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恋只有一个耳光的记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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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只有一个耳光的记忆

得说说我的恋爱故事了。

五年前我去武汉,协和医院的老同学t君在江汉北路的“粗茶淡饭”餐厅订了一个包间,毕业留校的十余位同学齐齐出场,很隆重、很温馨地为我举行了一次欢迎宴会。

老同学再见,初时还略显矜持,往事是一片又一片斑驳的叠影,怎样收拾,都被岁月侵蚀得满目疮痍。

一种悲,一种欢,交替袭来。

一段白,一段黑,接踵而至。

我们都老了吧!

血浓于水的情谊始终不变,很快,小小的包间便盛满了欢笑,而笑,是润物无声的春风,于是新叶初绽,蓓蕾噙香,我们又成为了20年前的一群大学生。

饭后集体去参观t君的新房,他拿出了毕业纪念册,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有许多曾经熟悉而又陌生了的名字,努力地、隐隐约约地捕捉到了如烟如雾如轻纱一样飘忽的青春记忆,人静,卧听风吹雨。

张君,女生,照片上的她一如栀子花般恬淡……

汜减 qiwuzhongwen.com 汜。我突然清了清喉咙,告诉大家有故事。

很久很久前的一个周末,好朋友彭飚喜欢班里的一位女生沈雯,委托我去女生楼送电影票。

我去了,沈雯很客气地推辞,回男生楼,一脸沮丧的彭飚颇讲哥们义气,他对我说:“总不能浪费电影票嘛,你找个人去看吧。”

把平日对我有好感的女生过滤了一遍,寥寥,没有兴趣;而我有好感的女生,因为有了彭飚被拒绝的先例,不敢造次。

彭飚很诡异:“不着急,我给你安排一个。”

十分钟工夫,大功告成,彭飚通知我,晚七点,人约华灯初上时。哈哈,安逸倒安逸,最不可理喻的是,任凭我费尽口舌,彭飚却不愿意透露对方的姓名。那就豁出去了,青春就像卫生纸,看着挺多的,用着用着就不够了,我总不能老态龙钟时还是光棍一条。

小雨淅沥,我忐忑不安地站在医院门口,她出现了,是张君,号称班里脾气最臭的女生,我几乎就想逃跑了,就是脚不太听使唤,张君用伞把轻捅我腰:“发愣干吗,走吧?”

张君的脾气声名远播,缘于班里一位对她穷追不舍的男生,他不停地示好,她不停地拒绝,大抵她对他的死缠难打彻底厌烦了,有天跑到男生宿舍,把躺在上铺的他拖了下来,并当众宣布:我就不喜欢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的心在第五肋间左锁骨中线内0.5厘米处猛烈搏动着,起码120次/分,且念念有词:狗日的彭飚,如果我今晚遭遇了不测,你不得好死!

去武商电影院,看了部日本电影《寅次郎的故事》,其实故事讲了些什么,我基本上没看进去,只觉得银幕上有一个笑容可掬的死胖子,总骑一辆破自行车,间或有蓝色的海,以及樱花、杏花、玉兰花,缤纷着视野。

一个半小时,我蜷曲双臂,担心自己的忘乎所以会触到她的身体,那种感觉奇怪极了,与她相邻的那只手臂很热,似乎流淌着她的体温。

走出影院,如释重负,外面的雨大了起来,密而粗的雨滴结成疏帘,该回去了。

张君说:“再走走吧。”

两人打一把雨伞,围着同济医科大学的校园踱了三个来回。

&#29306&#22914&#32&#121&#117&#110&#120&#117&#97&#110&#103&#101&#46&#111&#114&#103&#32&#29306&#22914&#12290我紧张得不敢说话,她终于忍不住了,问我:“在想啥?”

我战战兢兢地回答:“为祖国的未来苦苦思索。”

她温柔地笑了,笑起来很好看,最后约定,第二天骑自行车,结伴畅游东湖。

她并不是传说中那样野蛮!

翌日,天放晴了,也许是昨晚雨中漫步的缘故,我感冒了,她也感冒了。

症状不明显,但总有个鼻子不通泰,说话瓮声瓮气,不太清晰,我故作关切:“你是哪个鼻孔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