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源城征虏将军府的议事厅内,周昌洺有些好奇的对刘基问道:“主公,莫非也知道张宝峰这员威震秦州的猛将?”刘基随后把程轶与张宝峰之间的关系,给议事厅内的八名顶级文臣解释了一下。周昌洺接下来对刘基说道:“主公,既然我们破虏军与张宝峰还有如此一份渊源,正好可以通过程轶的关系彻底收服张宝峰此人,张宝峰在秦州铁骑的威望相当高,只要张宝峰愿意归顺主公,那么三万秦州铁骑并入我们破虏军也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房玄龄随即说道:“主公,虽然接收秦州州牧齐伯的一城五郡,存在一定的困难,但是这个机会难得,错过这次的机会,以后我们破虏军再想插手秦州,也许会遭遇更大的困难,而且我们这次完全可以借着秦州州牧齐伯的名义,连秦州另外两股势力也一起吞并掉,把整个秦州收入我们破虏军的囊中。”李儒也说道:“主公,这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随后其他的几名文臣也都赞同破虏军趁此机会吞并秦州,刘基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大家的意见一致,那么就让苏烈立即从邳州抽调一些部队进入秦州,再把玄甲兵和陌刀兵这两支精锐也派往秦州,现在近卫军团和陷阵营,在襄州的洛塘县境内,与东蛮军队的战事陷入了僵局,如果需要的话,玄甲兵和陌刀兵在稳定了秦州的局势之后,可以进入襄州支援近卫军团和陷阵营。”接着刘基又说道:“李儒,这次你随玄甲兵和陌刀兵一起赶赴秦州,齐伯的女儿向我们破虏军提出来了一个要求,就是秦州州牧齐伯必须在名义上依然担任州牧之位,对于这一点,本将军认为完全可以接受,不过秦州的军政大权必须全部掌控在我们破虏军的手中,你到了秦州之后,实际上就等同于秦州的州牧,明白吗?”李儒点头说道:“主公放心,李儒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大晋430年二月三十日,在秦州州府同德城的州牧府一间书房内,刚刚赶回同德城的齐敏对自己的大哥齐宏以及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说道:“大哥、张将军,破虏军已经同意接管秦州的一城五郡,也同意由父亲在名义上继续担任秦州州牧之位,不过却拒绝了三万秦州铁骑依然归我们齐家统领的要求。”这名身材魁梧的将领就是三万秦州铁骑的统领张宝峰,原本齐敏希望齐家能保住这三万秦州铁骑的控制权,不过这个要求根本没有传达到刘基那里,直接就被苏烈和陈宫给否定了。齐宏松了一口气说道:“只要破虏军能保住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就好,我们齐家有没有兵权都无所谓。”齐敏看到自己大哥的这个态度,只能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随后对张宝峰说道:“张将军,希望秦州铁骑能配合破虏军的接收,把秦州铁骑并入威名赫赫的破虏军之中,也不算辱没了秦州铁骑的名声。”张宝峰叹气说道:“州牧大人对我张宝峰有知遇之恩,既然公子和小姐已经决定把秦州交给破虏军,那么我张宝峰一定支持,只不过州牧当大人麾下其他几位将军,不一定会支持公子和小姐的决定,听说他们几位好像准备另谋出路。”