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虏军的近卫军团和陷阵营抵达了襄州州府龚阳城之后,足足在龚阳城休整了五天,而这五天之中,盘踞在襄州河东郡以及渔门郡的东蛮军队,却依然没有任何大的动作,明显是没有主动进攻破虏军的意思。破虏军近卫军团的统帅王贲与陷阵营的统领高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龚阳城留下近卫军团的一个骑兵旅和三个步兵旅,防备以青彝族为主的东蛮军队,分兵偷袭龚阳城这个战略要地,而近卫军团的主力以及陷阵营的十万余人,则直接向河东郡进军。既然东蛮军队不敢来攻,那破虏军就打过去,虽然在青彝族向襄州又增派了五十万军队之后,破虏军进入襄州的近卫军团和陷阵营,在兵力上已然处于了劣势,但是王贲、高顺以及其他破虏军的将领,面对兵力占优的东蛮联军,根本没有丝毫的畏惧,破虏军战无不胜的思想,已经完全深入了这些破虏军将领的内心之中。而青彝族西部大王乌蒙尔古得知破虏军气势汹汹扑向河东郡,立即抽调了八十万青彝族的精锐部队,还有崮溪族的十万军队以及其他十二个族加起来的十万军队,总计百万大军,聚集到了河东郡最西面的洛塘县,准备迎战即将到来的破虏军。大晋430年二月十五日,破虏军近卫军团和陷阵营的七十四万大军,与以青彝族为主的一百万东蛮各族联军,就在洛塘县的县城附近遭遇了,东蛮各族军队早就依托洛塘县县城修建起了一座巨大的营地,破虏军随即也在距离洛塘县县城以西十几里的地方,开始修建自己的营地。二月十五日的下午,在洛塘县城的县衙内,崮溪族土司果基务萨对青彝族西部大王乌蒙尔古建议道:“乌蒙大王,如今破虏军正在距洛塘县城十几里外的地方修建营寨,我们何不趁机试探一下破虏军的虚实?”青彝族西部大王乌蒙尔古微微一笑说道:“果基土司,莫非对破虏军的赫赫战绩有些不服气?”崮溪族土司果基务萨随即说道:“我对破虏军的实力并没有什么怀疑,但破虏军几百万军队不可能都是精锐,也许进入襄州的破虏军部队,战力只是一般,再说就算十几里外的破虏军部队都是精锐,我们各族联军也未必不能战胜他们,我们各族聚集在这里的军队,同样也都是精锐,精锐对精锐,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青彝族西部大王乌蒙尔古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想见识见识,破虏军倒是有多厉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让我们各族军队与破虏军在战场上较量较量吧!”破虏军的近卫军团和陷阵营正在修建营地之时,数十万东蛮军队就气势汹汹的涌了过来,得知东蛮军队主动来攻的近卫军团统帅王贲,随即笑着对陷阵营统领高顺说道:“高兄弟,东蛮来的正好,你我兄弟就掂量掂量东蛮军队到底有何能耐!”高顺立即说道:“王将军,我们陷阵营愿意出战,会一会东蛮人。”王贲和高顺随后点齐了近卫军团的四个骑兵旅,以及陷阵营全部的将士,毫不示弱的迎向了数十万东蛮军队。双方军队相距大约二里地远,就各自摆开阵势,东蛮军队明显要比破虏军多出不少,不过东蛮各族几乎都是步兵,根本没有成建制的骑兵部队,而破虏军这边却有四个骑兵旅,差不多十六万的骑兵部队。在青彝族西部大王乌蒙尔古的示意下,一员青彝族的猛将催马来到两军阵前,“对面的破虏军听着,我们青彝族攻入晋国襄州,是为了找回被晋国人劫走的两位公主殿下,并不想与破虏军为敌,如果破虏军执意要插手,那就休怪我们青彝族不客气了!”