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破虏军主力对柔然族及其附属族发动进攻之时,薛仁贵和狄青这两路兵马也汇合到了一起,随后就浩浩荡荡的直奔乌恒族王庭而去。此时薛仁贵和狄青这两路兵马的总兵力已经膨胀到了一百一十万,在这两路兵马在分别击败了一支草原联军的追兵之后,又各自摧毁了不少草原各族的部落,增添了不少新兵。虽然匈奴、鲜卑、契丹和西戎四族计划组织更多的军队,对薛仁贵和狄青这两路破虏军深入草原的兵马进行围剿,可是准备参与围剿的四族军队,还没有完成集结,在曲登城那里的草原联军主力就解散了,匈奴、鲜卑、契丹和西戎四族军队的围剿计划,也随即付之东流,所以如今薛仁贵和狄青这两路兵马,可谓是兵强马壮。而乌恒族以及依附乌恒族的沙陀族,这次加入草原联军,一共聚集了三十万骑兵,这已经是乌恒族和沙陀族几乎倾其所有才凑出来的,之前两次针对破虏军的大战,乌恒族和沙陀族全都参与其中,这让他们两族在前两次都损失不小,这次还能凑出来三十万骑兵,真的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在这次的草原联军解散之时,乌恒族二十万骑兵只剩下十五万,沙陀族的十万骑兵也只剩下了七万人。本来乌恒大汗舒尔哈希望沙陀族剩下的七万骑兵,暂时先与十五万乌恒骑兵撤到乌恒王庭,以共同应对破虏军接下来可能对乌恒族发起的进攻,可是沙陀族大汗邪执宜以归心似箭为理由,拒绝了带领沙陀族七万骑兵先赶往乌恒王庭。乌恒大汗舒尔哈对此也没有办法,毕竟沙陀族的王庭刚刚遭遇了一场浩劫,如果不是鲜卑族和契丹族的骑兵部队,帮助沙陀族从破虏军的手中把王庭夺了回来,沙陀大汗邪执宜等于就无家可归了,现在沙陀大汗邪执宜急着赶回沙陀族的王庭,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少了沙陀族骑兵的帮助,乌恒大汗舒尔哈的心里就更加没有面对破虏军的信心了,得知搅的草原日夜不宁的两支破虏军骑兵汇合到了一起,并且气势汹汹直奔乌恒王庭而来,乌恒大汗舒尔哈立即把乌恒族的四位宗王,也就是他四个最器重的儿子召集到了一起。“破虏军的百万大军旦夕将至,你们说一说,我们乌恒族应该何去何从?”乌恒大汗舒尔哈一脸黯然的对乌恒左贤王图赖、右贤王敏速、左义王多托泰和右义王帖木儿说道。左贤王图赖随即沉声说道:“父汗,如今我们乌恒族好不容易聚起的二十万骑兵,只撤回来了十五万,而这十五万骑兵几乎已经是我们乌恒族所有的力量了,要是让乌恒族各个部落不惜一切再进行扩兵,也许还能聚起十几万人,但这十几万人不过是乌合之众,面对精锐的破虏军骑兵部队,很难与之进行抗衡,所以仅仅依靠我们乌恒族自身的力量,我们乌恒族很难抵抗破虏军那百万骑兵部队!”乌恒大汗舒尔哈苦笑了一声说道:“本大汗也清楚我们乌恒族无法抵抗破虏军的百万大军,那我们乌恒族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右贤王敏速说道:“硬拼是绝对不行的,只有避其锋芒,我们乌恒族赶快撤离这片草原,避开破虏军即将到来的百万骑兵部队。”乌恒大汗舒尔哈叹气说道:“想要把整个乌恒族都迁移走,又谈何容易!破虏军的百万大军很快就要杀入我们乌恒族的地盘了,我们乌恒族大大小小两百多个部落,哪里有迁移的时间!”左贤王图赖马上跟着说道:“父汗,这个时候为了不让我们乌恒族有亡族之危,只能有所取舍了,反正我们乌恒族几个大部落都在王庭附近,只要我们乌恒王庭以及这几个大部落能保住元气,我们乌恒族就有继续在草原上生存下去的资本,而且如果迁移的话,王庭以及几个大部落的一部分老弱妇孺也必须得舍弃了。”