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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猫腻。
因为除了要找十把最强的血梧剑,还需要将近上千魔族人的精气。
季幼卿一愣:“这和让他们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君无殇语气冰冷,没有丝毫起伏:“高位者便是这样,时间久了就会变得铁石心肠。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可以铸成一把剑,牺牲一些人又算什么。”
“也是,反正人心本就是如此。”
强者是从不会把低于自己的人放在眼里的,他们可以随意掌控这些人的生死,如同蝼蚁!
季幼卿:“可是这剑是怎么断的?看它断的切面整齐,什么人可以这么干脆利落的将它折断?”
这是自身修炼出来的灵器,不是光有蛮力就可以做到的。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季远怀沉声道,“你想知道的我已经说了,天色已晚,两位也应该请回了。”
这次季幼卿倒没有犹豫,一句话也没多说就走了。
看来他们没有要拿走断剑的意思,季远怀这才放心下来。
他站在房里久久出神,最后他伸手抚摸着那把断剑,如同多年前那个女子抚摸它一般。
他低低道:“燕竹,她知道这把剑是陆寒澈的了,还有三圣殿的人也找来了。”
不过那又如何,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它的。除非……它的主人亲自来。
据说当它回到主人手里的时候,这把血梧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可是陆寒澈当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他真的会来吗?
夜色如墨,街上除了路过的更夫,便没有其他的人了。
君无殇慢条斯理道:“我总觉得今天季远怀没有把话说完。”
他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嗯。”季幼卿看季远怀那个样子就知道他还有瞒着什么,只不过她没再继续纠缠不休,而是选择先离开。
“姑且就当是为了铸剑吧,究竟是不是还得问问当事人。碧落带着一个受伤的人走不远,让你的人暗中追查。”
“好。”
季幼卿伸了个懒腰,“今天忙得太晚了,咱们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君无殇笑笑说:“嗯,正好我明日不用上朝,可以睡个懒觉。”
他本来没有赖床的习惯,但是季幼卿总是拉着他一起,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享受了。
这边碧落把风间流云带出王府后一刻也不停地拼命跑,生怕季幼卿他们追过来了。
中途风间流云醒了过来,他咳嗽了几声,这声音在碧落听来格外刺耳。
她急忙问道:“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风间流云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你带着我是走不远的,你把我放下,我自己能行。”
“那怎么可能!”
碧落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风间流云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看得她心跳都漏了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