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从辽宁出发的飞机降落在了香港机场,而从飞机上面下来的却不是一色的中国人,一个为数三人的小团队很是引人注目,因为他们并非中国人甚至也不是亚洲人种,而是高大的欧洲白人。
这小团队里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颀长,那金黄色的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一丝不苟的,高高带勾的鼻子显得很有侵略性,一双眼睛也藏着一股阴霾。而他后面那两个都是三十出头的壮硕男子,神色冷峻,眼珠不动,却时刻留意着周围的情况,看他们始终跟在那颀长男子的身后,显然是他的随从。
就见为首这个男人从西装的胸前袋上抽出一条雪白的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用俄语嘟哝着:“香港这里的天气可真热。”
后面的其中一个随从就拿出了一个白桦木特制的扁酒壶递给他,前面那男子就马上接过来,扭开瓶盖就猛灌了一口,满脸舒爽的道:“太他妈爽了,还是威士忌够味道啊。”
三人来到机场大厅,就见到一个中国男人往自己这边走来,而一见到那个中国男人,后面那两个白人男子就立即警惕起来,前面那人虽然脸色平静,心中却也暗自戒备起来,因为他们三个都感觉到那个迎面走来的中国男子身上,有一股危险的,而且隐隐于自己同类的气息。
“请问你是维茨诺夫先生吗?”这中国男人用俄语笑道,并伸出了右手。
维茨诺夫也伸出了手握住他,答道:“我就是维茨诺夫。”
“你好,我是周先生派来接你们的,我叫董春林。”来人正是董春林,而在说话的同时,他也拿出了一个伪装成纽扣的仪器,交给维茨诺夫。
维茨诺夫接过那“纽扣”并交给身后的随从,随从也拿出一个“纽扣”,然后将两颗“纽扣”亮亮相贴,听到“嘀”的一声以后,便对维茨诺夫点了点头。
那两个“纽扣”里面都藏了一种特殊的高频率波段,是普京离开香港前交给周浩的,用来两方人之间的确认身份。
确认了董春林的身份以后,本来一脸冷峻的维茨诺夫就立即露出了笑脸,握着董春林的手使劲摇晃,用他那半生不熟的汉语笑道:“董先生,幸会幸会,周先生近况如何?我们弗拉基米尔先生对他很是挂念呢。”
董春林也平和的笑笑:“周先生很好,维茨诺夫先生,我们上车吧,周先生已经为你在半岛酒店设下宴席了,可别让他久等了。”
维茨诺夫闻言便连忙搭住董春林的肩膀,反客为主的带着他往机场外边走去,嘴里不住的道:“那是那是,可不能让周先生等久了,哎呀,我来香港这边打扰到周先生就已经不对了,现在还劳烦周先生专门等我们,这,这怎么能行呢。”
看到维茨诺夫那热情的神色,董春林微微一笑,他刚才初见到维茨诺夫三人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三个人里面无一不是身手高强之辈。当然了,这里的“身手高强”指的是特务技能和军事技能,并非周浩那种武道上的修为,而维茨诺夫这三人显然都是个中好手,极可能是“克格勃”里面的核心人员。毕竟普京现在已经在党内确定了接班人的身份,集结在他身边的也就是俄罗斯未来的政府班子了。
所以董春林对这个看上去大大列里了的维茨诺夫一点都不敢怠慢,一方面是出于“同行”的尊重,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维茨诺夫是自己首长的客人,如果怠慢了他从而影响到首长的计划,那董春林就没有脸面去见首长了。
周浩是在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为维茨诺夫设下私人宴会的,而这个日消费两万美元的超豪华套房也是周浩为维茨诺夫准备的,作为他在香港这段时间的住所。
维茨诺夫踏进这家超豪华套房的时候真是被这里的奢华给震撼了一把,当然了,其实在俄罗斯,那种高级官员享受的都是沙皇时代留下来的皇室设备,但由于维茨诺夫的级别还不够享受这些,而在普京真正上位之前,维茨诺夫的职位也不能升得太快,所以香港这个物质天堂对维茨诺夫这个共产主义社会的先锋而言还是很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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