这时破虏军这边也有一员将领催马来到两军阵前,“东蛮子,就别找什么借口了,有能耐放马过来!”大晋百姓一直称呼东蛮各族的人为东蛮子,有一种轻蔑的意思在刘基里面,要知道十万大山之中的各族,可是从来不称呼自己为东蛮。“晋国小儿,休逞口舌之利,今日我柯基宝德必取你的性命!”“东蛮子,我新文礼还怕你不成!”武力值高达97点的新文礼,随后就挥着铁槊与青彝族猛将柯基宝德战到一起,新文礼目前是近卫军团第一骑兵旅的旅尉,这次来到两军阵前,是刚才新文礼主动向近卫军团统帅王贲请战的。新文礼与青彝族猛将柯基宝德刚刚交手了不到十个回合,近卫军团统帅王贲就急迫的对身边一名刘基派给他的傀儡保镖说道:“刘云,快去两军阵前把新文礼将军换回来!”原来新文礼仅仅几个回合,就已经全面被青彝族猛将柯基宝德所压制,所以王贲才这么着急就把刘云这名武力值高达105点的傀儡保镖派上去,换下新文礼,要知道新文礼可算是近卫军团一员大将,王贲可不想刚刚与东蛮军队交手,就折损一员大将。新文礼与青彝族猛将柯基宝德交手之后,心中也顿时一惊,因为对面这名青彝族的将领,武艺绝对在自己之上,新文礼甚至可以肯定,这名青彝族将领一定拥有绝世猛将或者接近绝世猛将的实力,所以新文礼心中立即有了退却之心。新文礼并不是鲁莽之徒,既然不是人家的对手,也没有必要死撑着。在新文礼与柯基宝德又一次二马错镫之后,新文礼没有再次拨马冲向青彝族猛将柯基宝德,而是直接退向了破虏军的本阵。柯基宝德看到新文礼逃了,并没有去追击,按照两人之间的距离,柯基宝德就是追击,也追不上的。“无胆的晋国小儿,原来只有这么一点儿能耐!”柯基宝德勒住胯下战马的缰绳,手中长刀一横,一脸轻蔑的大吼道。很快傀儡保镖刘云催马冲到了两军阵前,一句废话也没有与柯基宝德说,直接挥刀与柯基宝德厮杀到了一起。新文礼返回破虏军本阵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近卫军团统帅王贲说道:“大帅,没有想到青彝族这员将领这么猛,文礼给我们近卫军团丢人了!”王贲摆手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两军阵前斗将,只是提升士气的一种办法,新将军不必挂怀。”就在王贲与新文礼说话的时候,破虏军这边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拥有绝世武将实力的傀儡保镖刘云,仅仅用了七个回合,就一刀砍掉了青彝族猛将柯基宝德的脑袋。东蛮军队这边,青彝族西部大王乌蒙尔古看到自己麾下的大将柯基宝德,七个回合就被新上来的这员破虏军将领所斩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要知道柯基宝德可算是乌蒙尔古的心腹,武艺也非常强悍,没有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新出来的破虏军将领给斩杀了,随即乌蒙尔古又派上去了一名青彝族猛将,希望能斩杀刘云,为柯基宝德报仇。可惜第二位催马出战的青彝族猛将,依然没有在傀儡保镖刘云的手底下坚持十个回合,就被刘云一刀几乎劈成了两半。接下来青彝族西部大王乌蒙尔古又派上去了两员青彝族将领,不过他们与前两名青彝族猛将一样,都没有在傀儡保镖刘云手底下走过十个回合。随后在东蛮军队阵前的崮溪族土司果基务萨,犹豫了一下对青彝族西部大王乌蒙尔古说道:“乌蒙大王,两军阵前这名破虏军猛将实在太厉害,再继续派人上去,弄不好依然是送死,不如让我们各族勇士发起进攻吧!”