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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些人口中没问出有用信息,丁一航只好回到医院。
天已经渐渐亮了,母亲还没有醒来,已经转入套间病房,丁一航便在床边守着。
一同跟来的赵队,眼见丁一航心事重重,便有意引开话题:“你是怎么知道圣阴山有集会的?”
丁一航淡淡一笑,含糊回应:“这有何难?”
“特异功能就是好呀,可以感应很多事。”赵队用自己的理解补充了答案,然后又说,“既然知道她们是假特异,为什么不用你那……”
虽然对方没说完,但丁一航明白后面的意思,又见对方没有任何揶揄表情,于是说道:“虽然那些组织者作恶多端,但绝大部分人都是上当受骗,我总不能随便取人……否则只要张手雷……”
眼见对方忽然止住话头,赵队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问下去。
“叮呤呤”,
手提电话响了,丁一航起身出了屋子。
“一行,姝萱要跟你通话,她非说……”
不等听筒里说完,已经换成了另一个声音:“哥,咱家是不出什么事了?”
丁一航已经听出来,肖缦儿和妹妹在一块,应该是专门去陪姝萱过周末的,只是不知妹妹为何有此一问。于是答非所问道:“别胡说。”
“我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打电话家里没人接,缦儿姐又正好来了,我总感觉不像什么好事。”丁姝萱讲出心中疑惑。
丁一航心头稍稍一松,语气也尽量轻快:“别自做多情了,好不好?缦儿是去找我的,结果我临时有事到了渤海,她才顺便看你的。”
“哦,看来你俩商量好了,她也这么说。”丁姝萱嘴上不服软,但显然已认可了这种解释,随即又追问道,“那家里为什么没人接电话?”
“你不知道?风大把电话线刮坏了。大柱已经找了电话局,电话局正在检查线路呢。”
“是这样呀,怪不得呢。”
“有事没事?我这忙着呢。”
“没事,不打扰大老板了。我马上该进校了。”
待到妹妹挂断电话,丁一航立即打电话给乔大柱,和对方统一了口径,并要对方嘱咐好弟弟。
结束通话,丁一航回到病房,继续守着仍旧昏迷的母亲。
“你回吧。”
“你休息一会儿。”
就在丁、赵二人互相谦让的时候,远在津门郊区的一处民房前,一辆越野车忽的停下,一个戴帽子、口罩的人跳下汽车,钻进了民房。
“怎么样?”迎上前的是一个包扎着半边脸颊的男人。
“筹筹,你看。”女人先从怀中掏出一页纸张,随即扯掉了口罩和帽子,额头上一颗红砂非常醒目。
“对,对,就是这个,你太棒了。”男人连连点头,还在女人脸上亲了一口。
女人象征性扭捏一下,回敬了对方一口,随即伸出手去:“拿来吧。”
“什么?”男人稍稍一怔,随即又道,“人呢?”
“在山上呢呀,带个大活人多累赘,也打扰咱俩的私会不是。”女人挑着眉毛道。
男人“哦”了一声,揣起纸张,返身从旅行包中拿出一沓钞票来:“给。”
“就一万?说好的五万呀。”女人急了。
男人道:“当时说的是东西和人都要,现在你只带来了东西,相当于没完成任务,按说一分都不该给你。”
“鲍筹,你耍姑奶奶?”女人翻了脸,“知道姑奶奶为这事费了多大周折,担了多大风险吗?虽然没把人带来,可她现在被关在山上,一样在我们手里,这不是一回事吗。”
“万一她要是跑了呢?”
“人生地不熟的,老娘们往哪跑?再说了,我那么多弟子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