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不知道冷过头了,还是心中情绪起伏实在难捱,秦予乔来到陆景曜屋里的时候,身子还忍不住地发抖。

陆景曜看了她几眼,然后直接带她上楼,他的卧室外面有个小型起居室,简单整洁得像样板房。

他给了她倒了一杯热水:“喝吧。”

秦予乔接过陆景曜递给她的杯子:“我想看看希睿……”

陆景曜头疼,指向墙上的锺:“他还在睡觉,早上7点就要起床,然后吃早饭上学。”

陆景曜口气里有一种为人父母的自然感,虽然是刻意表现出来的,秦予乔还是忍不住难受起来,她抬眸瞅了瞅陆景曜,她觉得陆希睿这几年跟着陆景曜肯定受苦了。

秦予乔手握着杯子,顿了顿:“我还是想看一眼希睿。”

“秦予乔,你真是够了,你还怕我将他藏起来不成?”陆景曜虽然这样说,还是带着秦予乔来到了希睿的房间门口,阴阳怪气地交代了句,“进去看吧,最好吵醒他,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一块聊天等天亮了。”

秦予乔不想跟陆景曜争辩,只是还没有进去的时候,陆希睿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裏面传来:“刘阿姨,是要起床上学了吗……”

陆希睿真的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因为S市的冬天即使到了7点外面还是朦蒙胧胧的,所以陆希睿听到外面的响动以为是保姆来叫他起床,即使仍有困意,还是闭着眼睛坐了起来。

陆希睿跟打坐似的坐了起来,眼睛仍然也没有睁开,赖皮似的想要再多睡一分钟。

秦予乔张张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边上的陆景曜开口了:“还不用起床,你再睡会。”

然后希睿立马往被子里一钻,开始睡了。

陆景曜拉着秦予乔出来,然后将门轻声关上。

睡在楼下的保姆因为听到声响也从床上起来走房间走出来,看到长廊站着的秦小姐,惊讶地询问:“秦小姐,您怎么在这裏?”

陆景曜侧过头看了眼秦予乔,对保姆说:“今天早上做三个人的早饭,煮点小米粥。”

保姆应声说好,回房的时候心裏奇怪个半死。

至于房间里的陆希睿,整个人还处于半睡不醒地状态,只是在听到“秦小姐什么的”的时候,整个人立马清醒起来,掀开被子就下床了,身上只穿着一套保暖内衣**就往外面跑去。

结果事实还真没让他失望,擦擦眼睛,他的予乔姐姐真的站在他的房门口。

好神奇的感觉!

“予乔姐姐,你怎么来了。”陆希睿看见秦予乔就往她身上扑,陆景曜立马冷声呵斥:“进去穿鞋。”

陆希睿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连拖鞋都忘了趿,因为尴尬,希睿将自己的左脚放在右脚上,左脚指头动了动,相比脸上的皮肤,希睿的脚就白了。

这时,秦予乔二话不说,就将杵在地上的陆希睿抱起来,然后往房间走出,边走边轻声交代:“睿睿下次可不准光着脚跑不出来了。”

陆景曜真有点呆了,哼了哼,女人还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前一秒还对他冷言冷语,现在立马可以细声细语扮演起妈妈的角色了。

但是同时男的,待遇差别是不是忒大了!?

——

陆希睿只觉得自己变得软软的,恨不得变成一滩烂泥黏在秦予乔身上,双手抱住她的胳膊,还是忍不住开口:“予乔姐姐,你怎么就来了呢?”

陆景曜跟着进房间,替秦予乔开口:“你的予乔姐姐找爸爸我有事。”

“哦。”原来不是来找他的,不过希睿还是很开心,任由秦予乔将他塞进被窝里。

陆景曜打开床头一盏橘**的小灯,秦予乔这才仔细看清希睿整个房间的布局和摆设,她来陆家两次,却是第一次进希睿的房间。

陆希睿平躺在床上,眼珠子转啊转啊:“予乔姐姐等会就要走吗?”

“睡觉,问题真多。”陆景曜开口。

陆希睿撇了撇小嘴,可怜巴巴地看着秦予乔:“还要多久就天亮啊?”

“天亮了,我来叫你……”秦予乔替陆希睿塞了塞被子,恨不得将他塞得密不透分只露出小脑袋。

被子里的陆希睿早被秦予乔包得像一条裹在茧里的蚕宝宝:“那么说予乔姐姐不走了?”

秦予乔点头,然后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虽然她恨不得再跟希睿多呆一会,但是也要考虑希睿清早还要起来上学的问题,再次给他掖了掖被子:“睿睿睡吧,我不走。”

陆希睿哪睡得早,看着陆景曜已经将他灯关上,要带着他的予乔姐姐离去,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予乔姐姐还要睡吗,睡哪儿啊?”

“……我不睡,就在外面……”秦予乔回答。

陆景曜轻咳了两声,转头瞪了眼陆希睿:“睡觉!”

