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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殇和李大宝避开其他人,到院子里单独聊天去了。
季幼卿则去了炼丹房,苏燕燕一路跟着,见她十分淡定,忍不住问:“幼卿,难道你就不好奇他们两个在聊些什么吗?”
季幼卿一边摆弄药材一边说:“我相信君无殇,他是成心要避开的,那就肯定不太想我知道。我好不好奇也都没什么,该说的时候他会说的。”
苏燕燕似懂非懂:“可是夫妻之间不是应该坦诚相待,没有秘密的吗?”
“坦诚相待是对的,可即便是夫妻也应该给彼此留有余地。”
有些事情季幼卿不喜欢强人所难,所以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苏燕燕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并非所有事情都是隐瞒,或许只是没有到该提起的时候。
夜色逐渐倾压下来,浓如重墨。
院子里君无殇负手而立,自有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你在想君应寒的事情?”
李大宝跟他倒是越来越默契了,这种事情也是一针见血。
君无殇点头:“你说,如果他要动手会选择什么时候?”
李大宝沉思片刻,而后道:“半个月之后吧,太后寿宴。据说这次寿宴为了讨太后开心还请了民间的戏班子,到时候寿宴上人多眼杂,趁那时控制皇宫是最容易不过了。”
“你和我想到一处去了,可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李大宝脱口而出:“到目前为止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会动手。”
君无殇转过身去,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所以我们需要给他一个理由。”
给他一个起事的理由,没有就直接制造出来。君应寒心中早就已经积压了不少的怒火,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火种,就能将他全面的燃烧起来。
“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去做,这件事情有一定的困难,你可以选择拒绝。”
李大宝笑了起来:“我现在把我和整个李氏的身家性命可都是压在你的身上了,我还有什么拒绝的权利。难道这就是你要避开她们两个的原因?”
“算是原因之一吧。她现在心思都在季府跟血梧剑上我不想她分心,也不想把幼卿牵扯进来。所以有些事情只能用我们两个去做。”
李大宝敏锐地察觉到他说的是“我们两个”,“你也要去?”
“我有另外的事情。”君无殇给了他一份名单,“这是君应寒暗中联络的朝廷官员名单。”
“你不会是要我想办法把他们变成我们的人吧?”
君无殇点头:“这上面大多数的人都没有问题,你只需要搞定一个就行了。”
“韩策年?”
“是。他是君应寒最信任的谋士,同时也是他的师父。”
韩策年这人心机颇深,当年太子重病,就是他撺掇钦天监说君无殇命里带煞,克太子。也正是因为这样,使得裕帝对君无殇的厌恶才更上一层楼。
有他在君应寒的身边,他的身上就如同多穿了一身铠甲。
既然要做,那就要让君应寒从最高处跌下,也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