右贤王敏速点头说道:“大哥说的对,在亡族威胁的面前,我们必须有所取舍!”左义王多托泰和右义王帖木儿也跟着点了点头,都认同左贤王图赖的建议。乌恒大汗舒尔哈沉吟了许久之后,苦涩的说道:“看来除了这个办法,我们乌恒族也无路可走了!”顿了一下乌恒大汗舒尔哈又说道:“把我们乌恒族即将迁移的消息,转告给沙陀族的大汗邪执宜,如果沙陀族愿意,可以和我们乌恒族一起离开这片草原,找一个远离破虏军的地方重新安家。”在薛仁贵和狄青这两支破虏军的骑兵部队,抵达了乌恒王庭之时,乌恒王庭虽然没有人去楼空,但是乌恒族的军队以及青壮,还有一部分年轻的女人和孩子,都在乌恒大汗舒尔哈的带领下离开了,乌恒王庭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大部分还都是奴隶。随后不久,薛仁贵、狄青他们发现,乌恒王庭附近的几个乌恒族的大部落,也与乌恒王庭是同样的情况,从留下来的乌恒人口中得知,乌恒王庭以及几个大部落离开之人,都迁移走了,乌恒王庭和几个大部落剩余的老幼妇孺,乃至乌恒族的其他两百多个部落,则都被舍弃了。薛仁贵和狄青商量了一下,并没有派遣部队继续追击乌恒族迁移的队伍,而是分兵开始接收乌恒族的这片草原,占领乌恒族在这片草原的所有部落。另外狄青还亲自带领草原军团三个骑兵旅的三十六万骑兵,向沙陀族的地盘进军,沙陀族作为乌恒族的铁杆小弟,破虏军这次也没有放过沙陀族的道理。然而让狄青意外的是,他带领这三个超编的草原军团骑兵旅,进入沙陀族的地盘之后,发现沙陀族所有的部落,都已经离开了。原来沙陀大汗邪执宜带着七万沙陀骑兵,赶回沙陀王庭之后,面对沙陀王庭的惨状,不禁老泪纵横,原本三十多万人口的沙陀王庭,只剩下了不足二十万人,而且几乎都是老幼妇孺,青壮男丁已经一个不剩了。薛仁贵带兵攻占沙陀王庭之时,杀了不少人,甚至把沙陀王庭贵族里面成年的男人,杀的一个不剩,又把沙陀王庭剩余的青壮男丁,不管是牧民还是奴隶,都收编到了军队之中,这才让沙陀王庭一下子减少了十几万人口。沙陀大汗邪执宜也知道,这次草原联军虽然解散了,但是不代表着战争就结束了,破虏军很可能会对参加草原联军的一些游牧民族进行报复,而沙陀族生活的这片草原,又距离破虏军的北庭都护府不远,沙陀族很可能在破虏军的报复名单之中。沙陀大汗邪执宜与沙陀族的两位宗王商量了一下,就决定把沙陀族数十个部落,全部迁移走,以躲避破虏军的报复,而且沙陀大汗邪执宜和两位宗王还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舍弃与乌恒族的战略同盟关系,转投其他的草原强族,并且还把目标定在了契丹族的身上。随即沙陀族数十个部落,舍弃了一切不易带走的东西,在沙陀大汗邪执宜的带领下,踏上了漫漫的迁移之路。不管如何,薛仁贵和狄青这两路兵马是完成了刘基下达的命令,把乌恒族以及沙陀族所生活的这片草原全部占了下来,使得北庭都护府的土地向东扩展了一百多万平方公里。随着破虏军占领了乌恒族和沙陀族的地盘,东胡族顿时紧张了,因为在乌恒族和沙陀族所生活的草原再往东,就是东胡族众多部落的草场了。不过刘基倒是没有命令薛仁贵和狄青这两路兵马向东胡族的地盘继续挺进,毕竟吞并乌恒族和沙陀族所生活的这片草原,面积非常之大,已经够破虏军消化很久了,何况刘基在灭掉了柔然族及其附属各族之后,又把心思放到了北庭都护府与西域都护府之间,那几个没有加入这次草原联军的游牧民族身上。