——

从希睿的房间出来,秦予乔就坐在陆景曜外面的起居室里的沙发上等天亮,架势很足。

陆景曜倚靠在墙上盯着她看,忍不住开口:“秦小姐真打算坐到天亮。”

秦予乔抬眸看向只穿一件大衣在外面的陆景曜:“陆先生不用管我,您进去休息吧。”

“这个时候了秦小姐还需要那么客气地叫我么?”陆景曜哂笑一声,悠悠开口。

秦予乔:“是你先叫我秦小姐的。”

“那我叫你乔乔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我景曜啊?”陆景曜两步走到秦予乔面前,俯□看着她,故意将她名字放在唇边咬了下,很有缠绵的意味,“要不要叫啊,乔乔?”

秦予乔扭了下头,然后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陆景曜:“如果您愿意,我还可以叫你——曜曜呢?”

曜曜?

陆景曜只觉得一股血气冲到自己的大脑,绕了一圈,然后由上往下,最后在身体里某个地方反覆激荡,这感觉作为男人是格外清楚明白的。

陆景曜双手撑在沙发边上,饿狼似的盯着秦予乔,一动不动,不等秦予乔反应过来要挣脱他的时候,已经用全身力气将她桎梏在自己怀抱里,然后用唇覆盖住秦予乔的嘴巴。

陆景曜□起反应是有原因的,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秦予乔用这种眼神看他,以前在爱丁堡的时候他受不了,现在更是受不了。

他已经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只是此时血气起来,他怎么也压不下去,也不想压下去,他不去看秦予乔的眼睛,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她,跟希睿一样,恨不得就在秦予乔身上黏上算了。

陆景曜撬开秦予乔的嘴,舌头便立马进入她嘴裏扫荡起来,然后卷起她的舌头不断吸允,吸允起来的力道有种他也控制不了的疯狂。

秦予乔呜咽出声,差点要失叫出声的时候,想到隔壁房间睡着的希睿又忍了下来,试图推开陆景曜,结果推他一下,他反而抱得更紧,近得她已经感受到他贴在自己小腹的火热。

“睿睿在隔壁呢,你想让他过来看么?”陆景曜离开她的唇,他唇角挂着跟着相连的银丝,双眸火亮地停留在她的唇上,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邪佞。

“陆景曜!”

陆景曜依旧抱着秦予乔不肯撒手,还故意用□的火热往她那里顶了顶,意有所指地开口:“乔乔,像这样子你真的忘了吗?”

秦予乔又怒又羞,牙齿都快要碎了。

然而陆景曜就像只看到她的羞,没有看到怒,继续又顶又蹭,嘴上还不忘提醒她说:“就像这样啊,乔乔你真的忘了吗?或者我只有进去你才会想起来?”

“陆景曜……”秦予乔真的要快哭出来。

相比秦予乔是心裏难受,陆景曜下面真的难受坏了,这种要出来又出不来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体内的血气是一个劲儿地往下涌,征服的欲

望也是越来越强烈,再不发泄出来只觉得自己根本熬不过天亮。

对啊,情人就在身边,如果可以,他真想呆在她身体裏面一天一夜都不出来。

……

陆景曜最终到底还是没有剥开秦予乔的衣服做出更禽兽的事,不过他还是在她秦予乔的身上释放出来了,虽然整个过程有点不经如意。

出来的那一刻,陆景曜的身心都得到了一定的满足,心情指数高了很多,对上秦予乔略呆滞的眼睛:“乔乔,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然后因为太掉以轻心,整个头往左边一撇,他被秦予乔打了。

秦予乔下手不轻,陆景曜吃痛,因为理亏倒是没说什么,眸光明明灭灭,停顿了下说:“乔乔,我没骗你,以前我们真的是一对,很相爱的那种,以前我们都是天天做的……”

陆景曜话里的“天天做”只是表达相爱的程度的副词而已,这是男人的一种惯性思维,然而秦予乔没那么想,听到“天天做的”的时候,她真的有种恨不得杀了陆景曜的恼羞成怒。

刚在身上耍完流氓,嘴巴也要耍起流氓才过瘾吗?

秦予乔真的气得不行,弓着的膝盖要踢向陆景曜□,结果陆景曜一把按住她的腿,幽深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开口说话的语气带着一种低缓的磁性,“乔乔,如果你真把我踢废了,以后后悔的肯定是你。”说完,陆景曜从她身上爬起来,然后瞧了她一眼,就往衞生间走去,想了下又转过头,煞有介事地开口询问她,“你也要洗洗么?”

洗个头啊!秦予乔拿起沙发上的枕头往陆景曜身上砸去,陆景曜接住扔向自己的抱枕,然后放在鼻子上轻轻一闻后,举起来扔还给秦予乔,同时还挑着眉看了她一眼,脸上神色有着难以掩饰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