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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赊帐已经惹了麻烦,这次怎么还能赊,你们这不是逼我吗?
好话赖话说尽,可工人们根本不管,就吵吵着要在超市上班。
实在被逼得没辙,岳卫革只好又找丁一航,可对方就一句话“那是我底线”。
万般无奈之下,岳卫革只好将情况上报,希望上级能给做主。可国资部门只轻飘飘批复了一句话:具体出售方式由厂家自行议定,原则上不得损害厂家、员工正当利益。
报还不如不报呢,干给自己套了个枷子。
岳卫革心一横:老子不卖了,爱咋咋地,大不了就是个“管理经营不善”。
可是当他刚一进厂,就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员工们都急眼了,已经把他设定为“破坏分子”。
丁一航,我曰你姥姥。岳卫革心里把丁家列祖列宗问候个遍,可根本不解决实际问题,而且工人们已经亦步亦趋了。
“你们容我时间行不行?”岳卫革收住步子,耐心地说。
工人们跟着停下,声声质问:
“岳厂长,与人方便于己方便,干嘛非要损人不利己呢?”
“你工资高,老婆孩子也都挣钱,我们一家全指我呢。”
“你要实在觉着还亏,等着我们在超市挣钱了,每月一人给你上贡十头八块行不行?”
“你们他娘的侮辱人。”岳卫革急切之下爆了粗口,也露出底细,“你们以为我不愿意卖?是他不给现钱,非要分阶段支付,一千三百万呀,之前还欠着呢。”
听到是这个原因,人们一下子哑了口,全都大眼瞪小眼,有人还为冤枉了厂长而惭愧。
“分段给也是钱呀,要不人家也给不了一千多万。”
有人这么一挑头,其他人跟着嚷嚷起来:
“就是,早晚都是钱,还省得一下子就花完了。”
“过了这村没这店,我看也就是年轻人有魄力,一般人哪能买得起。”
“根本就没人问,好不好?”
“放着也是死的,还会越来越不值钱,卖出去多好,每年还有进项。”
“啪”,
岳卫革猛的一拍桌子:“哼,说得好听,还不是为了去他那挣钱,还不是私心作祟。”
一下子被厂长戳中心思,谁也不好再吵吵,现场立时静了下来。
稳了稳心神,岳卫革耐着性子道:“即使再着急,也不能让人空手套白狼呀,大伙先回去吧,我比你们更急。”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挪动了步子。
一个年轻女孩说了话:“厂长,帐不能这么算,而是要算大帐。你想想,现在好几百人生活艰难,那点生活补足杯水车薪。假如人们陆续上岗的话,哪怕开始只有一百人,每月也能挣个两三万;慢慢人多了,一年就挣出个百八十万的,这也是给厂子和上级分忧呀。”
“对呀,解决再就业也是您的功劳。”有人跟着附和。
女孩接着说:“而且超市就开在这个地块上,他不可能轻易搬走,何况里面还会有成百上千万的货,真正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申请执行也完全可以呀。”
这个观点一出,立即激活了人们想象:
“对呀,不行就拿货。”
“汽车、工具也全都是钱。”
“执行回来转租也是高价钱。”
“……”
的确有些道理,岳卫革也再无良策,只得叹息着接了话:“哎,可这毕竟是厂子所有家当,别说是我这个厂长,就是整个班子也担不起这责任。”
“我们一块担。”
“签字摁手印,大伙一块同意的。”
话说到这份上,那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岳卫革心一横:“好,大家全力承担。”
说干就干,承诺书打出来,几百个手印按了上去。
岳卫革顿时气粗了好多,打电话也很冲:“丁总,我们同意了,今天签合同,过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