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和魏大勇、汪林进教室前,班主任和外语老师已经坐在了讲台上,调试了一会儿仪器,看了看表,班主任便开始拿着名单清点人数,逐而在讲案后面一个个地打鈎。这是个很负责的班主任,每次点到人名后,都会抬眼瞧瞧,看是不是该学生,以防止有人带答的情况出现,也正因为如此,任昊所在的三班出勤率一向很高。
班主任姓冉,叫冉希。
外语老师姓王,叫王婷婷。
俩人都是女性。
“大家坐好,准备上课。”班主任冉希说罢,便抱着讲案走到教室最后一排座位坐好,也从兜口拿出一个笔记本,刷刷记录着王婷婷老师所讲内容。
看来,她也在学英语。
同学们对此习以为常,均目不转睛地看着讲台,很少有在底下嘀嘀咕咕、不专心听讲的情况。
英语是节大课,中途势必会休息个十五、二十分钟。
课间。
任昊跟魏大勇、汪林偷偷摸摸地溜到教学楼后面的松树下,嗒嗒点上烟,吞云吐雾起来。汪林不抽烟,不过三人关系最铁,一般都会陪着他俩来。
“任昊!又是你!”
蓦然,身后杀出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赫然是班主任冉希。王婷婷老师苦笑着走在她的身边,眼睛望向任昊几人。
“呃,冉老师,王老师。”任昊讪讪一笑,赶紧掐灭烟头踩了踩。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你……”冉希皱着眉头:“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魏大勇,你也是,还拿着烟干嘛?掐喽!”很多老师都对学生们吸烟的举动睁一眼闭一眼,但冉希显然不会。
她之所以会这么生气,还是因为任昊是常犯了。
由于任昊心理上的关系,对学校的管理总会有点不以为然,逐而抽烟的时候长长不知道避讳,才经常性地被冉希抓到。所以在冉老师看来,任昊就是个屡教不改地问题学生,在她自己的班级人员名单上,冉希可是给任昊名字后面画了个大黑圈的,至于是何意思,恐怕只有冉希自己清楚了。
在批评教育了几人五六分钟后,后半节外语课开始了。
任昊几人便老老实实跟在两位老师身后进了班级。
外语是任昊较强的项目,曾经过过四级,心裏自然会浮躁些许。开课十分钟左右,他就低声跟周围几个认识的同学聊起天,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却被坐在后排的冉希看了个透彻,她眉头一板,站起身,想走过去批评他。
呼啦!
正在此时,教室门被人从外面猛地一把拉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大家或多或少都吓了一跳,齐刷刷地视线一股脑打了过去。
门外站了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少妇,她一身纯黑色职业装,面色清冷威严,眉宇间掠着浓浓的不悦之色,在教室的座位上寻找着什么似的。少妇很美,至少在机械工程学院里,没有人的姿色能与她相提并论。
“哇塞,这谁啊,够漂亮的。”
“我看着像老师啊,难道是新来的?”
冉希和王婷婷也很纳闷,门口的少妇好像年纪比她俩还大上些,来势汹汹的样子,有点不善啊:“学生们还在上课,请问你找谁?”
这时,坐在偏中位置的任昊站了起来:“晚秋,啥事儿,咋找学校来了?”
说着,任昊就想出去。
夏晚秋抱着肩膀冷冷看他一眼:“……你手机为什么不开!妍妍都感冒住医院了!你还有闲心跟这裏上课?”
“手机没电了。”任昊心裏一惊:“住院?怎么样?病情严重不?”
任妍可是他的宝贝命|根|子,任昊心疼的紧。
“不严重难道你就不去了?”夏晚秋不冷不热道:“赶紧跟我走!悦言和妈都在医院呢!”
“好,好,唉,我宿舍里又不是没电话,你不会给我打一个啊?”
“我早就让你换了那个破手机!你就是不听!”
“知道啦知道啦,晚上就去买新的。”
俩人旁若无人地说了会儿话,就急急往外走。
到了门口,夏晚秋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身瞅瞅冉希:“家里有点事儿,给任昊请一天到两天假,好吧?”
“请问你是?”
夏晚秋想了想:“……我是他爱人。”
冉希和王婷婷错愕地对视一眼:“爱人?是女朋友吧?”
夏晚秋不经意地皱皱眉毛:“……我们领过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