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心裏其实比鲁实峰还要痛苦百倍,他只要一闭上眼睛,那脑海里就会浮现黎楚娇前辈及姜浩明前辈吧玉女金童般,肩并肩地一起站着的情景,这些画面,真的无法从他的脑际里清楚呀。
于是,萧云就说道:“就算这样……但是黎楚娇前辈她也有自己的自由,她喜欢谁,却是她自己的心愿呀?”
“鲁实峰,我真的很理解你现在心裏的感觉,你现在也是因为爱,才对姜浩明前辈产生了嫉妒,唉……”
萧云说完,就一愣一愣地看着那宿舍的天花板,心情很是空白。
这个时候,窗外却传来了“唧唧”的昆虫的叫声,使得这个夜晚,更加的充满了焦躁与不安。
萧云幽幽地说道:“但是,恐怕有的事情,我们是无法可以改变的,它一出生就貌似是注定了呢。有些事情如果是能够改变的话,那就要你去尝试一下才知道的呢。”
鲁实峰汗颜地挠了挠头,然后说道:“萧云,你说的很深奥呀,我真的听不懂……”。
萧云听了鲁实峰的话,也觉得刚才自己说得思路不清晰,于是他就想了一下,才说道:“其实,这就貌似那个野兔龟赛跑之寓言故事一般。”
“假如乌龟感到自己生下来就跑不过兔子,于是,他只是唉声叹气,自暴自弃,只懂得嫉妒那兔子,但是不懂得怎样去跟那兔子赛跑,那它永远是打不败那只兔子的呀。”
“萧云,你说得更加的是深奥了,你说的什么野兔和乌龟赛跑,我不懂。”对这个寓言故事,鲁实峰更加的听不懂了,于是,她只能恨恨地瞪双眼怒视着萧云。
“不会吧?难道你在真的没听说过这一个寓言故事?”萧云感到很惊诧道。
那一边,却说呼延恒明在后面静静地听着,听着这一些动情的话语,竟是如此熟悉,他很想看看背对着他说话的这一个人究竟是谁?
但是可惜的是,中间隔着萧云和戴墨镜人,使呼延恒明只能看到廖健城的后脑勺,哪有他那宽宽的肩膀。
丁红教授听了廖健城的这一些话的时候,心中很是感动,在他被高建明耍无赖般的从兰花歌舞厅带出来,又带回去的那个晚上,她就知道了廖健城对自己的心意。
丁红教授终于知道了,这个廖健城是真心地喜欢着自己的。
今天有三把枪对着廖健城,他竟然为自己的一句话把命也豁了出去。此时的丁红教授不只是感动,她甚至后悔不该让廖健城把枪放下来。
廖健城眼里依旧闪动着泪花,他觉得丁红教授还是在乎他的,使他才有勇气问出后面的话来:“你对我的好,我知道,可我是个舞|女,为了我不值得,你要当心他们。”
而呼延恒明听到丁红教授说的话,一时想起上官灵铃来,想起他与上官灵铃通信的那些日子,上官灵铃在来信上说自己很不快乐,说呼延恒明写的信没什么意思,能不能写点有趣的事,呼延恒明在第二天没去上学,而是找了很多笑话书,选最有趣的笑话一个一个的写在信里,上官灵铃看后在给呼延恒明的回信里有这么一句;你的笑话很好笑,但你说为了我开心就没去上学,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值。
这一些话在此时清晰的回荡在呼延恒明的脑海,那段美好的往昔彷如昨日发生的事,瞬间打湿了呼延恒明的眼眶。
“你能跟我走吗?”廖健城很有底气的问出这句话。
这时所有人都把目光锁定丁红教授,而丁红教授垂下头去,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高建明,那一眼尽带着希望与寄托,又写满了过多的无奈与难以言表的苦楚,那是只有高建明一个人才能完全读懂的眼神,最后这眼神完全变成无奈,转向廖健城,说道:“我,不能,也许这辈子,都不能。”
丁红教授再次低下头,她只能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说对不起,对无比痴恋她的人无数遍的说着对不起,她看不到此刻廖健城已轻轻的闭上了眼,但她心裏了解廖健城现在的感受。
此时整栋楼都没有一点声响,似乎根本没有一个人呆在这裏,在这静默中,呼延恒明的眼神完全落到廖健城的后脑,他好像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人,那种熟悉,就像是对着镜子在看裏面的自己。此刻他完全触摸到廖健城的那颗痴情的心,正发生着某种难以言明的变化,就像是某月某日的自己。
“你知道吗?你会拒绝我,不在我意料之中,也不在我意料之外。”廖健城睁开了眼,正看着丁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