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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幼卿从乌啼那儿得到的都是模棱两可的话,但其中有一句季幼卿深信不疑。
那就是为了让族人从这个鬼地方离开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牺牲别人,牺牲自己都可以。
那水底的累累白骨,或许是他做的,也有可能是别人,季幼卿不是非要弄清楚真相不可,她更多的只是在试探乌啼的态度罢了,自己之后行事也好有个底。
君无殇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发呆。
君无殇走近,季幼卿没有回头,只是说:“皎皎恐怕没有听你们把话说完就跑了吧。”
季幼卿虽然没有在场,倒是把皎皎的脾气摸得很透了。她容不得别人说无双半个字的不好。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维护无双的声誉,只怕会涉险去查明真相。”
君无殇语气漠然,这本来也是他的目的。皎皎在江岸舟身边,她如果够聪明就知道可以利用这点查出什么。
“乌啼那边说什么了?”
季幼卿道:“他跟我想的差不多,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真的要把天火交给我们,只不过是拿天火作为幌子让我们自相残杀。”
季幼卿总觉得他跟江岸舟之间或许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管是不是想借他们的手杀了江岸舟,还是利用他们破除封印,这对于乌啼本身都是百利而无一害,毕竟天火哪是那么容易就降服的。
君无殇坐在她的旁边,沉声道:“那我们不如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他们的秘密就跟我们看到的那些白骨有关呢?”
季幼卿点头:“这个倒也不是不可能,我……咳咳咳……”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开始咳嗽了起来。
君无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儿,眼中的担忧都快要溢出来了。
季幼卿冲他笑了笑:“我没事。”
君无殇正色道:“还不是因为你强行吸收了一条灵脉的缘故。修炼虽然本身就是逆天而行,可却得一步一步走踏实了,你这样强行借助外力来提高自己,身体受得了才怪。”
语气微微多了一些责备,不是责怪季幼卿而是责怪自己。当时乌啼提出帮她提升修为时自己就应该及时阻止的,否则也不会让她受这些苦。
季幼卿摁了摁他的手心,安慰道:“我自己的身体还能不清楚吗?我现在可是强壮得能打死好几头牛呢,放心,就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当初师父让我练功的时候都比这疼呢。”
君无殇无奈,她总是这样咬牙撑着:“你就嘴硬吧。”
最后他又实在不忍心,说:“再忍忍,很快我们就能从这里出去了。”到时候就能想办法调养她的身体。
她空间里虽然有很多珍稀的药材,而且在灵气充沛的地方长大,效果会更好。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用这些灵气充足的药,稍有不慎可能会毁了她的根基,也只好让她先忍着了。
季幼卿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这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只是最近手上这镯子老是会发热,难不成这也是解开了部分封印造成的吗?
算了,反正事情做都已经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季幼卿说:“咱们还是跟过去看看吧,如果江岸舟真的发现了她早已知道真相,说不定会恼羞成怒干出什么事情来!”
江岸舟可不是什么善类!他们跟皎皎之间顶多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倒也没有真的想要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