时和盘托出那些事情其实全都与自己有关，到底适不适宜呢？

只听陶一然又说：“其实他也一直这么跟我说的，我也想过，我总是零零碎碎地还钱可能反而是给他增添麻烦了，但是把钱还过去之后，我就总会觉得轻松了很多。”

郑子夜只“哦”地应了一声，就在这犹豫之间，他就又失去了一个说出实情的机会。

所以，他终究还是免不了拘谨与迟钝，他也只能转而想着，这两件事情看着也都并不是多重大的，那以后慢慢去说也好。

*

餐厅距离他家很近，她不想让他送自己，他还是坚持把她送到了云天大厦的楼下。

“那我先上去了。”，她的双手交叠在身前，有些欲言又止。

“嗯”他点了点头，“早点休息。”

她缓缓地放下了双手，脚步却并没有移动，然后，张开手臂上前主动抱住了他。

他顺势也抱了回去，嘴唇刚好抵在了她额上的发际。

这一次在他的怀抱里，她很放松，还暗暗地嗅了嗅他的衣襟，她已经喜欢上这个气息，想要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