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灵圣母美眸一暗，幽声道：“你怎么会关心这个问题呢。”

“也没多关心，对外面的世界倍觉好奇而已。”姜君集没直接说出猜测，毕竟这是个相对怪异的话题。

威灵圣母叹息一声，黯然道：“这是你师尊毕生遗憾。”

“怎么说？”

威灵圣母没吭声，纤细修长的美眸悄然闭上，往事一幕幕映入眼帘。有喜悦，有兴奋，有遗憾也有哀伤，千般滋味顿时涌上心头。威灵圣母陷入追思之中，没有回答。

姜君集也没吭声，知道威灵圣母一定会回答他。

过了好一会，威灵圣母勉强一笑，柔声道：“你师尊这一生无威不至无所不能，他是张扬之极的一辈子，严格的说虽然至为遗憾，却也无限荣耀，别人羡慕他的大能大力与无限强横，但他却很羡慕别人的神心恬然，这就是他的遗憾。”

“还是和境界有关系？”

“嗯，一点没错，圣君的事就是境界问题。”威灵圣母失落一笑：“你知道吗，倘若圣君有一丝一毫境界，当今寰宇必定比眼下壮丽一万倍。”

姜君集叹了口气，没有境界实力强大，这本身也许就很痛苦吧，他摇摇头没多说什么，心下也颇为失落。

“你师尊那一辈子风光无限，让人敬仰也让人咒骂，可以说是极具争议的一辈子。”

姜君集眉毛一挑，插话道：“在轮回道有很多诅咒他的雕像很恶毒，你们为什么不处理一下呢？”

“为什么要处理？”威灵圣母稍显无奈，叹气道：“那些小子打不过你师尊，还不能骂两句啊，再说了，他们骂也没有用，对圣君而言不起任何作用的。”

姜君集点点头，实情也的确如此，一个功力极高的家伙不可能被钉神诅咒左右，骂也没多大意义。

威灵圣母美眸一抹憾色，慨然道：“他一辈子强大之极，经历过多次危机与冲突却从来没输过，光彩之盛可谓一时无二。”

姜君集歪着头静静听着，他估计圣君一定碰到某种难言的强大才出走的。

“所谓种花结果看的是造化这话此刻说来意味深长，圣君的行为也终于和某种强大碰面了。”威灵圣母神色落寞，呢声细语颇显沧桑。

姜君集惊讶道：“圣母是说他老人家也碰到强敌了？”

“嗯，也不能这么说，不过，它的确很另类。”

姜君集心头一跳，连忙道：“给我说说吧，我很好奇啊。”

威灵圣母奇怪道：“你有什么好可好奇的，虽然你有义务知道一些关于圣君的事，但这些事你知道也没好处。”

“这个……晚辈真的很好奇，圣母给我说说吧。”姜君集干脆摆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他知道威灵圣母天性仁慈，应该不会熟视无睹。

果然，威灵圣母笑了出来，责怪道：“小家伙人不大到是很会装样子，哼哼……”

姜君集尴尬一笑，死活不动弹，依旧很乖巧的样子。

威灵圣母摇了摇头，悠声道：“你要记住‘大纪元’虽然很了不起，但这种了不起也足以引起某些强大的觊觎，得到这功法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什么大纪元？”

“大千神宇啊，早期你师尊管这功法就叫‘大纪元’的。所谓大千神宇是别人的称谓，当然了，你师尊也认可这一说法。”

“什么又叫某些强大存在？”姜君集困惑于这个说法，如果说万乘之君足够强大别人凭什么抢这功法呢，他尤其想不通，又追问道：“这个所谓强大存在到底是什么人！”

威灵圣母稍显犹豫，并没有直接回答姜君集。过了一会，圣母又道：“你知道对你没好处，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姜君集急得抓耳挠腮，有些气急败坏的道：“如果都是过去的事，说给我听听又如何，再说了，现在虚界不是流传一个说法叫黑暗崛起吗，我当然有我自己的观点。”

威灵圣母笑了出来，淡声道：“说给你听也没什么，也许你能够听懂，一般人听也听不明白的。”

姜君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连声道：“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