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登场(1 / 2)

原子弹的爆炸所带来的影响远远大于他所具有的威力,或者说自从原子弹被发明以来,它最大的威力也并非仅仅是摧毁,更多的则是恐吓和威胁,至于爆炸与否,并不重要。俄罗斯用这样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以自我毁灭为前提,来宣誓着她作为大国最后一点点的尊严和地位。这就如同阵地上最后一名战士,在被敌人包围的时候,毫不犹豫呼叫火力覆盖一样,绝望中带着一丝悲壮和不甘。

不过可惜的是,相比于英雄来说,国家的尊严简直屁都不当,更多的时候,尊严只是实力的廉价附庸品而已,是先进国家,文明国家,有实力的大国手中武器和口袋里钞票的遮羞布而已。当美国人走在第三世界街头时,那些吃不上饭的贫民更多看中的可不是美国佬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尊严,而是他们口袋里花花绿绿的钞票。

俄罗斯显然一直没明白这个道理,或者说,如果他们明白了的话,战争也就不会发生了。那看似悲壮的一幕,仿佛是在向所有敌人宣告着他们寸土不让,同归于尽的决心,可惜,在那枚白杨导弹爆炸在莫斯科的时候,这个宣告就已经表现出了他的软弱。

“我们该怎么办?”看着眼前的这些西装革履,面容和蔼的智囊们,美国总统不无担心的询问道。

“强大的国家会把核武器发射到别人的领土,而弱小的国家却只能靠抗议和示威抵抗别人的冒犯。俄罗斯显然想告诉我们,如果他们一直动用核武器的话,那么这场战争将不会有赢家。”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首席执行官何慕理微笑着摇了摇头,轻松的说道。

“是的,俄罗斯人不会孤注一掷,把世界引向毁灭的,现在这个世界不存在象希特勒一样的疯狂独裁者,自然也不会有人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发动可以毁灭全世界的战争,俄罗斯不能,美国不能,中国人也不能。俄罗斯可以输掉这场战争,可以容忍自己的民族和人民被奴役,但是却不会为了所谓的战争胜败而押上一个民族的赌注。”兰德公司的格赖戈·F·特雷弗特耐心的听完对方的解答后,赞同的附和道。

“我想知道的是,我们该怎么办?俄罗斯人必须要受到警告,几万人的部队毁于一旦,我们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总统对于两人的回答并不感到满意,索性直接询问道。

“我想,有必要采取对等的报复方式,俄罗斯人显然希望我们退兵,这说明他们在战线上已经无法抵挡我们的攻势,我们有必要告戒他们,这上一场在核力量笼罩下的常规战争,任何人也不允许破坏这个战争的规则。”格赖戈·F·特雷弗特沉思了一会,再次回答道。

“见鬼,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下达核反击的命令?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这将冒多大的风险,哪怕是俄罗斯总统的一个念头,都会导致核大战的爆发。”总统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想,俄罗斯人不会敢于走最后一步的,就如同当年古巴危机,以及前段时间的导弹防御系统一样,俄罗斯不会有魄力真的去这么做,这是他们的民族性所决定的。”何慕理微笑着摇了摇头,从旁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将该死的赌注押在俄罗斯人那虚无缥缈的民族性上?这和赌博有什么区别。”何慕理的回答并没让人感到满意,总统再次不耐烦的拒绝道。

“总统阁下,我想,我们应该明白一个简单的推理,如果俄罗斯人真的决心毁灭全世界的话,那么之前的原子弹就应该在华盛顿上空爆炸,而不是在莫斯科上空。”何慕理仍然保持着招牌式的微笑,平静的解释道。

“给我接国防部长,另外叫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一块过来,我想,我们该讨论讨论一些关键问题了。”凝视了两人好久,总统拿起电话,轻声对电话里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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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万当量,直接造成四万人的死亡,间接受辐射的人数大概在五万到八万之间,其中,大部分是俄罗斯的平民。”核爆炸仅仅过去十数个小时,张曙光手中已经拿到一份详细的情报,在推开丁文彦的办公室门后,他将情报递给对方。

“美国人有什么反应?”丁文彦翻阅着厚厚的资料,头也不抬的询问道。

“目前还没有消息,不过我觉得美国人恐怕不会吃这个哑巴亏。”张曙光摇了摇头,猜测道。

“当然不会,他们一定会采取对等的报复措施,恐怕核火会再次在俄罗斯国土绽放。”丁文彦叹息了一声回答道。

“总参已经下命令了,部署在东北地区的导弹发射井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全天候待命,我看这事恐怕不能一时半会的就消停下来。”张曙光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

“我倒觉得,恰恰相反,事情恐怕就会到此终止,俄罗斯会为他们卤莽的行动而承担责任的。至于核大战,我想,我们还是去看科幻片吧。”丁文彦笑着把情报放在一旁,再次低头忙碌起自己的工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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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北冰洋下,一艘“俄亥俄”级核潜艇此刻正缓慢的游弋在冰盖下,缓慢的动作将与水摩擦的声音彻底掩盖,宁静中,潜艇仿佛一只准备觅食的魔鬼鱼一样,不断的在四周游荡着。

潜艇上,所有士兵此刻都已经就位,原本以为执行的不过是战备巡航任务,可是在刚刚释放通讯浮标后,潜艇却接到一个出人意料的命令——向俄罗斯境内发射导弹。

艇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过在经过再三确认后,他才知道,显然这一切是真实的。

“准备上浮!”看着手表上逐渐逼近的发射时间,艇长缓慢的命令道。潜艇黑黢黢的脊背在气泡的托举下,缓慢而坚决的向上浮动,将头顶上薄薄的冰盖装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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