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会这样?难道队伍中出了内奸,把你们埋伏的地点通知给了杀劫道?”杜金山立刻问道。“当时,我们一百人是分成了四组,在四个不同的地点埋伏的,每组之间都隔着几公里甚至十几公里远。”“所以,一个组如果和敌人发生了战斗,其他组肯定都能知道。但如果这个组是被敌人无声无息袭杀的,其他组就很难知道情况了。”“就这样,埋伏在最东头的四组25人,已经被敌人尽数袭杀了,再杀到我所在的三组时,我们才觉察到,于是立刻和对方交手!”“杀劫道那些高手的实力,本来就不比我们弱,加上他们又是偷袭,所以我所在的三组非常危险,我们盼着二组的兄弟能赶过来支援,却不料,二组和一组也都被杀劫道同时偷袭了!”“当时,我们一边和敌人交手,心里一边在想,队伍里难道有内奸?不然的话,杀劫道怎么能这么顺利地偷袭我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四个组的埋伏地点?”“大约一个小时后,这场黑暗中的丛林之战,终于结束了,我们一败涂地,溃不成军,死伤极其惨重!”“战后,我们盘点了一下幸存的兄弟,其实根本不用盘点,一眼就看过来了,100位战友,竟只剩7个人存活……”杜勇敢说到这里,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表情非常痛苦。“爹,怎么会这么惨……”杜金山也震惊了,100人居然被杀死93人?这几乎就是全军覆没了。想到是自己的生父杜东风当的领队人,他一定会为此事承担很大的责任,杜金山顿时很揪心。“战后,我们幸存的七人,当然要就地追究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们埋伏得很隐蔽,怎么就会被对方知道、并被对方残忍袭杀的?”“追究起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当时在我们四个组都埋伏好之后,你爹在一组就有一个想法,他想和杜生华一起出去,去吸引杀劫道成员,来个引鱼入网。”“这个想法并没有什么不对,因为如果不出去引鱼上钩的话,很难说对方什么时候会凑过来,也许他们凑巧避开了这里,我们就会白埋伏一场。”“于是,你爹便和杜生华一起出动,他俩人兵分两路,打的谱是只诱敌,不交手。你爹跑出去二十多公里,竟没有发现杀劫道的行踪,而杜生华按他的方向跑出去十几公里,果然发现了对方的行迹。”“夜幕之下,杜生华远远地看到,在丛林中的一条小溪旁,有个身穿我们自己人服色的男子,正和杀劫道头领饮汤人在交谈着!而这个男子,竟很像代横空!”“当时,杜生华当然是大吃一惊,他为了看得更真切一些,便小心地向前移动着,当他看清那人确实就是代横空的时候,却很不巧,正好也被对方察觉到了!”“于是,对方立刻就有四位高手一起出动,要击杀杜生华,而杜生华当然不会和对方打斗,转身便跑。同时他也看到,那代横空的身影,竟神奇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内。”“接下来,杜生华虽然没有被对方击杀,却被对方追上了,不得不和他们在林中交手,这么一来,可就耽误了大事啊!”听到这话,杜金山心里一震。“爹,你的意思是,杜师叔是想立刻赶回队伍里,告诉大家代横空暗中通敌的事儿?”杜金山问。“不错!杜生华可不就是这么想的么?看代横空在饮汤人面前的模样,那明显是在谈着机密之事,可不是被饮汤人给擒获了。”“可惜啊,他被那几位高手一阻拦,他亲眼看到的这一幕,便无法传递给队伍。而杀劫道又采取了闪电般的行动,赶在杜生华回到队伍之前,就向我们四个组同时下手了!”“在杀劫道找到我们埋伏的地点,向我们暗中伸出屠刀之时,不但杜生华没有归队,你爹也还没有归队!倒是代横空,发生战斗的时候,此人是在第二组的队伍里的。”“战后的丛林里,包括代横空本人在内,我们幸存的几人听杜生华亲口说出他所看到的这一幕,每个人都是震惊无比!”“反应最大的,当然就是代横空本人,他大怒着反驳,表示杜生华是一派胡言纯属污蔑,并让他拿出证据来,如果拿不出证据,那就是别有用心的污蔑。”“谁都知道,当时杜生华无论是看到妖魔还是看到神仙,他哪能拿得出证据?他只能证明,自己确实吸引到了杀劫道成员的注意,并和对方交手了,但却无法将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展示给众人!”tqR1杜勇敢说到这儿,摇头叹息,又是可惜又是愤怒的。“爹,那代横空埋伏在二组里,当时他有没有离开过二组?如果他曾离开过,那就证明他有极大嫌疑啊!”杜金山想到了这一点,立刻道。“这一点,我们当时也都想到了,但是没有人能证明他离开过,也没有人能证明他没离开过。”杜勇敢说道,“因为,当时一来是夜晚,又是在密林中,视线很受限制。二来,我们埋伏的时候,当然不是扎堆聚在一起,而是稀稀落落地分散开,有些人之间相距10几20来米,有些人之间则相距上百米。”“所以,代横空在二组里埋伏好之后,中间有没有离开过,除了他自己心里有数,谁也不知情,也没法为他做证明。”听到这个解释,杜金山点了点头,“爹,照这么说,那代横空就算做了通敌的勾当,谁也拿不出证据来,那么队伍惨败的罪过,岂不是要算到我爹头上?”“对,一点不错!队伍惨败的消息传到玄黄武院后,不但玄黄武院为之震惊,甚至惊动了有关部门!而有关部门表示,必须严查这件事、严肃处理此事的责任人!”杜勇敢说道,“你爹在回到玄黄武院的当天,就被武院控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