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反对秦公子的说法。被告心情受到影响。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有发泄的权利。不然不利于案件审理的进行。”杜金山还没发话，庄凌飞已经跟秦桧杠上了。“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杜金山，不可有下一次。”上官飞鹤打了个擦边球。秦桧瞪一眼杜金山，再去看庄凌飞，见他目光不善地回视，心里蓦然打了个突。他有些后悔了。今日得罪庄凌飞太过，这样恐对自己不利呀。不过，原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情，发展到现在，已不完全在他掌握之中。他更是骑虎难下的处境。跟杜金山的这场无硝烟之战，他必定要赢的。不然，以后还怎么在蟓峨城立足？秦桧一想到败给杜金山之后，自己可能声名受损，心里就像有一团火焰在烧，让他坐立不安。因此，暂时也管不了许多了。得罪庄凌飞，大不了来日再图补救吧。一念及此，秦桧大声道，“恳请大人考虑我方才提出来的假设情况。”“呵呵，不用考虑，这个问题还是交给尤老先生吧。当然，上官大人亲自验证的话也可以。”杜金山恢复淡然自信的风采，说道。尤问不仅是名医，也是个中高手。因此能看透方明礼等人的内伤情形，感知到青囊真气的存在。上官飞鹤虽然低调，但杜金山能感觉出来，他的修为应该不比庄无垢弱多少，比庄无垢差的应该是阵法造诣。让他来验伤，应该也没问题。“秦公子，你糊涂了。每个人的修为还有战斗技巧皆有不同。风格相似的人还好说。若风格截然不同的人，在同一个人身上打上一掌，效果便不尽相同。你手下的虎盟三兄弟以快刀，准剑，还有机变之枪著称。风格堪称标新立异。他们在人体造成的伤势很好辨别。”顾长卿看不下去，细细给秦桧阐述道理。“嗯，顾公子把我的话都说了。我再补充一点，还有个没脖子的家伙，使的是流星锤，我兄弟们后续的伤就出自他之手。秦桧有句话问到点子上了。为什么他们恰巧给我兄弟们留下一口气，那是因为我兄弟们见证了他们做的龌龊事，为了防止死后下地狱，要活生生挖了他们的眼珠子才行，这些都是我亲耳听到的。”杜金山说完，围观百姓皆嘶嘶倒吸凉气。对虎盟三兄弟的狠辣，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忍不住庆幸，这三人都已身死，再也不会害人了。“哼，我当有什么真凭实据呢？原来你自己‘听说’的呀。是否，我也可以空口白牙，捏造一些所谓事实出来呢？”秦桧停顿一秒，又道，“还有，杜金山说到现在，一直在避重就轻。秦某不才，有个疑问压在心里很久了。很想知道。敢问杜公子，怎么解释四兄弟出现在群芳园一事？你口口声声说他们见到虎盟三兄弟作恶，却不知这恶该从何说起？这般敷衍的话，也能作为证词吗？”他几乎是质问的语气。啪啪！杜金山笑着为秦桧鼓掌，嘴里赞道，“问的真好啊。你怎么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呢？总是提前抛砖引玉。啧啧！”杜金山蹲下身，拿和善的眼神看着面前不过十二岁的小女孩，道，“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姑娘？为什么会到群芳园来？你看，周围这么多父老乡亲在，你把今天经历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叔叔婶婶会给你做主的。”这番话一说出来，秦桧顿时面色大变。他终于知道这小女孩干什么来的了。也明白杜金山为什么一直底气十足。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掌握了至关重要的线索在手。亏他想当然的认为，这事情简单，只要抓住虎盟三兄弟的死，就能治杜金山的罪呢。正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要是不过度自信，先找群芳园主事香姑，了解下情况就好了。他对手下没有过多约束。凡事只看重结果。比如这群芳园，他在乎的不过是每个月的盈利。业绩好，就给予他们一定的赏赐。虽然知道他们用了一些非常手段，也没放在心上。万没想到，今天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秦桧头脑嗡的一声，感觉自己一手闹出来一个大乌龙。接下来，小姑娘在杜金山的鼓励下，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原来又是赌博酿出的惨剧。小姑娘的父亲把能输的都输了，最后没办法，把亲生女儿给押了上去。输了才痛哭流涕地表示忏悔。不过，他跟赌场有过约定，五日内，还不上欠款，女儿就等于卖出去了。结果这才第三天，群芳园就来拿人了。小姑娘的父亲后悔莫及，不肯让他们带走女儿。结果遭到一顿毒打，小姑娘被强行带走。一路上少不了哭闹，正巧被方明礼看见，这才有了后面的冲突。“殿下，我不懂蟓峨城的律法呀。这买卖人口怎么算呀？”杜金山开口请教庄凌飞。“这种事自然是违法的！买方卖方，还有经手的第三方第四方都要受到严厉惩处。而且既然先前有约定，五日内凑齐银子，小桃可以免于被卖。为何第三天就来拿人，参与之人罪加一等！”庄凌飞非常给力地说道。说完，不忘把话题抛给上官飞鹤。得到的答案跟他所言没差。“我知道，秦公子下一句要说我不知打哪儿弄来的小姑娘，对他清白做生意的群芳园，栽赃陷害了。大人，打铁要趁热，您赶紧派人去查小姑娘的父母，还有这件贩卖人口案的经手各方，时间长了，人全部逃散，并毁掉证据，秦公子就算一语成谶了呀。”杜金山拿秦桧之前的话来说事儿，心里爽的一逼。“尤老先生，这伤您验的怎么样了？”杜金山不忘询问尤问。“确如刚才顾公子所说。他们的脏腑多为剑意所伤，还有重锤击打。”尤问如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