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璨忙说道:“老板,不是我们带不回来,而是,高建明把丁红教授锁在屋里了,我们进不去啊。”
陆传鸣在一旁听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暗骂李杰璨你个胡扯瞎扒水鱼蛋,我们啥时碰过这门,你咋知道这门锁着呢?老板要是过来知道咱俩骗他,他还不得叫咱们随着家里人一块死啊,你个水鱼蛋。
“哦,我们就在咱夜总会对面的楼里呢,老板你放心,我,我们指定把人给您带回来。”挂了电话李杰璨长长吐出口气,说道:“唉,不知咱还能拖多久,高建明看来是不会让咱把人带走了。”
“李哥,你说咱会不会死啊?”陆传鸣哆嗦着问。
李杰璨冲他一瞪眼,说道:“别乌鸦嘴,实在不行,咱还能拼一拼,握紧你手上的枪,别一遇事就吓破了胆。”
“可,咱能行吗?”陆传鸣显得毫无斗志。
李杰璨一时想起昨晚高建明独斗五条壮汉的情景,半天没有吭声。
夜幕降临后,陆传鸣打着哈欠说道:“李哥,我先睡会儿,我醒了换你。”
李杰璨本就睡不着,他的疲劳完全被忧陆所吞并,只好答应陆传鸣先睡下。而陆传鸣也是久久不能入眠,他奇怪自己哈欠连天,可一闭眼却比睁着眼还要难安,这种感觉使他的精神变得更加萎靡。
两人在第二天都变得毫无生气,看上去就像是病入膏肓的老者。而门里的人一夜过后容光满面,精神极佳,显然是昨夜睡得很好。
这一个光线暗淡的屋子虽然只有一张床,虽然这裏的一男一女还有着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可两人还是在同一张床上共眠了一晚,这一晚极为安静,两人都侧躺在床的一边,心中带着几许悸动,这样美美入眠的。
当丁红教授先被晨阳的暖意照醒,脸色不禁一阵泛红,瞅瞅仍在睡梦中的高建明,一时被他的睡态迷住,痴看了一会儿,见他动了动身子丁红教授又害羞的扭过头去。
这时高建明揉着眼醒来,见她低着头,不明所以的问说道:“嘿,你怎么了?”
丁红教授的头垂得更低了,没过多久又欢喜的说道:“你饿了吧?对了,这裏还有香肠和面包,应该还能吃。”
他从床底下取出一大包东西,裏面都是打开就能吃的食物,他打开几样递给高建明,高建明接过去没有急着动嘴,看着丁红教授津津有味的吃起来,那樱桃小嘴一张一合间,足以拨动高无心中的琴弦,让他又一次回忆在心头萌生。
每个人都有过去,不论是忘记的还是久久不能挥去的,对于硬汉谁又能说没有难以忘记的过去呢?这段过去被高建明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愣是一辈子也没跟任何人提起过,所以就借此机会跟大家讲讲。
高建明的爸爸是个警察,名叫高杰,曾执行过多起重案要案,从高建明出生的那年起他便渗透到一个贩毒组织,当起了卧底,这一卧就是十多年,简直可以打破长期做卧底的世界纪录。
在高建明十四岁那年他终于把这伙贩毒组织一网打尽,不过后来才发现这伙贩毒组仍有成员在国内做着贩毒生意,并没有被彻底瓦解,因高杰一直没有暴露身份,除了那些已被枪毙的重犯就再没有其他人知道他的警察身份,他二度请缨,继续开展卧底工作,这一干又是五六年。
要说高建明在这世上最佩服的人,除了他爸爸再不会有第二个。在高建明高中毕业后他应征入伍,在二十岁那年报考了狙击手,因为他爸爸不同意她当警察,他只好将梦想从卧底转化成狙击手,可上天并没有开眼给他这一个机会,在考试的前一天,他突发高烧住进医院,没想到高烧一直不退就这样错过了考试,其实他并不能怨天尤人,他为了考试在旷野练习枪法,一边顶着寒风一边朝着靶子射击,连个帽子都没带,这样发烧都是轻的。
他只有盼着第二年再重新报考,在他二十一岁的那年春天,他将枪法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离狙击手考试不到一个星期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他得到了他爸爸的死讯,他当时如遭雷劈般,整个人消瘦得都快没了人的样子。
而当他后来得知他爸爸为了卧底工作牺牲,却不能被葬入中国烈士陵园的时候,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要为他爸爸讨个公道,直接找到公安局,与公安局长面对面进行了一次激烈对话。
高建明随着公安人员的指引找到局长室,见门没锁他直接推门进去,见到局长他毫无礼貌的怒声质问,说道:“我爸死了,他为什么不能成为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