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家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们也没想到,高歌和岳新城竟然这么容易上钩。不过回想一下,其实也挺正常的,高歌已经足够机敏了,从来到赵家到现在,都没有喝过一口茶,大概也是怀疑对方可能会下毒,只可惜他们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的是,毒并不是在茶中,而是在香炉中,这可能就是最大的疏忽了。岳新城咬着牙,一双眼睛透露着杀机,想必是恨不得将所有赵家人都给弄死。只不过此时的岳新城也只能有这样的想法却不能付诸行动了。只要他想要去运转自己体内的劲气,就会感到四肢发软,胸闷气短。这种被限制的感觉可真是难受到了极点。而高歌虽然看上去平静,但是赵家人一致认为,此时的高歌不过是在故弄玄虚而已,连岳新城都着了道,高歌又怎么可能做到置身事外呢?所以此时的高歌一定就是外强中干的状态,这两人已然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够任人拿捏了。“高歌,我给过你机会的,我说过,只要你们离开江南市,我可以不为难你们,但是你们却非得不将我的话当回事,何必呢?”赵坎不停叹着气,一副现在的局面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模样。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虚伪的气息。“我只是有些好奇,我在江南市似乎也没找过你们赵家的麻烦,你们为什么就一定要把我赶出江南市呢?”高歌费解道。这个问题,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赵坎摇了摇头:“你不需要知道。”高歌笑了一声。一旁的赵书横这个时候又沉不住气,趾高气扬道:“三叔,还和他们说怎么多的废话做什么?他现在已经不是龙阁的人了,既然不是龙阁的人,那就是咱们的仇人!既然是这样,咱们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杀了,相信龙阁也不会为难我们的。”赵书横的一番话,也得到了不少赵家人的赞同。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完全没了回旋的余地。既然是这样,还不如狠一点,将高歌和岳新城彻底抹杀掉。否则,若是真的只将高歌赶出江南市的话,对方一定还会折过身来报仇,等到了那个时候,高歌可不会给他们活路了。高歌活着,对他们赵家的人而言就是巨大的威胁。还不如抓住这个机会,将高歌对赵家的威胁,彻底扼杀在摇篮里。赵坎也面露犹豫之色,开始思忖起来,虽然赵书横提出这样的意见,就是看高歌不顺眼。可仔细想想,这也不是不可行的。虽然赵坎和高歌之间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但是,只要是高歌的敌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他也不希望赵家落得一样的结果。看着陷入纠结的赵坎,岳新城整个人都不好了。“老家伙,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要把我们弄死吧?”“闭嘴!”赵书横直接冲到了岳新城的面前,不过刚伸出手就被赵坎给拉住了。“你想干什么?”赵坎冷冷看着他说道。赵书横咳嗽了一声,小声说道:“三叔,我就是想给这小子一个教训而已。”“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告诉你,这不是你的私人恩怨,明白吗?”赵坎沉声说道。赵书横讪笑道:“三叔,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岳新城这小子实在是太嚣张了,从来都没有把我们赵家放在眼里,他算什么东西啊?岳家有他的容身之地吗?如果不是因为他以前是个废柴的话,估计早就被岳图之给弄死了,还有他现在苟延残喘的时候?”“闭嘴!”赵坎怒斥道,“赵书横,滚回去!”赵书横有些不甘心,心里也有些埋怨赵坎,明明这么好的机会,还不给自己出气。只不过,当着赵坎的面他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选择忍气吞声。高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笑着说道:“看来,你是不打算弄死我们了?”赵坎咬着牙,看着高歌,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纠结。内心挣扎的一批。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妥协,长舒了口气,对高歌说道:“高歌,我们赵家真的没想过要和你作对,所以,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离开江南市,只要你们答应离开江南市,我绝对不会动你们一根毫毛,好不好?”说话时候的语气,几乎是一种恳求。这就让那些赵家人觉得非常的不自在。明明现在占据优势的人是他们,反而还要对高歌放低姿态。还要不要尊严了啊?放在哪,似乎都有些说不过去啊!“哎,老大,你说咱们这一次要是将妖兽带来的话,他们还能这么嚣张吗?”岳新城在一旁说道。赵坎简直要被气哭了,老子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说我嚣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赵坎,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答应你,离开江南市,你就不会伤害我们了?”高歌笑着说道。“是!高歌,我可以向你保证!”赵坎赶紧点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传了进来。“蠢货!”声音听上去阴恻恻的,与之同行的还有一阵阴风。高歌脸上露出了意思笑容,抬起头朝着门口看去。穿着一身黑衫的男人,背着手直着腰走了进来。赵家人看到他的时候,目光都稍微缩了一下。“你怎么来了?”赵坎看到那黑衫男人,脸上表情也是骤变,心中暗道不妙。“哼,一群蠢货,现在这两人都已经落到了你们的手上,不想着把他们杀了,还想着息事宁人,难道,你们当真觉得,这么做高歌就会原谅你们吗?”黑衫男人对赵坎的想法嗤之以鼻。赵坎脸一黑,说道:“这个是我的事情,和你们好像没什么关系吧?”“哈哈,赵坎啊赵坎,我说你还真是有些妇人之仁啊,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加以利用,还想要纵虎归山,我看你就不应该叫赵坎,应该姓石,叫石乐志。”黑衫男人嘲弄道。高歌揉了揉鼻子,看着那位黑衫男人,沉默了片刻,问道:“看来,你就是那个站在赵家身后的人了?”黑衫男人瞥了眼高歌,眉头稍皱,道:“一个将死之人,也敢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