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越听越不对味儿。
“我的乖乖,婧姨,你搞清楚状况行不,现在的情况是你在上我,不是我在上你!”
谢知婧或许还保留了一丝理智,真的将声音压低了稍许,气喘吁吁下,她的高跟鞋擦着床单向后一挪,从骑在他腿上的蹲姿改为了跪姿:“……呼……是啊……是我在上你……呼……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荡|妇……雯雯……呼……雯雯……妈对不起你……呼……妈不配做你母亲……呼……呼……妈是个混蛋……呼……呜……妈……妈不是人……”
“呃,婧姨,你还是别说话了吧。”
“我愿意!你老老实实给我坐着就够了!”
说罢,谢知婧再换了个姿势,坐起,转身,将后背靠在任昊胸口,猛地一坐,脸色不由得连连变幻了几下,等她回过劲儿来,接着开骂。
谢知婧很疯狂。
用的动作都是那种大开大合式的,仿佛有用不尽的体力一般。
相对的,任昊就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了,倒不是他顶不住时候,而是因为太久没和蓉姨、悦言做过,以至于来得比往日快了很多。
“呼,婧姨,等五分钟吧,让我缓一缓。”
这似乎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了,再厉害的男人,一次过后,怎么着也要缓上一缓,简单休息一会儿吧?可女人却有着天生的“优势”,一次两次往往只是开胃菜而已,根本不用歇。
谁知,谢知婧明知道任昊不行了,却依然不放过他:“……呼……你个臭流氓……还不到时间呢……呼……再等一会儿……呼……呼……婧姨……婧姨有点累了……呼……你来……上我……呼……快点……换你了……”谢知婧再次换回了原先的姿势,从正面蹲到任昊身上,双手插|进他头发里。她不经常活动,如此脱力地运动下,早就把婧姨的体力消耗了七七八八。
任昊略略缓过来了一些,依言照做。
好像,谢知婧只习惯她自己在上面的姿势。
任昊想要将其放倒在床上,谢知婧却死活不干,非要压他在自己下面。
没办法。
任昊不是不想强硬一回,可他确实有点被谢知婧见神骂神、见佛骂佛的气焰给镇住了,身子向下挪挪,让脑袋枕到实地上,继而搂着婧姨丰|满火热的后背,让她靠过来。
……
良久过后。
任昊和谢知婧齐齐脱力地倒在了双人床上。婧姨还略微好些,只是双腿打颤地躺在那里,喘息着眯起眼不说话。任昊则差点要了老命,上气不接下气不说,可能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他心裏恼怒地嘀嘀咕咕:“郁闷,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咋还这么有精力?”任昊有点气急败坏的感觉,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十分十分不满意。
方才,如狼似虎的谢知婧就像一台高功率大水泵,将任昊压榨得干干净净。
嗯,肯定是太久没做的关系,下次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任昊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稍稍恢复了些信心。
不过,想到那个母女通收,双飞三飞四飞的计划,任昊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母女双飞?我飞个屁啊!连那母亲一个人我都还搞不定呢!任昊觉得,双飞已经是个遥不可及的幻想了,或许,等自己十九、二十岁时,能小小地实现一下吧。
对比了谢知婧先前疯狂的表现,任昊开始怀念起了蓉姨,还是我家蓉姨好啊,虽然性|欲比较旺盛,但她却容易满足,哪会像婧姨这么张牙舞爪?
“婧姨……”任昊怕谢知婧追究刚刚的意外,就先找了个其他的话题,他心有余悸地用指头捅捅耳朵眼,现在那里还嗡嗡作响呢:“以前也没看出来,你为啥这么能骂人啊,我都服你了,滔滔不绝,叽叽喳喳,耳朵差点聋喽。”
谢知婧的叫|床声实在太另类了。
她闻言微微侧头看了过去,唇角似笑非笑:“……不适应?”
“是啊,你不骂难道不行?”
谢知婧早已从先前的泼妇骂街状态恢复到了优雅风韵的模样,左手搭过去,在任昊胸口前一圈一圈慢慢画着弧线:“不行吧,呵呵,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想骂就骂喽。”谢知婧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慵懒疲惫,打了个哈欠,似乎想要睡觉。
任昊一看,就将手从后面插到她脖子位置,想抱着她的肩膀。
可是,谢知婧却皱眉摇头,看来,她很不习惯被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呵护般地抱着。任昊心裏一阵阵气闷,好嘛,接吻时要主动,做|爱时要上位,最后最后,还不愿意被自己抱?
