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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洛上机的同一时间
燕京
西华山,严家大宅
影壁之后的小院内,暴雪压弯了几十年的葡萄藤架子。
那一座红泥小火炉不得不被搬入了正堂之中。
此刻正堂之内,小火炉上,茶水滚烫,从武夷山母株上采摘的大红包正在壶内翻滚。
严之玉跪伏在正堂前,听着壶内翻滚的茶水,想提醒一下自己的爷爷茶已经煮过,却始终未敢开口。
就这样静默 几十分钟
他终于有些忍耐不住。
“爷爷……”
“你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我原以为你还能坚持片刻呢。”
蓦然间,老者睁开双目,眼眸中似有寒光闪烁而过。
“您知道我不是以个喜静的人,所以……”
“所以你就擅作主张对姓宁的那小子提前动手了?”
“动手便动手了也成,我原以为你能占得先手,可你做了什么?我对你期望如此之高,最终你却弄的一地鸡毛,人没带回来,反倒是让姓宁的那小子占得先机。”
“你可知木家那丫头现在何处?”
“孙儿不清楚,不过以米国的形势,他应该尚且在米国吧。“
“米国?”
“哼!”
“如果我告诉你那丫头已经踏上龙国领土,你信是不信?”
“爷爷的话孙儿自然是信!什么,她已经回来了?不可能!当日北米狼族与异族各处都在围剿,还有黑暗教廷到处都在搜寻她,她怎么可能逃出重围?”
猛地一抬眼,严之玉眼神中写满难以置信。
要知道自己回来都是险象环生,数次陷入危局最终才得以逃出生天,与昨日才踏上龙国之地。
那女人怎么可能在重重包围之中回来?
即便是回来,为何燕京没有丝毫她的消息?
这极不正常。
“玉儿,什么时候你做不到的事情你就认为别人做不到了?”
眼眸中一抹寒光闪过。
严家老者起身,目光冷彻的盯视着自己的孙儿。
“不久前从南云传来的消息,申屠那老贼与那小子有过一面之缘,而后便畅怀大笑,你以为这代表着什么?”
“什么?”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我的玉儿什么时候脑子是木头做的了?”
几步上前,老者伸手拍了拍其肩头。
“玉儿,你莫不是以为你这少主之位爷爷当真就换不得?是,你是我唯一的孙儿,可那仅仅值得是家族内被承认的,这些年你父亲和叔叔在外沾花惹草也不少,我只需要认同其中一些,我便可以为你寻到数十位弟弟,而这些人任何以为稍稍培养就可以称为你的对手!”
一句话,严之玉脸色陡然一变。
这么多年来,这是爷爷第一次以这种口吻与之讲话。
在这之前,即便是他犯下再大的过错,也未曾听爷爷有想要换下的他口吻。
“玉儿知错!”
严之玉急忙俯身,诚惶诚恐。
他清楚眼前的老人宠溺他,他可以给予他想要的一切。
可也同样清楚一旦自己让其彻底失望,他也可以剥夺自己的一切。
在严家,他终究是那个一言九鼎之人。
之所以之前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无人敢拂逆,无人敢发表不同的见解。
仅仅是因为眼前的老人站在其身后。
一旦他选择了转身,自己什么都不是。
“你知错了,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孙儿不该贸然出手,以至于一处失去先机,处处失去先机,还请爷爷惩罚。”
”惩罚,你要让我如何惩罚?剥夺你的继承之位?”
“我……玉儿命运全凭爷爷决断,即便爷爷当真如此,玉儿也无怨言,因为是玉儿让爷爷失望在先!”
“不过倘若爷爷再给玉儿一次机会,玉儿定当抓住,绝不辜负爷爷重托!”
咯噔!
咯噔!
咯噔!
说着,严之玉对着老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我也并非真要拿掉你继承人的身份,既然你已经知错,这次我便不再追究,可木家女人回归,终究是让我们前面布局的一系列计划有所阻碍。”
“好在东部区的纷乱给了我们一些机会,刚刚得到的消息,宁家那小子被召唤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