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长老把生体药液洒在那两名弟子身上时，他们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这让在场的众弟子们一个个都惊骇不已。他们本以为他们最少都是武灵境界的高手，身体的再生能力很强。就算受了一些伤，只要不是当场被秒杀，他们都可以恢复。尤其是他们都备有药老配制的生体药液，断胳膊断腿，甚至身体断成两半，只要在伤口处洒上些生体药液，基本上都能在半个小时之内完全恢复。所以他们都是“有恃无恐”。可是现在这才刚刚进入黑暗森林，就遇到了这种让人根本无法自愈的怪事，这怎能不让他们惊恐？不过最让他们奇怪的是，别人掉进泥沼，不但出不来，而且就算被人救出来，要么是身体直接断成两截，要么是双腿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张凡不但跳进去又跳了出来，身上完好无损不说，就连衣服上都没有半个泥点。这怎么看怎么奇怪。塔娜走了过来，满眼惊奇：“张凡，有你的啊，你他娘的是咋做到的？”张凡耸了耸肩，说道：“无可奉告。”塔娜啪地一声，拍在张凡的肩膀上，说道：“哟哟哟，还装上逼了，不过这逼装的，老娘给你丫满分！”在场的众人看到塔娜对张凡如此亲昵的动作，一个个都满脸羡慕。塔娜的那两个师兄——武三行和章梓就不乐意了。他们两人从塔娜成为他们的师妹那一点，就一直对塔娜献殷勤。可是塔娜从来对他们都是爱搭不理的。他们还以为塔娜就是这种冰山美人的性格，万万想不到，她竟然对张凡这小子如此亲昵。这还了得？想到这里，武三行和章梓对视了一眼。武三行当即出声质问道：“张凡，你救了这位师弟，这是好事。不过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所有人都转头看着武三行。被这么多目光注视着，武三行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注视着。他当即昂首挺胸，向着张凡走出两步，说道：“其他人掉落泥沼，都无法出来，为何你跳进去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不光安然无恙地出来了，而且身上连半个泥点都没有，大家不觉得奇怪吗？”众人听此，也都纷纷注意着张凡的衣服。这么一看，果然发现张凡身上，真的连半个泥点都没有。于是所有人都窃窃私语起来。章梓趁机说道：“就连大长老都无法直接跳进去救人，张凡却能做到，大家难道都没有怀疑吗？”塔娜听了，顿时知道这两个家伙没安好心，破口大骂：“怀疑什么？怀疑你们俩的卵蛋！救人也有错？你们丫脑子进大便了吧？”两句话，骂得章梓和武三行满面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自己的师妹骂成这样，无论是谁恐怕都想死。而且他们这一年来追这个师妹，可这个师妹一直对他们爱搭不理。刚才这两句话，是师妹这一年来跟他们说话最多的一次，没想到竟然是骂他们，还骂得如此难听。他们的面子往哪放？不过让他们心里稍稍有点平衡的是，经过他们那么一说，已经有一部分弟子开始怀疑起张凡来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没错，其他人都会掉进去，只有他能够安然无恙地出来。说没问题都没人信。”“当然有问题，这还用说吗？”……当然，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嫉妒张凡的弟子。张凡虽然被这么多人怀疑，但他却根本懒得去解释。和这群虾兵蟹将，有什么好计较的？不过这时，大长老却目光一扫那些窃窃私语的弟子，冷哼一声：“哼，我们长生门弟子，是可以妄自猜测的么？是可以随随便便凭着几句莫须有的罪名，就定人的罪的么？荒唐！”说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羡慕，说道：“你们一个个孤陋寡闻的家伙，若光是孤陋寡闻也就罢了，偏偏还把你们的孤陋寡闻展示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些刚才窃窃私语的弟子们，在大长老威严之下，都不敢说话了。不过他们心里还是不服，这小子明明就奇怪得很，还不许人说了？这时，就听大长老继续说道：“张凡之所以能跳进去，还能毫发无伤地跳出来，是因为他掌握了一种四维空间法则。利用四维空间法则，看起来是跳进泥沼之中，其实作是身处四维空间碎片之中，在那个空间碎片之中，他眼里的一切都呈现出无限的细节。他可以一个分子一个分子地将泥沼与那个弟子剥离开来。”听到大长老这话，除了那几个本来就知道张凡掌握了四维空间法则的人以外，其他的弟子们一个个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凡。“怎么可能？四维空间法则？”“这也太假了吧？”“四维空间法则，不是只有少数人才能掌握吗？我们整个长生门里，还没有一个人掌握。”“天哪，这么小就能掌握四维空间法则，这尼玛造化也太好了吧？”……几乎所有的弟子此时都对张凡是赞叹不已。而武三行和章梓，此时则像吃了粑粑一样难受。本来是想搞一搞张凡的，结果张凡什么都没说，他们就被张凡给反搞了。靠！而且此时大长老似乎还对张凡青睐有加。他看着张凡左胸口的那个“药”字，说道：“听闻药老一个月前，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就是你吧？”张凡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弟子。”大长老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年纪轻轻，就掌握了四维空间法则，造化无量。难怪药老会将你收为关门弟子。”说到这里时，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好像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旁边的德古拉看在眼里，眉头微微一皱。难道说师父又看上张凡这小子了？靠！而塔娜则眼里闪着光亮，一拍张凡肩膀：“老娘早就说过，你一定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