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歌脸上疲倦的神情,孟静走到他的身后按摩着他的肩膀。“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我没事。”高歌握住了孟静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孟父手中棋子猛地砸在了棋盘上,发出“砰”一声响:“将军!”高明被吓了一跳,盯着棋盘端详了半天,跳着脚骂道:“你将个屁的军啊!你是觉得你的車能跳子打,还是觉得你的小卒能飞日?”孟父冷哼了一声,收回目光,伸出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吹开上面浮着的一层茶叶,茶水因为有药材的摄入所以呈现出了一种深黑色,有些像普洱,并且也会有一种独有的甘苦味。高歌明白了孟父的意思,这哪里是将自己老爹的军,分明就是在将自己的军,于是他立刻正襟危坐,目光纯净。“高歌。”孟父忽然开口,手中棋子落下。“啊?孟叔,咋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孟父沉声问道。高歌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是以前的话,高歌会说,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现在,因为夏璐的存在,高歌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话题了。“怎么,你这是不打算和小静结婚?”孟父拿起来的棋子这一次都没有落下,而是转过脸审视着高歌,眼神中的不快很容易就能察觉出来,同时高歌甚至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气势,这一瞬间说孟父不是修仙者恐怕都没人敢信。“爸,我们这才多大啊,就要结婚?”孟静看了眼高歌,眼神有些幽怨,但嘴上还是说道。“我没问你。”孟父皱了皱眉头,“让他回答我。”孟静微微一怔,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老爹的态度竟然如此强硬,一时间仿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对高歌投去了同情的眼神,并且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爱莫能助。高歌咳嗽了一声,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根,似乎是在用这样的方式缓解着自己内心的紧张,亦或者是想要稍微拖延一些时间,给自己的大脑有一个可以正常运转的机会。他不是不想向高明求助,但是高明这时候却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棋盘。仿佛是陷入了僵局,想要寻找破局之术,可高歌只要扫上一眼,就会发现棋盘上的局面绝对是自己老爹占据着天大的优势,现在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完全是不想帮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就在这个时候,温亦欢却急匆匆赶了过来。“老大,不好了,出事了!”高歌嚯的站起身。不管到底出了什么事,对高歌而言,都是一件好事。“好,快带我过去看看。”岳新城愣了愣,觉得自己老大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啊。这都不问什么事情吗?不过,看着高歌脸上紧张的情绪,岳新城仿佛若有所悟,微微一笑但是并不多嘴。“那个,爸,孟叔,你们先下棋,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说啊!”说完这句话,高歌就加快了离开的速度,逃也似的离开了。“我跟着去看看。”孟静也赶紧站起身说道。虽然她觉得高歌那里也用不着自己,但是跟着高歌一起去,总比留在这里看两个中年老男人下象棋地好,更何况还是两个臭棋篓子。“哼,臭小子,临阵脱逃。”孟父冷哼了一声,对高歌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咳咳,我说老孟,孩子的事情,咱们还是少操心点的好。”高明安慰道。能孟父气的吹胡子瞪眼,气的一拍桌子,棋盘上的棋子都跳了起来。“你少和稀泥,这要是咱们两家换一下,现在着急的就是你了。”“咳咳,老孟,你这么说,可就说错了,我要是你的话,保证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太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孟父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高明。被孟父这么盯着,高明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咳嗽了一声:“你看我做什么?”“老高。”“啊?”“你算是充分的向我解答了,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高明重新摆好棋子,脸上带着笑容。……出了别墅。“到底出了什么事?”高歌问道。岳新城苦笑了一声:“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夏牧那边。”“又是他?”高歌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夏牧?”跟着他们一起的孟静听到这有些惊讶,“那不是夏璐父亲吗?”“是他。”“他现在也在星辰宗?”“是,不过来了也没几天。”高歌说道。孟静点点头。高歌又重新看向了岳新城,问道:“他又做什么了?”“其实,不能说是夏牧做了什么,是夏家的人,似乎是夏牧的侄子,之前非得闹着要去我们星辰宗的藏宝阁,但是被守在门口的弟子给拦了下来,那小子就出手伤人了,结果他那点能耐,在星辰宗也不够看的,反而是自己被打了骨折。”说到这,岳新城自己都没忍不住笑出了声,实在是太有戏剧性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结果不是挺好的吗?”高歌疑惑问道,“还需要说什么?”岳新城苦笑道:“在我们看来,那小子是罪有应得,但是夏牧显然没这么认为啊,现在还在藏宝阁的门口坐着呢,一副你不给他主持公道,他就不罢休的样子。”高歌叹了口气。“你还是过去看看吧,毕竟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夏璐的父亲。”孟静赶紧说道。“嗯,我知道。”高歌一脸的生无可恋。如果早知道夏牧这么能折腾的话,或许他压根就不会让夏牧来到星辰宗。跟在岳新城的身后,两人行步匆匆,至于孟静,则并没有跟着,可能是因为对方是夏璐父亲的原因,她并不想现在就面对,不然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而此时。藏宝阁的门口,还站着一大群人,乌泱泱的。温亦欢先一步赶来,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驱散了周围星辰宗的弟子,又朝着对方夏牧走去。“夏家主,你这是做什么?”温亦欢微笑着说道。如果对方不是夏璐的父亲,可能他上来就是一巴掌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