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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鲁二民后,丁一航放下艺术品,特意瞅了瞅台历,三月二十二日。
时间还行,还不晚。
丁一航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嘟……嘟……”
回铃音响了好几通,才传过来一个懒散的声音:“喂,谁呀?”
“岳厂长,我丁一航。”
“丁总,有什么指示?”
丁一航没管对方忽然兴奋的声音,而是非常郑重地说:“透露给你一个重要信息,但现在不要跟任何人讲,包括你的父母妻儿一切最亲的人。”
电话里静了一会儿,传来了肯定保证:“谁都不说。”
“一九九二年,又是一个……。”丁一航感情丰富地说过这么一段,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岳卫革心头“扑通”个不停,整个人呆楞地喃喃着:“九二年,春天,老人,春潮,风帆,神州,新画卷……”
“还得找老林。我容易吗。”电话这一头,丁一航“嘿嘿”笑着,又要拨出号码。
“叮呤呤”,
电话即将拿起的一刻,毫无征兆地先响了,倒把丁一航吓了一跳。
“赵……”本以为是首都来电,等到拿起听筒,却传来岳小阳焦急的声音:“丁总,出事了,快回来吧。”
真邪门了,两次到鲁省,两次被你催,还打算盘桓两天呢。
还没等丁一航应声,岳小阳继续道:“从今天凌晨开始,所有送菜车都没到,刚开始还以为堵上了,咱们的人就一直等着,可是只到天亮也没个车影。好不容易等到他们那边上班,咱们人就赶紧联系,可他们要么说不清楚,要么就说安排了。后来我们不停的联系,他们有的说当地雨大,菜起不出去,有的说车发不过来。”
丁一航“哦”了一声:“是吗?健超市的菜也没到?”
“哪呀?健超市的运菜车一辆接一辆,好像比平时都多。好多都是同一个地方供货,他的就能来,咱们的就没有,指定是健超市使坏了。本来想找运菜车问,可是健超市看得紧,最后也没问成,还不是他们心里有鬼。他们……”岳小阳又急又气。
丁一航直接打断:“先别管别人了,咱们那里怎么办。”
“现在动用了储备菜,中间耽误时间不长,暂时满足了供应。可咱们只有三天的储量,即使悠着点儿也最多不过五天。”岳小阳很是担忧,“您现在在鲁省,要不去授广看看。”
“授广这个季节蔬菜种类、数量有限,也早就和首都各餐饮用户签了协议,根本指不上。现在一是咱们超市坚持,二是加紧联系供货商,七八家呢,只要有一两家供应就不怕。”做过简单吩咐后,丁一航摞了电话。
无论是出于稳定局面考虑,还是应对突变需要,都没有继续逗留理由。丁一航只得跟司马新生打了招呼,又与鲁二民告辞,坐最近时间的火车赶往渤海。
火车是天黑前发的,后半夜到了渤海车站。
幸亏出发时把车寄存在这,要不这个时间根本都打不到车。
从车站出来后,丁一航没回超市,而是向着相反方向开去,还不时关注后面有无尾巴。
尽管没发现任何可疑,但在出市区时,丁一航还是故意绕了半圈,又在城边镇子穿了几条巷子,才又驶往城乡结合部。
离着老远,依稀可辨前方大门方向,丁一航把汽车停在两棵大树后,下车奔着大门而去。
来在大门前,四外看了看没发现可疑,丁一航这才上前摇晃院门。
“谁呀?”看门房终于有了回应。
“我。”丁一航低声回复。
里面声音顿了一下,随即一阵脚步声响,一个人拿着手电跑了出来:“丁……”
丁一航急忙抬手制止:“里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