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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道不是人，难道是神？！

甚至此时此刻，在叶天眼眸的注视下，大长老的脑海中都不由得冒出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天级后期，这在古武界，绝对是距离巅峰只差一步，甚至对许多人而言，就已是站在了巅峰的存在，可在此刻，却是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原因无他，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太过神圣，太过匪夷所思。

“拜！”

而就在此时此刻，叶天的唇齿轻轻张开，吐出了一个字。

这一声，虽然轻描淡写，可传入大长老的耳中，却恍若是春雷炸响，让他全身战栗发抖，魂飞魄散，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跪下！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和叶天之间虽然只有一步之遥，可就是这一步的距离，却就是人与神之间的差距。

噗通！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他的双腿一软，心神彻底失守，径直跪倒在了地上。

一名天级后期的顶尖高手，一名古武七大派的大长老，居然跪拜在地！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恐怕打死古武界的人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此时此刻，这一幕却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大长老就像是最虔诚的信徒一般，跪倒在了叶天的面前，那模样，就像是人在祈求神的宽恕，希望神能够饶恕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铮！

而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叶天手中握着的天罗化血魔剑发出一阵铮鸣，雪亮的剑锋，恍若是一道匹练，刷得落在了大长老的脖颈上。

嗤！

下一秒，静谧的山洞中，宛若是有风刮过的声音，紧跟着，大长老的头颅高高飞起，沿着他的脖腔中，鲜血飞溅，带着风一般的声音，将地面染得通红。

而即便是在死亡之前，在大长老的眼眸中，仍然看不到半点儿惊恐和畏惧，更没有恨意，所存在的，只有浓浓的敬畏！

就仿佛，这一切，与他而言，只是神对他的惩罚！

浓烈的血腥味席卷开来，让一部分天煞门弟子的心智稍稍变得清醒了一些。

而当他们心神清醒过来，当看到大长老的头颅带着敬畏的表情高高飞起时，他们的眼睛瞪大了，他们的嘴张大了，可是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大长老是什么人？那是天煞门的天，是不亚于天煞门宗主般的存在！

可现在，他们的大长老，天煞门的天，竟然死了！

这岂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天，在此刻也已经塌了！

呼……呼……

与此同时，当看到大长老的头颅飞起后，叶天眼眸中的金光顿消，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眸中满是浓浓的侥幸之色。

如果不是当初为了给宋民诊治病情，他心有所悟，竟然悟出了生死轮换的一点儿道理，使得念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否则的话，今日鹿死谁手，还真的尚未可知！

但此刻，在叶天的心中并没有半分松懈，他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脑海中的意识都已有些不甚清晰，全身的血液就像快要沸腾了一般，不断滚荡，寻找宣泄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