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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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彦安静的坐在黑暗的会议室内，前方屏幕上的画面，闪动着莹莹光芒，一明一暗的照在他的面孔上，让他看起来出奇的神秘。而在他身边，周思维正襟危坐，雪白的头发无论在多么幽暗的环境里，都显得那么的醒目。

“我听说，是你同意的殷勇的计划？”周思维看着前方从战场上实时传递回来的作战信息，淡淡的询问道。

“恩。”丁文彦点点头，目光仍然停留在屏幕上，那上面，一名士兵正在小心的攀过面前阻挡他的建筑物，然后利落的卧倒在地。

“我还听说，你直接动用你的职权，否定了战役局之前早已经拟定并且正在执行的作战计划？”周思维的目光随着屏幕上的战士左右移动着，再次询问道。

“是。”丁文彦点点头。

“我需要个理由。”周思维转头看向丁文彦，神态少有的认真。

“理由就是，我不喜欢别人定下游戏规则，然后我们来玩。”丁文彦回过头来，看着周思维说道。

“继续。”周思维扬了扬眉毛。

“很简单，自从热兵器发明以来，我们就一直追随着热兵器的发展而发展，而这个发展权，始终掌握在西方人手里，我们努力追着他们抄袭他们，从步枪，到火炮，到飞机，到原子弹，当他们发现他们已经制造出可以毁灭所有人的东西之后，再回过头来，重新研制步枪，然后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火炮，飞机，原子弹……对我来说，这不是一个让人喜欢的过程。就好像我们是一群猴子，其中一个白皮肤蓝眼睛的猴子发现了一棵大树，于是大喊，那有一棵树，一棵通往天上的树，让我们爬上去吧，于是黄猴子，黑猴子就跟在白猴子的红屁股后面爬，白猴子为了证明自己是正确的，不断摘下自己吃剩的果子，告诉身后的其他猴子，这是通往天上的证据，于是我们捧着他吃剩下的果子比较大小，沾沾自喜。”让周思维意外的是，他的询问，竟然引出丁文彦出人意料的一段长篇大论。

“你知道我们为了逆向仿制美国人发明的单兵作战系统动用了多少资源吗？你知道我们普及匹配火力节点的网络和后勤，又使用了多少人力物力吗？我不想听你理论上的说教和发泄，我只想问你，你到底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周思维看着丁文彦，表情变得严峻起来。

“……当那只白猴子一直爬到树顶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是错的，树没有通往天上，而在他身后，其他猴子仍然为了得到的果子而忽略了这点，白猴子会怎么做？”丁文彦没有回答周思维的话，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故事，并且用了一个疑问作为故事的结尾。

“你想告诉我什么？让我猜测白猴子的想法吗？”周思维看着丁文彦问道。

“我们不是一直在这么做吗？询问对方有多么强大的武器，然后我们仿制，然后武装，然后努力追赶，在对方设计的一条路上不断向前。”丁文彦看着周思维，随口反问道。

“你想怎么做？你想砍掉这个树，证明白猴子是错的？”周思维冷冷的反问道。

“当然不是，我没那么愚蠢和极端，我是一个冷静的爱国者。”丁文彦微笑了一下，辩解道。

“在你身上我没看出两者有什么不同。”周思维回应了一句。

“有不同，极端者会砍掉那棵树，而我，会找到另外一棵树，然后当爬在最前面的黄猴子。”这一刻，丁文彦脸上的微笑变得更灿烂了，灿烂到让周思维的愤怒为之一怔。

“你在找属于你那棵树的阶段，你只拥有殷勇，我真心希望你能证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在证明你是对的之前，作战计划不可更改。”周思维沉默了好一会，忽然站起身说道，说完，不等丁文彦回答，就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你会得到证明的。”丁文彦将头转向屏幕，屏幕上，那个蛰伏的士兵终于有所动作，一直隐藏的武器也随之亮相，而在他前方，是一名全副武装的外骨骼装甲士兵，不过士兵却并没有感到畏惧，而是迅速举起手里的武器，将对方纳入瞄准器中。

“能杀人的永远是人，而不是武器。”在丁文彦自言自语中，导弹射出，带着一缕光芒射向前方，下一秒钟，坚固的盔甲变成碎片，就如同他本来就是那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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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确认身边的人是屈俊杰，仅仅凭借的命令判断，彭铮就认为屈俊杰已经疯了，以前老成持重的他，此刻却变得如此疯狂，对于这点，彭铮自己的理解是，在和平环境下憋得太久了。

此刻，两人正趴在附近唯一的一个高地上，并且是顶着烈日的情况下，正午强烈的光照让周围变得滚烫，也让两人的后背如同贴了一把烧的炽热的铁锅一样。

当然，如果说在正午躲在附近唯一一座引人注目的高地上，经受太阳的烧灼还不算是疯狂的话，那么，手里按着5.8口径的步枪，对付拥有直升机和单兵系统的敌人，那无疑算是疯狂了。

“老大，你到底想干什么？”彭铮匍匐着凝视了前方好久，在一直没有所发现之后，终于无奈的转头询问道。

“给敌人一个刺|激，然后看看他们的反应。”屈俊杰放下步枪，嘿嘿笑了笑说道。

“你是不是疯了？还是离婚了？”彭铮看着屈俊杰少有的嬉笑样子，有点恶毒的问道。

“什么话，你嫂子说好了，和我八辈子不离不弃。”屈俊杰白了他一眼，继续观察着。

“你肯定有事，要不不能比我还疯，说实话，是不是包小三了？”彭铮对于不正经的理解是，可以让屈俊杰变得正经。

“少扯淡，让你嫂子听见。”屈俊杰佯装生气的白了对方一眼，嗔怪道。

“肯定是，对方是熟|女吧？”彭铮继续插诨打科道。

“操！”屈俊杰吐了个脏字，可在彭铮听来终于有点亲切感了。

“那你砸想的？”彭铮问道。

“没咋想，我就心思着，反着来，我们这么多年过来，大小战斗几百次，估计所有的模式都让敌人摸了个遍，要是有心人留意，估计连我们的汗毛都能数清楚了，所以，我觉得，还是突破我们自己的模式。”屈俊杰想了想，回头看着彭铮说道。

“突破自己？”屈俊杰的想法吓了彭铮一跳。

“不是有那句话吗，叫什么山羊挂角，找不着痕迹吗？”屈俊杰点点头，自豪的说道。

“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吧。”心裏纠正了一下屈俊杰的错误，彭铮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个一直让自己跟随了几年的老大，却是有其过人的地方。

“敌人来了。”就在彭铮准备继续询问的时候，屈俊杰忽然低吼了一声，随后埋底身子，双目也变得凌厉起来。听到他的喊声，彭铮连忙匍匐下来，看向前方，在那条他们刚刚折返的道路上，一辆悍马正飞快的从远处平治而来。

“准备战斗！”看到对方过来，屈俊杰大喊一声，随后利落的操纵着武器，瞄向对方。

“是！”虽然彭铮不知道自己手里的轻武器到底能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却仍然利落的答应了一声，做出反应。

前方，敌人的悍马越来越近，当悍马刚刚进入射程之时，屈俊杰已经利落的扣动扳机，伴随着轻微的身体震颤，子弹密集射出，准确打在悍马车的车身上，擦出点点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