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最后的战役(6)(2 / 2)

“导,导弹!!!”没有配备声纳的导弹艇对于如此突兀出现的导弹显然毫无准备,在愣了一会后,雷达员立刻结巴的说道。天空中,C-802迅速的降低到海平面5米左右的高度,穿过仍然汹涌的海浪闪电般冲向远处看起来异常弱小的‘隼’。

仿佛苍鹰搏兔一般,短暂是数十秒钟过后,C-802猛的跃起,然后一头扎向仍然试图躲藏的824艇,毫无意外的情况出现,导弹巨大的惯性立刻扯开对方铝合金的外壳,随即165公斤的战斗部所产生的爆炸力将824瞬间还原成零件状态,此刻在舞鹤港口的对海雷达上,824的信号也同时消失不见。

“824,824!!!”雷达员徒劳的大喊了几声,可惜,通讯器里却悄然无声,迟疑的放下了手中的通讯器,雷达员立刻转身将情报报告上去。

“舞鹤东港还是西港?”水面上,当更多的导弹艇驰出港口的时候,水面下的051上,指挥官却焦急的向声纳员询问道。

“西港,声纳监测,敌人大部军舰都停泊在舞鹤西港,东港除了舞鹤造修补给所码头和造船工厂码头外,并没停留较大吨位船只。”

依靠被动声纳声纳员迅速分辨着舰艇与海浪发出的声音。

“立刻下达攻击命令。”这破地方指挥官一刻也不想多待,在得到最后确认后,他迅速下达了攻击命令。

若狭湾内,与刚才如出一辙的情景再次出现,片片白色气泡如同白色的雪墙一般猛的从海面下涌出,不过与刚刚相比,被这白色气泡渲染的海面却要大上很多。

蓦然间,数十枚反舰导弹猛的跃出水面,火箭发动机蒸腾而起的烟雾顿时让整片海域变成雾腾腾一片,导弹群出现的如此突然,弹头内的末端制导雷达在发射前就已经被开启,当导弹升空后,港口内日军舰艇的防御系统立刻纷纷响个不停。

“052发射完毕,053发射完毕……”

“再添装时间一分钟,发射间隔一分钟……”

“第一分队立刻进行布雷封锁……”

舞鹤港口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顿时乱成一团,与此同时,海面上,潜艇之间通过雷达信标也在不断的交换着命令,时间在双方的匆忙与混乱中迅速的流转,很快的,第二批次的导弹再次被压缩空气顶出水面,刚刚的一幕再次被重复。

攻击似乎已经屏弃的对目标的甄选,无论是停泊在码头的军舰还是岸边海上自衞队的弹药补给所,此刻都成了导弹袭击的目标,尚未从因台风来临而多少有些懈怠的情绪中清醒过来的水手,顿时被突如其来的这猛烈打击彻底打懵了,一直到两次打击的间隙中,尚未受到伤害的军舰指挥官声嘶力竭的大喊以及不歇气响着的警报才彻底将他们惊醒,纷纷从躲藏的角落跑出,奔向各自的岗位。

漫天的导弹似乎重复着刚刚消逝的台风的辉煌和张扬,在天空留下道道青白的烟尘后,如同死士一般撞向自己的目标,爆炸接二连三的响起,天空中除了浓浓的烟尘外便是军舰的残骸和碎片。

整个舞鹤市被彻底震动了,在巨大的爆炸中,人们揣测着可能发生的事情,孩子们则畏惧的蜷缩在母亲的怀里,看着四周不断有各式各样的钢铁碎片甚至人残缺的肢体如雨般不断的掉落下来,整个城市顿时被笼罩在恐惧之中。

“发生了什么事?”从第一声爆炸响起,荒川尧一就立刻警觉的站了起来,可是随之而来的连绵爆炸,却让他被迫再次坐了下去,当爆炸终于停止下来后,通过破碎的玻璃窗,荒川尧一悲哀的发现,此刻自己的舰队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燃烧的残骸和滚滚的浓烟。

“潜艇,是敌人的潜艇,若狭湾海域发现敌人大规模潜艇集结。”当参谋跌跌撞撞的跑进办公室大声报告着刚刚得到的情报时,荒川尧一却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的座位,没有丝毫想要采取行动的意思。

敌人这手实在是太漂亮了,利用集结的水面舰艇彻底打乱了日本海域水上力量的部署,而潜艇部队则趁机潜伏。荒川尧一仿佛看到了一群聪明,老练而且深具耐心的野狼,小心的潜伏在猎物附近,窥探着它们的一举一动,并且在对方最松懈的时候发起了自己的进攻。

一切都完了,从制订战役计划开始的时候,日本已经注定了自己的失败,中国人从开始就已经策划了对日本海附近港口的袭击,显然他们最终的目的并不是决战,而是瘫痪港口,以便延迟舰队对朝鲜的补给和协防。

舞鹤港自然首当其冲,作为优质的天然良港,这裏是日本少有的几个单独由海上自衞队自己使用的军港之一,港口位临日本海,自然是战争中的首选,可是现在……

此刻的舞鹤港,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庄严肃穆,变的破败而混乱,海湾中沉没的军舰堵塞了航道,燃烧的大火正吞噬着岸边的补给物资,四周满是倒塌的建筑和哀号的伤兵,作为军港舞鹤已经失去了,至少暂时失去了自己作为军港的作用。

敌人的目标很明确,不希望舞鹤继续发挥自己的作用,至少在战争中是这样,而此刻无论要做什么,日本只能使用距离这裏700公裡外的佐世保港,十余小时的航行路线,相对于瞬息万变的战争来说,简直可以用漫长来形容。

“返航!!!”看着军港内袅袅而起的黑色浓烟,作为旗舰的051最终下达了返航的命令,善泳者溺于水,善于偷袭的日本军队,终于尝到了被人偷袭的滋味。

“鸟蛋当然要从鸟窝里掏,杀鸡去卵,麻烦!!!”指挥官脑海中忽然想起临来时,那个叫丁文彦的年轻参谋,自大甚至有点狂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