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道:“当然有关。这‘鬼剥皮’的诅咒之术,是蛇妃给自己下的,几是凌|辱过她尸身的人,都会被‘鬼剥皮’所诅咒,直到那个人死去为止,毋庸置疑,刀子绝对见过了蛇妃的容貌和尸身,并且忍不住和蛇妃发生了关系,才导致了刀子被‘鬼剥皮’所诅咒,对不对?”
李漾点了点头,道:“但这和月氏王没关系啊?”
“有。”我肯定地说道:“你听我把话说完,你想想看,如果我们排除刀子是一位恋尸癖患者的话,那么,假设刀子是一个正常的人,有一个正常的心态,那蛇妃早已是两千多年前的死人了,哪怕尸身保存完好,一个正常的人,有点理智的人,又怎么可能和一具两千年前的古尸发|生|关|系?”
李漾作了一个呕吐状,说道:“想想都起一身鸡皮疙瘩,真够恶心的。”
我点头道:“你先别恶心,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刀子已经不是刀子了,换句话说,刀子很有可能被月氏王的鬼魂附体,所以,刀子才会去触碰蛇妃的尸身,你想想看,月氏王之所以冒着被滇王抓捕的危险,也要将蛇妃复活,可见他对蛇妃的爱有多深哪!”我感慨地长叹一声。
李漾想了想,问道:“可是,真的有鬼魂附体之说?”
本来,我对于“鬼魂附体”之说也并不是很相信,但我这一生经历了各种各样离奇的事情,自从经历了“赵括附体”(此故事详见外传《灵异血案》)的案件后,对于“鬼魂附体”,我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对于现在这种情况,“鬼神附体”之说,可信度还比较高,倘若刀子真的被“月氏王”的鬼魂附体了,他和蛇妃发|生|关|系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可是,身体是刀子的,只不过是被月氏王给控制了,因此刀子一样无法避免被“鬼剥皮”诅咒。当下我将我的想法对李漾一说,李漾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否则,我们在烧古尸的时候,古尸的躯壳脱落后,刀子便站在了我们面前,当时韩墨还说,那个人不是刀子,是月氏王,现在看来,我的这种推测比较接近真实性。不过推测始终是推测,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当下我沉吟道:“月氏王究竟是什么时候附身在刀子身上的?会不会是刀子和胖子两人进入蛇妃陵墓的时候的事情?”
李漾说道:“不会,韩墨的笔记中记载,刀子和胖子进入蛇妃古陵的时间是在2000年,而现在是2008年,整整八年的时间,抗日战争都打完了,刀子是不可能在那个时候被附身的,要知道,从古书中记载,这种‘鬼剥皮’从被诅咒到死亡时,这段时间并不会长太,几个月的工夫便能够夺去一个人的性命。”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整件事情几乎已经水落石出了,可是就是还差那么一点儿关键所在想不到,如果说刀子被月氏王附体,那么,他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将蛇妃复活,以遂了他两千年前的心愿,而胖子他在这裏面所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是协助刀子将蛇妃复活,还是想阻止刀子复活蛇妃呢?”
李漾想都没想,说道:“这个不用猜了,胖子肯定是想要阻止我们杀死蛇妃,要知道,胖子他中了蛇妃的‘不死诅咒’,所以我们杀死了蛇妃,胖子身上的‘不死诅咒’便会不解自破,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谁不想不老不死啊?这都是人之常情。”
我正要开口说话,这个时候,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嫣然不见了,难道真的是被胖子和刀子抓去了?他们抓走嫣然,难道是想要挟我们不成?难道他们是想,有了嫣然在手,我就不会去杀死蛇妃了?又或者说,他们抓走嫣然的目的,便是为了使蛇妃复活?想到这裏,我顿时冒了一身冷汗,脱口道:“糟糕,嫣然很有可能成为蛇妃。”
李漾笑了笑,道:“怎么可能,嫣然是嫣然,蛇妃是……是……刚才……刚才你说什么?嫣然成为蛇妃?”
我铁青着脸,说道:“我不知道,我心裏总是忐忑不安,总觉得嫣然和蛇妃有关某种关联,你难道没注意到么,嫣然和蛇妃,那容貌,那身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是蛇妃和嫣然站在我们面前,除了服饰上的区别外,我们根本不可能区分出她们两人。”
李漾的声音也不由地颤抖起来了,说道:“……你……你的意思是说……嫣然……嫣然便是蛇妃的转世?”
我道:“嫣然就是嫣然,她是一个俏皮天真可爱的姑娘,就像是一泓秋水一样,清澈透明,怎么可能会是蛇妃?没这种可能,没这种可能,我认识嫣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说着,我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
李漾低声问道:“那有没有这种可能,嫣然她还是嫣然,只不过她的身体是蛇妃的转世,而胖子,又或者刀子,将嫣然掳走的目的,就是要用嫣然的身体,作为蛇妃复活时所用,将蛇妃的灵魂从地狱里召唤出来,附在嫣然的身体上?”
我“啊”的一声,张大了嘴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颤声道:“你……你是说,刀子要用《往生咒》,将……将蛇妃的灵魂从地狱里召……召唤出来,附身于嫣然的身体上……上……这么说,嫣然不就很危险了?”
李漾铁青着脸,点了点头,说道:“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推测,你也别太紧张了,事情未必像我们所想的那个样儿,要知道,你是假设刀子是被月氏王灵魂附体,那万一刀子他就有恋尸癖呢?那咱们的假设,不就都不成立吗?”
我想了想,一咬牙,道:“不管有没有危险,开棺,我倒要看看,这青铜棺椁里,到底有什么?如果是月氏王那个老东西,那咱们的推断就不正确,如果真如你所料,这口青铜棺椁是一口空棺,那么事情就要比我们所想要糟糕得多,证明月氏王的躯体已经被我们所烧,而刀子已经被月氏王附身了。”
“可是——”李漾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口青铜棺里,明明有东西在敲击着棺壁,会是什么呢?”
我微微一愣,大脑一片空白,眼下只有开棺,才能够水落石出了。
这时,青铜棺里,又传来令人全身发毛的声音:“呯呯——呯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