齐敏不在意的说道:“凭借破虏军的实力,加上又有了我们齐家的支持,破虏军入主秦州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了,那几位将领如果想要另谋出路,我们齐家绝不会阻拦,但是他们手中的军队必须交出来,不然就算我们齐家念着情分,不去找他们算账,破虏军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张宝峰沉吟了一下说道:“小姐说的有道理,以破虏军的实力,别说那几名州牧大人麾下的将领了,就算山绥郡太守王世达和武丽郡太守李博联合起来,也不可能阻止破虏军进入襄州,而且破虏军进入襄州之后,那两位太守的好日子,应该也基本上是到头了。”齐敏又对张宝峰娇声说道:“在破虏军抵达同德城之前,还需张将军能帮助我们齐家,稳定住同德城的局势,只要同德城不乱,父亲麾下的其他军队就不会乱的。”张宝峰点头说道:“小姐放心,有张宝峰和三万秦州铁骑在,同德城就不会乱!”就在齐敏回到同德城的第三天,在邳州的破虏军本土军团,就聚集了两个骑兵旅和四个步兵旅,在本土军团统帅苏烈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开进了秦州境内,并且分兵几路,开始接收秦州州牧齐伯原本控制的各个郡县,不久之后,玄甲兵和陌刀兵这两支破虏军的精锐部队也进入了秦州境内。而在破虏军进入秦州的同时,秦州各个郡县的官员和守军,都接到了来自州牧府的命令,州牧府让秦州境内各个郡县的官员和军队,必须全力配合破虏军的接收工作,以后秦州也属于破虏军的地盘了。秦州州牧齐伯中风之后,他麾下的大部分将领开始各自寻找门路,这些将领都知道齐伯的长子齐宏是一摊扶不起来的烂泥,根本不可能守住他父亲留下来的基业,于是将领们不免有了其他的心思。甚至不少将领与秦州山绥郡太守王世达或者秦州武丽郡太守李博取得了联系,准备把秦州州牧齐伯的一城五郡献给其中的一人。不过当破虏军进入秦州之后,加上又有州牧府送来的命令,这些将领们顿时知道秦州的大局已定,所以都很识趣的没有敢给破虏军找任何的麻烦,很痛快的就纷纷把手中军权交给了破虏军。到了三月十五日,秦州州牧齐伯所控制的一城五郡,以及二十五万军队,就全都落入了破虏军之手。随后已经抵达同德城的李儒,分别派人给秦州山绥郡太守王世达以及秦州武丽郡太守李博各送去了一封信。秦州山绥郡太守王世达接到了李儒的信以后,立即把麾下几名心腹谋士和将领召集到了太守府。王世达对几名心腹谋士和将领沉声说道:“现在破虏军已经进入了秦州,并且已经把州府同德城在内的一城五郡全部收入囊中,齐州牧麾下的那二十五万军队,也被破虏军吞并了,如今破虏军以齐州牧名义,让本太守配合破虏军接管山绥郡、明崮郡以及渔岚郡,大家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山绥郡、明崮郡和渔岚郡,就是山绥郡太守王世达目前所控制的三个郡。王世达的话,让几名将领都把脑袋低了下去,面对纵横西域和草原的破虏军,如果山绥郡、明崮郡和渔岚郡的军队,真与破虏军打起来,根本没有一点儿取胜的机会。一名姓杜的谋士苦笑说道:“主公,我们三个郡的军队加起来也就在十万左右,而破虏军却拥兵数百万,如果破虏军挥兵攻入了我们三个郡,凭借我们三个郡的十万人马,根本不可能挡住破虏军的兵锋。”另外一名姓柳的谋士也苦涩说道:“主公,要是与破虏军硬碰硬,我们三郡这十万军队,绝无守住三个郡的可能。”王世达一脸黯然的说道:“本太守也知道,凭借本太守手中的这一点儿实力,与破虏军硬碰硬的话,简直如同鸡蛋碰石头,破虏军送来的信上向本太守承诺,可以让本太守继续担任山绥郡的太守之位,不过本太守必须把军权交出去,没有想到齐家这次做的那么狠,竟然把破虏军引入了秦州。”王世达接下来又说道:“本来得知齐州牧中风,本太守还产生了趁机夺取一些郡县的想法,可是现在却……唉——真是世事难料啊!”