虽然攻占了柔然族及其附属各族所生活的草原之后,北庭都护府和西域都护府已经被连接在一起,但是却有几个没有依附于草原目前九大族的游牧民族,依然挡在了两大都护府的中间,包括谷笃族和楼翎族,这两个实力在草原上排在第三梯队的游牧民族,以及其他七个实力在草原上排在第四梯队的游牧民族。在大晋429年八月十四日,柔然族向破虏军投降之后,刘基就下达了进攻谷笃族和楼翎族以及其他七个小族的命令。很快夹在两大都护府中间的七个小族,就被破虏军轻易攻占了,只有谷笃族和楼翎族,给破虏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谷笃、楼翎这两族一直世代通婚,关系非常之密切,面对破虏军的入侵,这两族立即联合起来共同抵抗破虏军,两族加起来组织了超过四十万的骑兵,并且谷笃族和楼翎族都非常清楚,他们两族的力量都算上,也不是破虏军的对手,于是两族骑兵并不与破虏军的军队展开决战,而是选择了与破虏军入侵的军队,展开了游击作战,甚至谷笃族和楼翎族为了避开破虏军的锋芒,连两族的王庭都迁移走了,防止破虏军直捣黄龙。这让破虏军一时半刻根本无法降服谷笃族和楼翎族,破虏军主力的一百多万军队,一下子被陷在了谷笃族和楼翎族所生活的那片草原上。九月三日,在原来柔然王庭一座巨型毡包内,刘基皱眉对麾下五名文臣说道:“谷笃族和楼翎族的骑兵,如今天天与我们破虏军打游击,等于把我们破虏军一百多万军队都给牵制住了,严重影响了我们破虏军的后续计划,你们几人对此有什么好主意?”此时在毡包内的五名文臣,分别是张良、贾诩、房玄龄、李儒和陈宫,其他的文臣并没有随刘基来到柔然王庭,而刘基所说的后续计划,就是他准备从鲜卑族身上讨还一些利息。张良随即说道:“主公,虽然谷笃族和楼翎族连王庭都迁移走了,但是两族所在的那片草原,已经被西域都护府和北庭都护府完全包围了起来,两族的王庭就算迁移,也离不开这片草原,只要我们能在那片草原上找到谷笃族和楼翎族的王庭,那么这两族的骑兵,就算不想与我们破虏军进行正面决战也不行了,除非他们连王庭也愿意舍弃。”贾诩、房玄龄、李儒和陈宫四人也都点了点头,认为找到谷笃族和楼翎族的王庭,是最快解决这两族的办法。刘基摸了摸下巴说道:“这倒是一个办法,不过谷笃族和楼翎族所在的那片草原面积不小,要想找到两族的王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时贾诩说道:“主公,寻找这两族王庭之事就交给我们黑水台吧!”“行,你们黑水台尽快把谷笃族和楼翎族的王庭找出来。”刘基点头说道。“主公放心,七日之内必定把这两族王庭所在的位置找出来!”贾诩自信的说道。刘基又说道:“乌恒族的一部分人以及沙陀族虽然迁移走了,但是他们两族所生活的草原,却已经落入了我们破虏军之手,而我们破虏军掌控了乌恒族和沙陀族的草原之后,东胡族又与我们破虏军成了邻居,你们说我们破虏军是否继续对东胡族发起进攻?”张良摇了摇头说道:“主公,属下不建议继续对东胡族的地盘发起进攻,凭借我们破虏军的实力,攻占整个东胡族的地盘,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攻占了东胡族的地盘之后,匈奴族就会成为我们破虏军的邻居,那我们破虏军在草原上,就等于有了两个实力异常强大的恶邻,一个是匈奴族,一个是鲜卑族,这两个胡人民族的实力,在草原众多胡人民族之中排在了前两位,一旦这两族联合起来,倾尽全力与我们破虏军为敌,我们破虏军的压力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