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提着自己手里的M4大步走出营地,对于他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了,此刻驻扎在这裏,不过是为了对付那些没有粮食,整天游逛在街上的俄罗斯人,哦,不应该说是俄罗斯人,而是泛亚联邦的一些平民,对于他们,约翰觉得与其防范,到不如一人发一瓶装满酒精的伏特加酒,让他们喝个痛快,然后在殴斗中撞个半死,这或许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战争过后的平和总是让人感到惬意,泛亚联邦的人显然并不热衷于释放他们本就不多的民族情绪,少了穆斯林们所崇尚的爆炸和,呃,爆炸,和平似乎已经成为唾手可得的东西,约翰觉得,现在对于他来说,吃的比枪重要。
背起稍微有点沉重的M4,约翰转身向附近的镇子方向走去,镇子里的红菜汤味道真的让他难以忘记,不但如此,餐馆里的那美丽的斯拉夫女孩也让约翰觉得有必要离开军营,去镇子上转一圈。
跨过营地前的障碍,约翰吹着口哨情况的向前走着,心裏则构思着要怎么和那个女孩吹嘘一下美国天堂一般的生活,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多浪费点口舌,毕竟在枯燥的军营中,找一个女伴是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
前面,高高仰起的壕沟让人看着萌生出一种难以逾越的感觉,约翰将步枪向上提了提,狼狈的向壕沟上爬去,可就在他刚刚将头探出壕沟的瞬间,一片黑影忽然从头上飞过。
一辆法军所属的伞兵突击车在高冲击力下,猛的擦着头皮从约翰头上掠过,车身下的底盘清晰可见。
差点被撞个正着的约翰,愤怒的咒骂起来,可是脏话才刚刚出口,身后忽然飞来的枪托就砸的他再一次掉回到战壕之中。
“发现一头猪。”法文的发音生涩难懂,不过长期与他们共同战斗,让约翰多少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就在他愤怒的准备爬起来理论时,对方却再度降临,重重的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让约翰彻底失去了抵抗力,蜷缩的他,在对方的摆弄下被缴了枪械,又被捆扎成一个粽子。
“第一连已经进入外围,请求指示。”身边,全身迷彩的法军警惕的四下观察了一眼后,迅速的报告道,聆听到他报告的约翰真希望这不过是一些士兵之间的个人冲突,不过很快的他发现,似乎一切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一辆勒克莱尔主战坦克发出沉闷的轰鸣声,出现在战壕边,紧随他的是一辆豹2A5主战坦克,两辆坦克仿佛两只窥探着猎物的猛兽一般,死盯着不远处的军营,等待着最后命令的下达。
“准备出击!”虽然离对方很远,但是约翰发誓自己听到了这声命令,在命令下达的同时,勒克莱尔和豹2A5骤然爆发,猛的冲过战壕,前冲去,剧烈的震动让躺在地上的约翰仿佛感觉世界末日在这一刻降临,在他胆怯的抬头张望的同时,真正如同世界末日的一幕在他眼前出现,跟在豹2A5后面的,是更多的豹2。
远处的军营仍然处于一片宁静之中,不过在稍后,宁静顿时被打破,猛烈的爆炸彻底将整个军营撕扯成破片。
不断腾起的黑色硝烟和火焰在营地四周闪烁着,受到打击而惊慌失措的美军士兵,在爆炸中四下奔跑着寻找着自己的武器和掩体,可惜,突袭的敌人显然没给他们这个机会,随后而来的步兵战车如同精细操作工一样,按点清除着反应过来的火力点,并且一口口吞噬掉坦克群留下的空白。
战斗瞬间呈现一边倒的态势,之前还能靠先进的装备在抵抗组织面前耀武扬威的美国军队,顿时被同样装备,同样强大的敌人所震慑,顿时处于劣势之下,抵抗是零星的,甚至是徒劳的,在优势的步坦协同下,一个个美国式英雄被一枪枪干掉,并最终被淹没在进攻的浪花之中。
约翰有幸成为这一幕的见证者,或者说,他幸运的成为幸存者,在敌人粗暴的搬运下,约翰被扔上车,在颠簸中再次回到自己曾经生活着的营地之中。
之前的整洁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凌乱,四周的尸体和残破的武器成为主色调,压抑着所有人的心情,之前还活蹦乱跳的战友,现在已经找不到完整的了,约翰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哭泣。
“妈的,你们他妈的疯了吗?为什么袭击我们?我们是盟军。”目睹这一切的约翰,愤怒的向身后的法军质问道。
“对不起,以前是,但是,现在不是了。”法国人优雅的对他摇了摇头,礼貌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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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盟与美国人发生冲突了?这是为什么?”丁文彦看完报告,本能的吃惊一问,不过很快又释然了,在中国人眼里,似乎同为白人的欧洲人和美国人都是沆瀣一气的家伙,但是显然用肤色|区分这一切是错误的,这就一如判断日本和中国一样,根本就是荒谬,美国与欧洲显然不是铁板一块,或者说,之前因为俄罗斯的压力还有合作的空间的话,那么随着压力的消失,以及美国人的警惕,也足以让原本被压力弭合的缝隙变成足以决裂的引头。
“是我们为欧洲人找到了爆发的点。”周思维笑着说道。
“我们?”丁文彦疑惑的反问道。
“是啊,我们,之前他们的矛盾恐怕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但是反导系统似乎成为一个技术高度,让其他国家仰视,而我们之前所施展的手段,却让欧盟明白,美国人纸老虎的弱点,失去了这面看似强大的盾牌,那么,欧洲人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发泄他们的愤怒了。”周思维笑着解释道。
“可是,他们做这一切为了什么呢?”丁文彦奇怪的反问道。欧洲在战争中得到了的好处需要他们消化很长时间,完全没必要再次发动战争。
“当然,是为了我们。”周思维的笑容慢慢隐去,严肃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