姓杜的谋士劝说道:“主公,如今秦州的大势也就完全被破虏军所掌控,属下劝主公还是顺应大势为好。”王世达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了让山绥郡、明崮郡和渔岚郡的百姓避免一场兵祸,本太守只能屈从于破虏军了。”这时几名军中将领顿时露出了如负重卸的表情,王世达看到几名心腹爱将的表情,脸色不禁更加黯然,但王世达投靠破虏军之心更加坚定了一些。两天之后,破虏军本土军团的部队,就分别进入了山绥郡、明崮郡和渔岚郡的境内,在这个过程中,王世达麾下的军队非常配合,没有几天的时间,这三个郡变成了破虏军的地盘。相对于山绥郡太守王世达的识时务,武丽郡太守李博却对李儒的来信不置可否,并且随即就在他所控制的武丽郡和抚山郡大肆扩军,一副与破虏军绝不妥协的架势。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与武丽郡太守李博一起疯狂,要知道李博原本麾下只有大约八万人的军队,就算李博再征召几十万青壮,也根本不可能挡住破虏军的兵锋。在三月二十二日的夜晚,武丽郡太守李博麾下的几员领兵将领突然发动兵变,太守李博当晚就死于了乱军之中,接下来参与兵变的几名将领,就派人联系了破虏军,表示愿把武丽郡和抚山郡无条件的交给破虏军。到了三月底,武丽郡和抚山郡也都落入了破虏军的掌控之中。三月二十九日的晚上,在苍龙城内兵部太尉窦岩的府邸一间议事厅之中,窦岩一脸无奈的对十三世家其他十二名朝廷重臣说道:“刚刚传来消息,如今整个秦州的一城十郡,已经完全落入破虏军的手中,秦州数十万军队,也几乎完整的并入了破虏军,我们大晋北方四州,破虏军已得其三。”如今骠骑将军萧素和骠骑将军李弘,早已经带着六个卫的禁军,返回了苍龙城。工部太尉孙明韬皱眉问道:“前一阵子不是有消息说,武丽郡太守李博正在积极备战,准备抵抗破虏军对武丽郡和抚山郡的入侵吗?”兵部太尉窦岩叹气说道:“几日前,武丽郡太守李博手底下几名将领发动了兵变,李博已经死于了乱军之中,随即那几名将领就把武丽郡和抚山郡献给了破虏军,如此一来,破虏军几乎没有费一兵一卒,就夺取了整个秦州。”工部太尉孙明韬眉头皱的更紧说道:“难道我们朝廷就眼睁睁看着秦州落入刘基之手吗?朝廷刚刚把邳州交给了刘基,破虏军就把手伸进了秦州,刘基想要干什么?”刑部太尉赵伯然沉声说道:“这次破虏军是以秦州州牧齐伯的名义,吞并了整个秦州,我们朝廷并没有十足的理由阻止破虏军,我们朝廷终归是不希望与破虏军撕破脸皮,何况襄州的战事,朝廷还需倚仗破虏军。”刘基不愿意与朝廷撕破脸皮,其实朝廷这边更不愿意与刘基彻底决裂,朝廷的重臣们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朝廷与破虏军撕破脸皮,那么凭借破虏军的实力,完全可以吞并整个大晋,要知道连西域四大强国的联军以及草原一百多个游牧民族的联军,都不是破虏军的对手,以大晋朝廷目前的情况,就更加不是破虏军的对手了。吏部太尉杨仲这时感叹的说道:“没有想到以青彝族为主的东蛮联军,实力如此之强,如今襄州和涪州的战事,都陷入了僵持,破虏军以及东南厢军,竟然这么久也没有把东蛮联军撵回十万大山之中,听说东南厢军前不久又吃了一场大败仗,损失了不少兵马。”在破虏军接收秦州一城十郡的这段时间里,不但襄州境内的破虏军与东蛮联军进入了相持阶段,涪州境内的东南厢军,也与东蛮联军陷入了僵局,如今东蛮联军依然盘踞在了襄州以及涪州的东部地区。兵部太尉窦岩一脸无奈的对其他十二位朝廷重臣说道:“反正秦州的州牧,名义上依然是齐伯,秦州就任由破虏军去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