这也忒强势了吧?
任昊明白这种感觉,想当年,蓉姨不就是这般模样吗,心理上很不适应被任昊这个“外甥”按在地上折腾,可几次过后,也就没了这种问题,任昊让她趴下就趴下,让她跪下就跪下,温柔得不行。
任昊感觉谢知婧也应该是这样吧,想到这裏,心头微松。
偶尔还可以,但要一直被女人压在上面,任昊还真不太习惯。
“那啥,你今儿是安全期?”
“五天以后那个来。”谢知婧掐指算算日子:“……今儿应该没问题,嗯,算了,还是待会儿去买药,保险一点好。”
滴答!
只听墙壁上的挂表走到了整数位,发出一声脆脆的响动。
八点!
谢知婧脸色一变,说了声“不好”,就飞快从床上爬起来,用枕头底下埋着的昨天换下来的内裤胡乱擦了擦身子,脱下高跟鞋,重新将丝|袜穿好。任昊也急急忙忙地穿好了衣服,又帮婧姨将文胸归了位,俩人才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嘴角上的苦笑。
“这笔账,我记下了。”谢知婧所指自然是任昊让她失去平衡,恰好坐正了位置,才导致刚刚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情,“还是那句话,我心裏有账本,都给你记着呢,等时候到了,要还的,你自然得给我乖乖吐回来。”
任昊撇撇嘴巴,嘟嘟囔囔地小声道:“也不知道刚才谁那么尽兴,都说了歇会儿再来歇会儿再来,你倒好,还不依不饶,哼,末了末了,我还弄了个里外不是人,我招谁惹谁啦?哼,记吧,你爱记就记,反正我就小命一条,没什么可怕的。”任昊也明白,谢知婧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她是那种典型的不能吃亏的性格。
……
俩人打扫好战场,拾掇好衣衫,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任昊出去将两扇门锁通通打开,折回里屋,一屁股坐到谢知婧身旁。
婧姨正在自己捏着大腿肚子,主要她刚才就大腿和腰部用力了,现在疼得不行,不时还有些微微痉挛般的颤抖,好似高潮时小肚子上的颤抖一样,丰腴的小肉表面划出一道道水波纹:“唉,不服老不行啊,昊,赶紧给我鼓捣鼓捣,疼得要命。”
任昊诶了一声,面容古怪地笑笑。
以往和蓉姨做过后,任昊一般都会与她短暂地温存一会儿,搂一搂啊,亲一亲啊,怎么也得说些情情爱爱的话儿吧,可跟谢知婧之间,任昊好像全然没有那种温情的气氛,嗯,怎么形容呢,似乎方才做|爱的不是他们俩人一样,似乎一切都是幻觉。
铃铃铃……
刚要过去给她捏腿,任昊手机响了响,拿出来一看,是蓉姨的电话。
嘿,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刚想念了一下蓉姨,她就来了消息。
也不避讳谢知婧在旁,任昊就跟范绮蓉随意聊起来。若是换成夏晚秋或顾悦言在身边听着,想来他决然不会当着她们的面与另一个女人调情,但,谢知婧却没事。
这本身就是个很奇怪的现象。
或许,任昊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在婧姨面前根本没有啥秘密可言吧。
“什么?你明天要过来?哦哦,好啊,那我去车站接你?”
范绮蓉是来奉安办事儿的,说顺路来看看任昊。
任昊当然不会不让她来,说了两句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瞄了眼婧姨那边,任昊走去外屋关好门,才低声对着手机道:“蓉姨,一直有件事忘了跟你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眼角的鱼尾纹的。”任昊从谢知婧身上学到了一招泡熟|女的方法,于是乎,迫不及待地表现了一下。
范绮蓉:“……”
“你别不信,是真的,我觉有皱纹的你特别有女人味儿。”
范绮蓉:“……”
“我真不骗你!”
范绮蓉终于恼怒道:“……姨眼角还没长皱纹呢!昊!你盼姨点儿好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