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玳安军的西进军团,在高昌国鲁德内行省、科斯塔行省和奈卡雷克行省攻城略地之时,契丹右礼王耶律齐终于等到了他父亲契丹大汗耶律敌烈派来的信使,不过却没有耶律齐所期盼的援军赶来。契丹大汗耶律敌烈给耶律齐的信上,对于契丹、白鞣、栗墨三族是否应该继续攻击岐山口的玳安军,并没有提出明确的指示,还是把皮球踢回了耶律齐这里,契丹大汗耶律敌烈告诉耶律齐,战与不战,都取决于耶律齐自己。如果耶律齐认为继续打下去能彻底击败大晋鸠虎刘基的势力,那么耶律齐就可以带领契丹、白鞣、栗墨三族剩余的四十五万骑兵继续打下去,如果耶律齐认为继续打下去,却没有把握击败大晋鸠虎刘基,那就干脆一些,立即带着契丹、白鞣、栗墨三族的四十五万骑兵撤退,以免夜长梦多。耶律齐看完了父亲给的信之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接着他对信使问道:“父汗还有没有什么话转告给本王?”“禀告右礼王,大汗让属下转告您,胜败乃兵家常事,大晋鸠虎刘基麾下的玳安军能在岐山口,硬生生挡住草原上十个游牧民族超过一百五十万骑兵的猛攻,反而让十族联军损兵折将,说明如今的大晋鸠虎刘基,已经有了相当强悍的实力,希望右礼王谨慎一些,作为上位者,取得胜利固然重要,但是审时度势对于上位者来说,则更加重要。”耶律齐叹了一口气,对着信使点了点头说道:“本王知晓了,你下去休息吧!”“是,属下告退了。”等耶律敌烈派来的信使,离开了耶律齐的毡包之后,耶律齐苦笑着对白鞣族大汗艾轲基和栗墨族大汗庆格迪泰说道:“虽然父汗让本王选择是否继续把这场仗打下去,不过父汗给本王的信以及让信使带来的话,很明显是不希望我们契丹、白鞣、栗墨三族,再继续在岐山口这里纠缠下去了。”白鞣族大汗艾轲基随即说道:“右礼王,既然耶律敌烈大汗不赞同我们三族剩余的四十五万骑兵,继续攻打岐山口的玳安军,那么我们还是赶快撤军吧!要是草原上那支玳安军骑兵回来了,我们三族这四十五万骑兵,想走都不容易了。”耶律敌苦笑了一下,没有想到刘基派到草原上的那支骑兵竟然运气那么好,前天刚刚传来了一个让耶律敌惊愕的消息,那支攻占了党项王庭的玳安军骑兵,在又灭掉了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党项族部落之后,终于与党项大汗塞黑莱聚集起来的四十万党项骑兵,在漠然山下展开了一场决战,而这场决战却以匪夷所思的方式迅速分出了胜负,至于的胜利方,却不属于党项人。贺若弼、文丑、颜良、郑玮、王季所率领的五个骑兵营攻占了党项王庭之后,一面利用党项王庭缴获的人员和物资,尽量扩充他们五个骑兵营的兵力,一面又以党项王庭为根据地,对周边党项族的其他部落展开了攻击。原本草原军团这五个骑兵营拥有十一万骑兵,在攻占了党项王庭的过程中损失了近八千人,然而在五个骑兵营攻占了党项王庭的几天之后,就把五个骑兵营的总兵力扩大到了四十二万,其中强行收编了六万余名被俘的党项骑兵,又征召了十万名党项族普通牧民之中的青壮,还有原本是党项王庭奴隶的十万晋国青壮和六万胡人青壮也加入了玳安军。原本是奴隶的十万晋国青壮,参加玳安军是最积极的,想必就算没有一笔安家费和丰厚的军饷,这十万晋国青壮也愿意加入玳安军,去找党项人报仇的,不过十万人之中,只有两万人会骑马,于是贺若弼、文丑、颜良、郑玮和王季,临时从各自的骑兵营里面,抽调了一些军官,把八万不会骑马的晋国青壮临时组成了一支步兵部队,剩余两万会骑马的晋国青壮,则全部吸收进了五个骑兵营。