青彝族西部大王乌蒙尔古感叹的说道:“可惜我弟弟乌蒙图达没有随军进入晋国襄州,不然哪里能让晋国这员猛将如此猖狂!”乌蒙图达也是青彝族土司乌蒙阿果的亲儿子,号称青彝族第一勇士,不过因为乌蒙图达年轻,并没有被土司乌蒙阿果封为青彝族的大王,如今乌蒙图达统领着青彝族最为精锐的五千名土司卫队。青彝族西部大王乌蒙尔古随后扭头看了看麾下的数百名青彝族将领,可是这些青彝族将领纷纷把脑袋低了下去,不敢与乌蒙尔古的目光对视,害怕乌蒙尔古会派自己上去送死。乌蒙尔古看到麾下诸将的表现,不禁在心中暗叹了一声,然后乌蒙尔古朗声命令道:“度谷孟赫、明松尔敦,你们两个万人队立即出击,给本大王攻破对面破虏军的战阵!”十万大山之中的各个民族军队,编制与草原的游牧民族几乎没有区别,编制从小到大分别为十人队、百人队、千人队和万人队,统率万人队的为万夫长,度谷孟赫和明松尔敦这两名青彝族将领就是万夫长。很快青彝族的两个万人队,就冲向了破虏军的大阵,而组成破虏军大阵的部队,都是陷阵营的精锐,近卫军团四个骑兵旅的十六万骑兵,则待在了陷阵营各个步兵战阵的后面。青彝族的军队战斗力颇为不俗,出战的这两个万人队,对陷阵营步兵战阵的攻击可谓是悍不畏死,不过在装备了铁甲、盾牌、长枪和强弩的陷阵营将士面前,这两个青彝族万人队就像海浪撞到了岩石上,虽然激起了阵阵浪花,但是却对陷阵营稳如磐石的步兵战阵毫无办法。青彝族西部大王乌蒙尔古看到两个青彝族万人队攻击破虏军的步兵战阵没有什么效果,立即又投入了八个万人队,可惜打了老半天,还是没有任何效果,青彝族投入攻击的十个万人队反而损失惨重。乌蒙尔古当机立断让十个万人队退了回来,而破虏军近卫军团的统帅王贲,看到青彝族攻击陷阵营的部队要退,立即下令近卫军团四个骑兵旅出击,追杀青彝族的败兵,并且趁势攻击青彝族的大阵。近卫军团四个骑兵旅出击之后,倒是杀死了很多撤退当中的青彝族士兵,不过这四个骑兵旅追着青彝族败兵,攻击青彝族布下的步兵战阵之时,却遭遇了非常大的麻烦。青彝族的士兵配备了一种长兵器,长木杆上配了一个带刃的铁钩,这种兵器可砍可拉,配合上青彝族士兵所装备的铁盾和弩箭,给冲阵的破虏军骑兵,带来了非常大的伤亡。加上青彝族士兵个个悍不畏死,结果近卫军团四个骑兵旅对青彝族多个步兵战阵连续猛攻了好几次,都没有击溃一个青彝族的步兵战阵,近卫军团的统帅王贲看到这种情况,只好下令四个骑兵旅停止进攻,这个时候近卫军团的四个骑兵旅,已经损失了数千名骑兵。在破虏军本阵这边,高顺向王贲建议道:“青彝族的军队都是步兵,不如让陷阵营直接发起进攻,我们四个骑兵旅的骑兵,好像找不到青彝族步兵战阵的弱点。”王贲皱眉说道:“青彝族不愧是十万大山之中两大强族之一,确实有些本事,青彝族的步兵战阵与我们破虏军的步兵战阵一样,专门克制骑兵,看来只有让陷阵营攻一攻,试试能否攻破青彝族的步兵战阵。”高顺接下来亲自带领五万陷阵营将士,对青彝族的大阵发起了进攻,结果陷阵营的攻击,虽然给予青彝族的军队,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可是陷阵营自身也伤亡非常之大,最终不想让陷阵营损失太大的近卫军团统帅王贲,向陷阵营下达了停止攻击的命令。青彝族西部大王乌蒙尔古看到破虏军的步兵退下去了,不禁松了一口气,不但没有下令追击,反而立即带领青彝族军队以及其他依附青彝族的各族军队,退往了洛塘县的县城方向。破虏军与东蛮联军的第一次交手,双方可以说是不分胜负,破虏军和东蛮联军谁也没有占据了绝对的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