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每天醒来时,太阳都老高了,而身边的人往往已没了踪影。
对此岑野毫无心理压力,毕竟他昨晚出力比较多嘛。而那位小姐,虽然当时总是一副累坏的样子,第二天一早往往精力旺盛的样子该干嘛干嘛,可见所谓的“我真的不行了”只不过是偷懒而已。
往往洗漱完穿戴整齐,岑野整个人还是惯性恹恹的。许寻笙也曾吃惊地问:“你怎么可以睡这么久?”岑野答:“一直这样啊。”他也让许寻笙真切见识到大男孩和小女人体质的不同,他能爆发出多大的力量,就能睡得多像头猪。
于是起床后,岑野惯性地先摸到厨房,某人不在准备早餐,又摸到书房,还是没人。
那就只剩一个地方了。岑野又打了个哈欠,双手插裤兜走出客厅,果然看到一道窈窕身影立在树下,手握把笤帚,正在专心致志扫地。
许寻笙只感到后背一热,那人就沉甸甸抱上来,那么高大的男人,还跟没骨头似的赖她身上。
“起来。”她命令道。
“唔……”他人不动,“让我再睡会儿。”
许寻笙都笑了:“猪啊你,看看都几点了?”
“我就是猪。”他浑不在意,压在她身上的力气更大,许寻笙站不稳,被迫往前踉跄了几步,两人就跟连体婴儿似的,在树下踉跄。许寻笙手里的笤帚也丢了,都怪这个巨婴。他却很得意,干脆搂着她,在树下鱼池边,莫名其妙地左摇右晃。
“干嘛又自己扫地?下午徐姐会打扫的。”他说。
“我挺喜欢干这个的。”她说。
岑野于是偏头看她。原来劳动了一早上,她的额头早出了一层细汗。衣服袖子也挽起,衣服下摆扎在高高的裤腰里,是一副能干小女人模样。脸也因为劳动红扑扑的,可她做这副打扮,不仅没有半点土气,瞧那白玉细致的脸,还有握着笤帚的纤长十指,依旧仙气飘飘。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唱葬花吟呢。岑野看得心头兴起,好想蹂躏。无奈不敢,只能暗中给今晚狠狠记上一笔。
果然许寻笙不仅自己拾起扫帚,还丢了另一把给他:“你去扫那边。”
岑野欣然从命,单手拽着扫帚,在庭院另一侧,大开大阖扫了个来回,自觉满意:天知道他有多久没干过活儿了?于是喊道:“喂,干完了。”
许寻笙走过来检查一遍,叹了口气:“你走你走,我自己来。”
岑野哈哈大笑,从善如流,回屋里玩游戏去了。
早餐吃的是两人昨晚一起包的包子,岑野剁的馅,许寻笙调味,大部分是她包的。那几个形状臃肿不规则的,则是岑野小试牛刀。可这家伙不安分,立下豪言要吃自己包的也就算了,非要许寻笙也尝一个。许寻笙只好给面子,只是咬了好几口没有吃到馅,权当吃馒头了。他却吃得拇指大动,说:“老子真牛~逼。”还拍照发微博给粉丝看,说:“猜猜哪些是我做的?”粉丝们毫无难度地在图片中圈出那几个难看的包子,并说:“那些个头整齐好看的,一看就是我们的金鱼包的!”“啊啊啊,这也是金鱼的手作,好想得到一个包子收藏!”
岑野一边看评论,一边一口咬住一个金鱼手作,说:“你现在的手作这么稀罕了?可惜统统进老子肚子里。”
“别吃撑了。”许寻笙把他年前的盘子端走,看着他意犹未尽的样子。他摸摸肚子,说:“这样不行啊。”
“什么?”
他说:“你这样下去,会把老子养的白白胖胖的,我的星途也就算是终结了。”
许寻笙:“你多运动就是了。”
“哦。”他笑笑。
许寻笙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想理他了!
一般吃完饭后,许寻笙会去看看书,或者写写大字。她也曾邀过岑野一起,可是他从小不喜欢看书,练字也没有热情。许寻笙说:“你不是练了两年吗?现在为什么没兴趣了?”
岑野心道:那能一样吗?那时候老子心情多悲愤,什么事干不成?一练字就想起你,那是在折磨自己,身体和心灵双重的。现在我干嘛要折磨自己,你都是我的了,我还虐待自己干什么。
不过对着这位书法高手,目前字体已达到高中生水平的岑野,没好意思把这些说出口,只是说:“哦,我突然想起段灵感,我去一下工作间。”
于是往往他就在工作间、游戏室泡一个上午,也会处理工作上的事。
与别的明星相比,两人都是实力派创作歌手,所以这样一起待在家里朝夕相处的日子,居然也不少。午饭后,许寻笙习惯睡个小觉。某人早上起的晚,自然没睡意,却也赖上床抱着。没多久就开始不安分。
许寻笙有时候甚至觉得这家伙内心是不是缺乏安全感,或者那两年伤得太重。不然为什么只要一抱着她,总想要做点啥,好像不知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