那六万胡人奴隶之中的青壮,对于加入玳安军并不排斥,毕竟他们在党项人这里仅是卑贱的奴隶,而加入玳安军之后,立即就获得了自由,何况除了刚刚参加玳安军就能拿到二十两银子的安家费之外,以后每个月还能拿到丰厚的军饷,这么优厚的条件,在整个草原都是独一份。被俘的六万余名党项骑兵和十万名党项族的青壮,他们的家人都在党项王庭,虽然不少人内心深处不愿意加入敌人的军队,可惜这时候他们已经身不由己了,所有不愿意屈服的党项人,包括所有贵族和军官,都被玳安军无情的清洗了。这十六万加入玳安军的党项人,贺若弼他们也没有厚此薄彼,每个人照样给了二十两银子的安家费,以后军饷也与玳安军其他将士相同。贺若弼他们五个骑兵营在党项王庭缴获了超过二百五十万两黄金,以及一千七百多万两白银,所以财大气粗的贺若弼等人,对于这次在党项王庭的大规模扩军,是不吝惜钱财的。一边是血淋淋的屠刀,一边是白花花的银子,这种恩威并重的手段,对于十六万党项人来说还是很管用的,在随后对党项其他部落的作战中,这些加入玳安军的党项骑兵,表现非常不错,对自己同族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攻占了党项王庭附近其他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党项部落之后,玳安军五个骑兵营就对这些党项部落进行了如出一辙的征兵,使得草原军团这五个骑兵营的兵力又膨胀了一些,等党项大汗塞黑莱带领召集起来的四十万党项骑兵,来到漠然山下,准备夺回党项王庭之时,五个骑兵营已经拥有了三十九万骑兵和十万步兵,十万步兵基本上都是由解救出来的晋国青壮组成。这场关乎党项族命运的大决战,因为党项大汗塞黑莱的一个失误,或者说老天爷的帮忙,仅仅一昼夜就分出了胜负,这让许多人都不敢相信,包括贺若弼、文丑、颜良、郑玮和王季这五位玳安军领兵的将领。党项大汗塞黑莱带领从党项各部落聚集起来的四十万骑兵,抵达了党项王庭所在的漠然山下之后,并没有急于对盘踞在党项王庭的玳安军骑兵展开进攻,而是立即在党项王庭以南十几里外,开始修筑营地,以备长期作战,毕竟党项大汗塞黑莱已经知道攻占党项王庭的这支玳安军骑兵实力不弱,夺回党项王庭不会那么容易的。四十万党项骑兵把营地建了起来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于是党项大汗塞黑莱随后下令全军吃饭休息,等待明天一早再对党项王庭展开进攻,然而夜里突然下起了暴雨,并且一直下到了第二天早上,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暴雨刚刚停了下来,党项王庭附近的安迦河因为骤降暴雨而水位上涨,最终引发了洪水。党项大汗塞黑莱选择的宿营地,属于一百多年前安迦河改道之后留下的河床,相对地势有些低,汹涌的洪水沿着故道河床一下子就把党项人的营地冲击的七零八落,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党项营地没有幸免,而党项王庭因为地势高,却没有遭遇洪水的冲击。趁你病要你命,贺若弼、文丑、颜良、郑玮、王季得知党项人的营地遭遇了洪水,立即派出大量骑兵,向党项人的营地扑了过去。随后玳安军的骑兵就顺着洪水两边的高地,对惊魂未定的党项人掩杀了过去,虽然有大量党项人逃得了性命,不过他们的战马、武器和盔甲都丢在了洪水之中,面对气势汹汹的玳安军骑兵,除了举起双手投降,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还有很多党项骑兵倒是装备齐全,不过一场洪水,已经让这些党项骑兵丧失了抵抗的勇气,最终这一场关乎党项族命运的大战,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变成了一场一面倒的追击战,四十万党项骑兵死伤落水被俘者甚多,能逃脱的不足万人,被淹死杀死者超过了十万,高达二十九万名党项骑兵成了玳安军的俘虏,包括党项大汗塞黑莱在内的众多党项族高层,则被淹死在了汹涌的洪水当中。