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确实如你所说,岩石并非普通闷厚石层,有些通性的岩石哪怕累积很厚可敲打起来也是会有空洞脆响之声的。可是这两种空洞之声,其实也是有极其细微的区别所在的。”阿容次里极其认真的说着,看样子是准备彻底根除刘玉若对此的质疑,他才肯善罢甘休不可。“同为空洞之声,有何细微之别?”对于阿容次里的率真执着,刘玉若也没有一丝想要退步的打算。当然二人所追寻争辩的并非个人对错,而是想就此分析探讨出一个于真的最终答案罢了。听闻刘玉若对此发出疑问,阿容次里再度极为有耐心的应答解释道:“那种真的拥有巨大后体的岩洞,敲打出来的空洞之声是没有丝毫回响的。而这种后体为空的,细细听去则有空荡的微弱回响。而且目前用肉眼不曾看到什么象征性的缝隙,不代表真的就是严丝合缝到什么都没有。兴许有,但因为过于细微亦或者是有人有意有所隐藏,所以我们才看不到,这也都是极为有可能的。”如果说刚刚第一次的诉说诠释过于仓促且没有任何说服力度的话,这一番长篇大论类似专业人士的分析,应该足以就此让刘玉若认的心服口服了。“阿容,其实你不去做个地理物质学家,真的是蛮屈才的了。”耳闻阿容次里这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释后,刘玉若也便下意识的收回了刚刚的相反意见,并对阿容次里做出了极为有品的评价。刚刚还因为这些一度陷入较真状态的阿容,在得到刘玉若这句听上去也算是认可的话后,随之则稍稍松了口紧绷着的神经。“抱歉……刚刚可能语气上有些着急了。”有了刘玉若的先行松口,阿容次里也开始深觉不好意思了起来。由于朴实,所以年轻气盛的他,也总想着要争夺出一个较为真切的答案来,一不留神也就无意间同其较上了真。不过相对只有语言上的鼎足之外,他也没有做出任何万分之举。不过对此心大的刘玉若也根本没有过多放在心上。真相本不就是一个多层不同意见的磨合才得以浮出水面来的嘛?现如今不正是如此一个正常过程嘛?为此她又何必要放在心上呢!“没事,事实证明你的分辨能力确实很强。分析透彻,没有一点瑕疵。”刘玉若最终还是以极为明确的说辞给了阿容次里最为真切的肯定。而且此番话如果真的成立,那兴许还真是一个巨大的发现不假。并且这断魂宗也指定还有他们不曾窥探到的谜底。兴许这就是打开所有秘密的大门也说不定……如此想来,现在的二人似乎像是静悄悄的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突然就有了一种莫名奇特的心情,当然也可以称之为复杂无比的心理现状。可如今话又说回来了,再没有亲眼触及到这些想象之内的景观之前,一切都是枉谈,且说白了那就是多说无益罢了。当然对此阿容次里还是有下一步行动在计划之中的,只不过目前他自己还真无法定夺出个决定来。毕竟现如今孟凡与道长都还正处于专心自愈自己的重要时刻,自然不能因为这兴许不实的可能去从中打断他们。现在正处紧张关头,可是不能肆意的乱来,所以你一定要遏制你的当前想法,等到他们调整自愈的差不多时,再行动也不迟啊!不过……“想什么呢?是不是想真实验证一下,这层岩壁的后面到底有什么?”正当阿容次里呆楞在原地迟疑不已的时刻里,刘玉若便向直接一言语中了他的内心所想。既然猜对了阿容次里也就没在隐瞒什么,轻微的冲刘玉若的方向点了点头后嘴上却并未多说一句话……兴许是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才会这般纠结愁疑的愣在那里不敢有所行动的吧。不过刘玉若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就帮此刻纠结不堪的阿容次里给定夺出了一个最佳的抉择来。“不尝试哪能知道这层岩壁的后方究竟有什么?不冒险由哪能有更大的新发现?既然发现了不对劲,那就不妨亲自验证一下。况且有我呢,只要不是太大的威胁应该都能轻松克服!不过前提是你得百分百信任于我,踏踏实实的把自己的生命暂且交由我保管。怎么样?能做到么?”刘玉若直接一口明明白白的话铺摆在了阿容次里的面前。她又不是傻子,自然可以看得出现如今阿容次里的心思。既然这小子有心执意想要打破砂锅一探到底,那刘玉若身为现在唯一可以帮到他的人,自然不能有半点怂意!闻言后的阿容次里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猛然突亮了起来,那种兴奋劲头更是像极了看到希望般的有劲。不过下一秒便再度迟疑的回归了刚刚的神态,并稍显纠结的回应道:“我定然百分百信任你,可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贸然行动,他们会不会……”到底阿容次里最为担心的还是现如今盘腿而坐,思绪早已经深陷修法之内的二人。如果不是顾及到他们,兴许这个时候他就已经有所行动了。刘玉若在听了阿容次里欲言又止的诉说之后,也彻底明白了他的纠结点到底在归结在哪里。他不想瞒着孟凡与道长贸然行动,万一有什么后果的,他也属实担当不起。更加害怕因为自己的贸然行事,而惊动亦或者牵连到他们。毕竟这层岩壁的后面到底是福是祸的,他暂时也无从知晓。再一个就是现在孟凡与道长二人正处于紧张的调整愈合期,说好的二人要在外好生警惕放哨的,结果要是因半途分了心而没能及时发现危险,这恐怕对二人有些不负责任。不过如果真的要等他们一切完成好之后再行动,时间上恐怕也会随之浪费居多,威胁度也会悄然随之变大。顾虑了这么多种种因素,阿容次里能不深感疑虑纠结嘛?就连刘玉若细细想想都觉得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