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战感觉眼眶之中好像有着什么陌生的东西在打转，自己多久没有为了他们之外的人哭泣了。久到凌无战自己都不清楚了啊，软弱和脆弱这种东西，自己怎么可以拥有呢！不知道什么时候，秦义恒悄悄的站在凌无战的身后，看着那几近崩溃的徒弟他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的陪着凌无战，秦义恒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他明明看见两个人之间只剩下了一层窗户纸。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那层窗户纸上却贴满了人，贴满了让他无法捅破的面孔。而这一步对于凌无战而言是那般的困难。

那一天，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凌无战才从崩溃之中恢复过来，秦义恒回忆起那时候的凌无战，身上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那是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仿佛在之前的哭泣之中，凌无战将自己的感情全都彻底的释放了出来。

那样的凌无战让秦义恒感觉到陌生，他不知道自己的徒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凌无战对着秦义恒施了一个礼，极为恭敬的说道：“谢谢师父守护，徒儿已经没有事情了，就先行离开了！”

凌无战说完话，转身直接离开了，秦义恒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抓住凌无战，却扑了一个空，他感觉仿佛在凌无战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悄然的远去了，现在给他剩下的只有复仇了，只有无穷无尽的仇恨。仿佛在一瞬间，这个徒弟跟自己的距离变的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秦义恒想要问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么？

没有人能清楚这种事情之间的对错，谁也无法判断和做主，能知道真实想法的只有他们自己罢了。这种事情无关内心，只关乎自己的感觉罢了。那天之后的凌无战，仿佛变的更加激进和无情了。

大军在强势之中推进，数月之间，推进了近千里，整个队伍之中却弥漫的不是胜利的味道，而是无穷无尽的杀意。那浓厚的杀意，几乎让所有平民退去，他仿佛成为了这世间唯一的杀神。只有自己能够破解的杀神，战略下达的越发的无情，愈发的让人感觉到害怕。

可是凌无战的身后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逐他一样，让他的速度依然在不断的提升，赤羽国害怕了，神宗被打懵了。就连远在京都的莫苏复看着一封封的战报，整个人也变得有些呆滞了下来。

阶梯下的大臣只能看见凌无战的胜利，那势如破竹的胜利，让人感觉到欣喜，他们不少人已经觉得。天下一统，近在眼前，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前线之中的那个男人。而莫苏复看着越来越多的捷报，每多出一份，他的脸就黑一份，直到莫苏复看见凌无战推进到了赤羽国国都的门下，莫苏复整个人慌了。

因为这一切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原来所定的计划，莫苏复在那一封封的捷报之中，看见的是死意，一个人的取死之道。凌无战已经彻底的疯狂了，可是远在京都的他又能做什么呢？他什么也做不了啊！只能坐在皇位之上，看着下面的一群白痴不断的跟着自己说着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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