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趁此二人相互探讨之时,不为安分的道长不知何时就已经试探性的往前继续摸索而去了。本来还寻思着探一探前方的情况来着,谁知没走上五米开外,道长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严重碰壁,还撞了一鼻子的灰。“又怎么了?我说道长,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闻言后虽都一同转过了头去,可首个搭腔的还是刘玉若。相比之前说起道长的口气,这一次要沉稳的多。兴许是因为说的次数多了,也就没有什么脾气了,所以才会变成如今这般万分无奈的口吻。既然刘玉若张口问了,孟凡与阿容次里也就没有在多余张口。而此刻的三人,则都是在等着道长再度开口。刘玉若言罢后,孟凡有些不放心的手举照明灯朝着黑暗处,道长所在的方向照去。刚一伸出手去,还没等那光亮完全将后方那一方寸土照亮时,道长就已经脚步迟缓面无表情的从黑暗处走了出来。二者相互迎上,道长刚好与举灯而前的孟凡面对面相迎,差点就来了个近距离的接触。不过还好没有造成最后的悲剧,二人都及时稳住了脚步。“道,道长你的脸?什么情况?”在二者面面相觑之时,哪怕灯光亮度昏暗,眼尖的孟凡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道长那因为刚刚不慎碰壁而遗留下来的痕迹。此刻的道长皱眉间更像是一个善于伪装的过街老鼠一般,那黑乎乎的锅底脸属实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一番。不过顾虑到道长的情绪,孟凡还是尽可能的强行将笑意给憋了回去,以此还故作严肃的稳声问着道长具体情况。与此同时其他二人也都一并走上了前来。不过这两人在看到道长如今这幅滑稽可笑的样子之后,可是没能憋住,直接就“噗嗤”一声的乐了出来。“你的脸……到底发生了什么?”同一个问题,继孟凡问过之后刘玉若再次强行憋笑问了出口。不过道长这一次可是没有什么心情在同其开玩笑耍贫嘴了。而是不打算再卖什么关子,万分急切的准备将自己刚刚所看到的情况转达给三人。“去!还有心思笑!千挑万选的,我们最终还是选错路了!你们往里看!我就刚发现,这条路原来是条死路!”道长可顾不得向其三人解释自己的脸,而是很能分清熟与重的先捡了重点说了。闻言后,三人一起不约而同的收敛了各自刚刚都差点失控了的面部表情,一同频频朝着道长身后的那片暗处看去。孟凡更是焦急的举灯快步往前迈去,企图赶紧眼见为实一辩实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种事用脚丫子想也知道道长肯定没必要开玩笑骗他们。所以就算不用证实,孟凡心里也清楚这应当就是实情不会有错。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想亲自上前细细一探究竟,也算是勘察一下具体地情了。待孟凡提灯而行时,刘玉若与阿容次里也一同跟了上去。谁都希望道长的说辞是故意恐吓三人的玩笑话,可是非也实情确实如此。那黑咕隆咚的后方除了一面封死的岩壁之外,还真就是死路一条。孟凡举灯久久站立于此,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面道长刚刚曾不幸撞上过的岩壁层。按道理说不应该会是这个结果啊!这路可都是精挑细选分析而出的,怎么会是一条哪哪都不通的死路呢?而且既然是条死路,那又在这里立上一尊如此精致的冰雕作甚?怎么想,这都根本就是不合乎常理的情况啊!“还真是死路!难道说我的分析有误?”阿容次里边挠头边皱着眉头说道,眼神中多少还夹杂着一丝为此结果所带有的不好意思。毕竟路况当时是由他分析而出的,当场扼杀掉了那么其中三四条几率小的路也是自己的杰作。所以如今路选错,他自认为自己也是有一半的责任的。而此刻的阿容次里与孟凡可谓是一个心理,他也为选错路而感到了了万分自责,不过更多的还是不甘。哪怕如今死路一条的结果就摆在面前,可不知为何,他还是觉得他选的这第二条路就是正确的!他也并不觉得其他路中的任意一条,哪个的正确存在率会比这一条要高!不过服不服气信不信,可是不由他随意跟着心而定了,现在就是认准现状而定则的。死路一条已是明面上的结果,如若不信他就必须要找出证据推翻现在的实况!“阿容兄弟,这不怪你。这路我们确实是精挑细选过了,如今死路只能说明设计断魂宗老穴这家伙太过于聪慧了点。反正大家都也没有因为选这条路而遇到什么不测,所以你也不必有什么愧疚心理。”道长就那样顶着一鼻子的灰,上前引导着稍显愧疚的阿容次里。这应该是道长首次如此知书达理的宽慰一个人。不过他这么说也确实没毛病,本来就是布袋里买猫,全凭运气的事,如今运气不好选错了,那确实怪不得谁。“好了孟凡兄弟。不用再看了,我们也是时候原路重返找其他新出路了。”不想在此过多浪费一分一毫的道长,示意孟凡别再执着下去了。他当然看得出孟凡久久站立于此的心思是何,正因为看出了他的少许自责与多种不甘,所以才会指鹿为马的故意发言劝慰阿容次里。直接说给阿容,其实也是间接性的给孟凡听。“不!暂时还不能离开,我觉得这里面绝对有我们没有探知出的秘密!而且我的感觉告诉我,这条路绝对没有错!”孟凡坚挺执着的回应着,话里话外没有丝毫的商量。他也知道道长的一番良苦用心亦是好意,可既然已经很不容易的走到这里来了,如果再行原路返回重新选路,他恐怕难以安稳。就算是要他重新选,他应该也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坚定如今的这第二条路。既然心有不甘如此不肯罢休,那何不就将这条路彻底搞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