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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所见，洛川惊诧，有的建筑高几十米，宽近百米，厚度却两米不到。

“这是住人的？”

黎雅风难得缓和：“纸片楼，你没见过？每个窗户就是一个人家。”

洛川不敢想象，这说是住户，更像囚笼，家长们可能幻想孩子多读书改变命运，但像徐家那样的大豪，连这样的机会也要剥夺。

乐土中学到了，名为乐土，却像废墟。

教学楼破败不堪，都达到了危楼级别，操场更是徒有其表，遍地灰尘。

唯有里面的读书声给人希望。

黎雅风眼睛发红：“我很少来这里，每一次都让人心疼，却无力改善什么。这所学校，生源最多，学生最刻苦，但师资力量最薄弱，成绩最差。你说可笑不可笑？”

“每个人都在追梦，不能夺走孩子们的梦。”洛川郑重，贺远秋以那慈善之夜为目标，真的有必要吗？或者说谁最需要。

这一刻善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但在片刻间消散。

只因洛川一个电话。

“高峰，我的车呢？我来取车了。”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取车？”黎雅风咬牙：“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查什么案？”她严重怀疑，洛川根本不是什么专员，没有一点职业态度。

“我借给人用，没让人送上门归还，专门来取，有什么不对？”洛川理所当然。

高峰匆匆跑来，对于洛川没事，倒不意外，还上钥匙，说了几句，就抓紧回办公楼。

“不用你的车了。你要想配合我，就跟上我的速度。”洛川转着车钥匙，打开车门，钻进王家提供的豪车。

黎雅风不想理他。

然而，校外忽然有一群人，呜呜泱泱的走，叼着烟卷手持棍棒，气焰嚣张。

为首的一个走路姿势很是怪异，叉开双腿，活像只螃蟹。

“大皮！”洛川脸色转寒。徐孝正为了拿到这学校的地皮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一边栽赃教学质量差，一边叫人来破坏，存心让这学校办不下去。

这群人到了跟前，就要踹学校本就坚持不住的大门。

“出来，这里是不是有个叫高峰的老师，什么玩意儿，是当老师的料吗？敢打我们兄弟。这学校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门口上了年纪的保安并没有与这些人想抗衡的勇气，躲进残破的值班室，不敢露头，更助长了这些人的气焰。

有个眼睛朝天的小青年瞧见了洛川的车。

“大皮哥，瞧见没，学校这么穷，门口还有这样的豪车，肯定是校领导贪污了，咱们把车给砸了，也是为民除害。”

“嗯，有道理，先拍个照片。”大皮吐口烟雾，突觉得这辆车眼熟，一时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小青年得到首肯，呼朋引伴：“哥几个，听响了。”挥起了大棒。

洛川叹了一口气，却见黎雅风已经下车亮起证件：“全都给我助手，你们在寻衅滋事，这是犯罪。”

“去你妈的吧！就你一个人牛气什么。”

那大皮极为狂妄，竟然挥棍子打向黎雅风。

黎雅风稍一闪身，一脚踹他肚子上。

“靠，兄弟们上！”大皮捂着肚子叫。

洛川也下车了。

大皮和他是仇人见面：“他妈的，这小子也在这儿，他是正哥的仇人，往死里打。闹出事来，正好把这学校平了。”

混战中，黎雅风一个对付三个，有和洛川比一比的意思，拔拳拽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