之前党项王庭被玳安军的骑兵攻占,这一下党项各部落聚集起来的四十万骑兵,又几乎全军覆灭,所有人都知道,党项族完蛋了,虽然党项族还有大大小小二百多个部落,但是这些部落的绝大部分青壮,都被党项大汗塞黑莱征召走了,何况还有虎视眈眈的玳安军在盯着党项族剩余的二百多个部落。在耶律齐的毡包内,栗墨族大汗庆格迪泰吞了吞口水说道:“右礼王,耶律敌烈大汗应该还不知道大晋鸠虎的一支骑兵,几乎已经把整个党项族的骑兵一网打尽了,不然可能直接就下命令让我们三族的四十五万骑兵撤退了!”耶律敌叹气说道:“如果不是等待父汗的来信,前天接到四十万党项骑兵惨败的消息,本王就有心下令撤军了,既然现在父汗让本王自己决定,那么我们三族明日一早就离开吧!”耶律敌的话,顿时让白鞣族大汗艾轲基和栗墨族大汗庆格迪泰都松了一口气,玳安军借着一场洪水灭掉了四十万党项骑兵,其效果甚至比通过血战灭掉了四十万党项骑兵,还让人感到恐怖。党项王庭附近的安迦河,自从一百多年前河床改道之后,从来没有发过洪水,结果四十万党项骑兵刚刚抵达党项王庭附近,就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只能说是上天的安排,草原各族对天的敬畏可是深入骨子里的。大晋427年六月六日的一大早,在岐山口以北一直没有动静的契丹、白鞣、栗墨三族四十五万骑兵,缓缓的向草原深处退去。此时岐山口这边的玳安军,还没有得到草原军团那五个骑兵营送回来的消息,并不知道整个党项族倾尽所有聚集起来的四十万党项骑兵,已经因为一场洪水,被草原军团的五个骑兵营几乎全歼。刘基得知契丹、白鞣、栗墨三族的数十万骑兵终于撤走了,不禁彻底松了一口气,立即下令犒赏三军,如今西进军团正在猛攻高昌国的鲁德内行省、科斯塔行省和奈卡雷克行省,与高昌国更大规模的大战,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爆发,时间很可能就在高昌国剿灭了东蕃族的东归队伍之后。这边契丹、白鞣、栗墨三族的数十万骑兵一撤兵,玳安郡以及永靖郡四个县算是安全了,接下来刘基就可以把精力都放到西域那边,正在浴血奋战的西进军团,也将会得到更多的支持。岐山口这里的玳安军还沉浸在契丹、白鞣、栗墨三族退兵的喜悦中,成阴城就派人把贺若弼、文丑、颜良、郑玮和王季五个骑兵营的捷报,转送了过来,随后岐山口这里的数十万玳安军,就彻底陷入了狂欢。乐毅看完了贺若弼等人送来的捷报之后,满脸喜色的对刘基说道:“天佑主公!天佑我玳安军!贺若弼他们五个骑兵营借着洪水之势消灭了四十万党项骑兵之后,整个党项族二百多个部落,几乎到了无兵可用的地步,只要主公下令,党项这个在草原上排在第二梯队的游牧民族,可就算被我们玳安军灭族了!契丹、白鞣、栗墨三族这几十万骑兵跑的倒是够快,不然只要贺若弼他们派兵回援,契丹、白鞣、栗墨三族这几十万骑兵想走可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刘基扭头对草原军团的统帅苏烈笑着说道:“这次你们草原军团那五个骑兵营可是立下了大功,而且那五个骑兵营又帮助我们玳安军扩充了数十万军队,接下来是否继续清剿党项族剩余的二百多个部落,苏烈你有什么意见?”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