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长期的历史环境和背景,既是压力,也是一种积淀和指导,以中国来说,长期的历史,虽然在某种意义上固定和限制了我们的思维方式,但是也在同时为我们民族指点了前进的方向,通过长期的失败和成功的积累,让我们将国家的前进方式定义为远交近攻,而影响周围邻国的方式,则以文化影响和移植为主。
相比之下,欧洲在长期的积累中,尤其是在经过中世纪的十字军东征后,已经将整个欧洲的扩张定义为向远东的侵略和染指,这都可以从近代以及现代的某些欧洲所做出的军事行动和政治指导中看出来。欧洲人一直秉承着这个已经积累在他们文化和传统中的目标,对中东,俄罗斯地区进行着影响和分裂,显然,通过这次的战争,他们暂时达到了一定的目的,但是,远东的最终目标是中国,而欧洲最终的目的也是中国,或许在他们骨子里,打通陆地的丝绸之路,才是最终的目的。
当然,在讨论中,我们也不能不谈论超级大国美国,作为一个年轻的国家,他所拥有的实力或许是我们无法忽视的,因为她年轻,没有历史包袱和限制,让他可以毫无顾及的发挥他们全部的潜力和想象力,可是在失去历史包袱的同时,他们也失去了历史所该有的积累,所以对于美国来说,他的对外政策是混乱和不统一的,从上个世纪结束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人一直在寻找和树立自己的敌人,至于这个敌人的位置在哪里,打败他可以获得对民族和国家怎样的优势,却并不是美国人所需要考虑的。
与中国和欧洲相比,美国人更喜欢那种与敌人对敌时可以获得的民族凝聚力,以及打败敌人后,获得的那种民族成功感,这也是他在二战之后,接连对中美洲,中东,亚洲地区的所谓流氓国家动武的原因之一,但是,现在看来,相当一部分战争,却并没有获得传统意义上的优势和战果,相反,却为美国背上了沉重的包袱,可以说,美国历届总统中,有好几位也是因为这战争而失去了自己的权利。
所以,对于国家与国家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我们与敌人之间,某些问题是不能单一的用好坏,正义,邪恶,敌我来区分,更多的要从我们传统意义上的国家定位上去看待这个问题。好,我的话,讲完了。”讲台上,丁文彦郎声说完,利落的放下教鞭,向大家敬了个军礼。
“丁副参谋长,我想问一下,关于你之前所说的,如果我们中国是以远交近攻的方式来进行扩张,那么是否可以肯定,我们需要对周遍的某些国家进行侵略,而您之后又说,这些问题是不能以单一的好坏和正义与否来判断,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我们可以发动对邻居的侵略而毫不顾及国际间对我们的评判呢?”在他刚说完,一名年轻的校官立刻举手接过麦克,大声询问道。
“我可以用外交辞令来回答你的问题,但是,这裏是我们军队内部的讨论会议,作为军人,我们可以根据任何妄为的判断来确定我们的敌人,所以,对于您的提问,我可以很明确的回答,是!如果有必要,我们完全可以发动一场针对临国的战争,这并不需要受到好坏,和正义与否的评判,当然,我们却需要以好坏和正义与否来作为我们的借口。”看着对方精神的面孔,丁文彦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道。
“我从上军校开始,学到的就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是对于正义,非正义,我却觉得,有必要执着,您之前的发言,我个人觉得有必要判断一下,我们一直秉承着我们传统的美德,我们是威武之师,文明之师,如果非正义的侵略我觉得我无法接受。”校官执拗的说道。
“正义?非正义,或者说是邪恶,这都是在一个民族存续的基础上才可以讨论的问题,我想,我可以询问一下,在自然界中,狼吃羊是正义的吗,那么老虎吃牛是邪恶的吗?正义与邪恶说白了,不过是我们人类在产生高级情感后,对自己行为的判断,但是,民族之间的竞争,是超越了这种人为情感的东西,我们需要判断的不是我们是对是错,是正义是邪恶,而是我们的行为是否对我们中华民族有利,是否对我们国家发展有利,而绝非是某个个人,某个集体有利,有害,所以,综上所述,正义与非正义,是不适用于民族问题上的。”丁文彦微笑了一下,再次说道。
丁文彦的回答,似乎为校官打开了一扇从未开启的窗户,在沉默了良久,他将手中的麦克交给身边的同僚,默默坐了下来。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那么,散会!”看到众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刚才那‘耸人听闻’的发言中,丁文彦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大声说道。通过台下众多军官的反应,作为这次的主讲的丁文彦知道,自己的目的暂时达到了,他所要做的,并非是将极端的仇视和侵略思想传达个这些年轻的军人,而是需要他们在这些讨论中明白,战争真正的目的是什。
“立正,稍息,立正,立正!”彭铮在连续喊了两个立正后,忽然停了下来,注视着眼前这些从各个部队挑出来的刺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头,你喊了两声立正。”一名身材瘦小精干的士兵在连续做出两次立正的动作有,好奇的喊道。
“我他妈的知道,我等的就是你说话,好了,全体都有了,解散,你,留下。”彭铮似乎终于等到自己的人选出现,在满意的笑了笑后,对其他热命令道。看到其他人离开,年轻的士兵似乎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却坦然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的头儿目前领导特战一旅,快反大队,他那里挑出个木头疙瘩,人很木讷,需要个精灵点的搭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在众人离开后,彭铮微笑着,犹如一头看着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样,看着对方说道。
“头,你的头是谁啊?”年轻士兵忐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