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片是环球公司斥资八百万美元的一部歌舞片,导演是两年前凭《发胶》声名大噪的约翰沃特斯。德普在签下片约时,满心希望自己的摇滚歌喉和霹雳舞底子能在片中得以发挥,既能像约翰特拉沃尔塔的《油脂》那样大受欢迎,又能像罗伯特怀斯的《西区故事》那样垂名影史。然而,影片的实际效果并不如他预料地那样光鲜。由于影片的角色过于脸谱化,加上配音口型技术上的问题,影片上映后票房平平,但子年轻观众心目中,《哭泣宝贝》却是一部相当有料的cult歌舞片,德普也随着影片的cult气质,成了一名个性派演员,换句话说,就是从“万人迷”变成了“千人迷”。而德普对关于名利的一切已经毫不在意,无论在影片的拍摄过程中,还是出席首映式,他总是彬彬有礼地对待每个人,脏话也收敛了不少。
其实,改变德普的只有瑞德一个人,她始终伴随在德普的左右,提醒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直到他们牵着手走进同一布电影,开始改变观众对电影的想像……
1989年底,《人物》把德普与赖德捧上了“好莱坞新生代天王天后”宝座。两周之内,大大小小的媒体迅速汇聚成了一支“催婚军团”,长篇类牍的报道的普今天给赖德买了几双鞋子,明天赖德给德普购了几条围巾,还派专人全天候把手他俩光顾过的每一间咖啡厅,只等新婚加印。
正当德普为此愁闷不已时,赖德率先发火了:“几乎在任何地方,我们都会看见一些鬼鬼祟祟的人盯着我们,我们借不结婚关他们p事!我知道,他们表面是在等我们结婚,其实是盼着我们早点分手,这样他们就有新闻做了!”——来的炮轰媒体后,狗仔队果然有所收敛,但他的闺中密友雪儿(好莱坞多栖巨星,1988年凭《月色撩人》获封奥斯卡影后)却奉劝赖德:“在好莱坞,有些心里话时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以后他们会无休止地和你纠缠下去,况且实施已经百名,你和那小子的确已降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赖德心里很清楚,德普队结婚尚未做好准备,但现实的压力又让她透不过气来,除了恼人的媒体外,连自己的老爹也盼星星盼月亮,恨不得立即把女婿拖进家门:在德普暂住赖德家的一段日子里,德普连天睡懒觉,赖德爸爸竟然每天一早下厨房做三明治热牛奶,然后端到准姑爷的床前,唤他起床……惊诧万分的德普差点哭死,他私下里对哥们说:“像我这种身上带刺青的坏小孩,大人们瞅一眼就会把我一脚踢到拉斯维加斯了,而赖德的爸爸居然对我这么好!看来这辈子我如果不对他的女儿好点,准得下地狱。”
德普终于买下了订婚戒指,但赖德突然迎来的事业契机,却让一次万众瞩目的求婚化作泡影——赖德获邀参加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教父3》的拍摄,在片中扮演“迈克”(阿尔-帕西诺饰)的女儿。起先,对于这个全好莱坞妙龄女星趋之若鹜的角色,赖德很是上心,但随剧本构想的细化,她的顾虑也堆积成山——科波拉要求她全裸出镜,与安迪-加西亚大演激情戏。德普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调皮地笑了笑,然后对赖德说:“你必须接下这个角色,然后再和科波拉商量一下能否改成半裸……”
天意弄人。当科波拉面对态度犹豫的赖德,盘算着把自家闺女索菲娅拉上前台时,赖德的“飞来横病”,致使所有憧憬毁于一旦。
1990年2月,拍完《龙虎少年队》最后一季的德普,牵着赖德前往罗马度假。岂料赖德在飞行途中爆发急性肺炎,高烧窜至华氏104度,到达罗马时已近乎昏厥。心急如焚的德普,在人生地不熟的罗马几乎豁出命来,陪着赖德辗转于各大医院,最后被当地一家传染病医院诊断:赖德的肺炎具有传染性,必须接受隔离治疗。在接下来的两个月中,德普掌管起赖德的吃喝拉撒,相依为命的两人成了一对名副其实的准“患难夫妻”,赖德出院那天,两人眼里都湿乎乎的,仿佛彼此都为那件多磨的好事做好了准备。
然而,情势又发生了突变。当赖德重回《教父3》的片场时,科波拉果然把“盘算”变成了现实,唯一不同的是,他用一场“揉面”戏代替了宝贝女儿的“处女秀”。极度沮丧的赖德显然没有了结婚的兴致,她甚至对德普说:“我们现在还年轻,应该拍出几部像点样子的电影再结婚。”其实,事业心极重的德普是认同这一点的,尤其是自己的事业状况逊于赖德,几乎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心病。
两个月后,凭《蝙蝠侠》扬名好莱坞的蒂姆-波顿,为德普送来了《剪刀手爱德华》(edward scissorhands,1990)剧本,并力邀赖德一同加盟。德普与波顿第一次见面时,德普对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波顿印象并不好:“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永远睡不醒的懒虫,头发凌乱,眼神迷离。”而波顿私下却对德普赞赏有加:“我并不是因为赖德的关系才找到他的,因为和威廉-赫特、汤姆-汉克斯、小罗伯特-唐尼相比,德普眼神里夹杂的纯真、恐惧和忧郁是多维的。”甚至预言“他不仅是爱德华最合适的人选,对其他角色的可塑性也相当惊人!”当德普后来听闻波顿如此夸赞自己时,乖乖闭上了失控的嘴巴。
“剪刀手爱德华”从形象道秉性皆属另类怪胎,与其说波顿列举的那些大牌明星不合适,倒不如说大多数主流明星都担心这个角色会毁掉自己。连赖德第一次被告知要在片中爱上一个面容惨白、嘴唇乌紫、发丝如麻的怪人时,都禁不住倒吸冷气:“说实话,这个形象让我觉得有些害怕,简直像恐怖片一样。”而德普却从一开始便投入百分百的创作热情,他对波顿承诺:“我不在乎票房,更不在乎形象,我只想把他演好——因为爱德华与七年前的我太像了:没有人疼爱,心地善良,每当想要为别人付出一点什么的时候,剪刀手却把好事给割坏了!”
《剪刀手爱德华》拍摄时正值弗洛里达的炎夏,在健身房里卸掉25磅赘肉的德普,每天都要裹在合成塑料做成的紧身衣中,而为了那头乱七八糟的发丝和事跟一尺长的手指,德普更是成了全剧组每天第一个起床、最后一个下班的演员,同病相怜的化妆师塞伦娜-弥勒感叹道:“德普太容易出汗,我一直跟在后面帮他补妆都来不及,可又不能跟得太紧,毕竟薇诺娜小姐当时也在片场……”
这部后来成为蒂姆-波顿代表作的电影,在1990年圣诞档推出时,影院老板们坚持认为情侣档合作的电影多半不会引发观影热潮,因为按照好莱坞的惯性思维,观众对明星真实生活的兴趣,远胜过他们在银幕上的虚假恋情。因此,《剪刀手爱德华》首映周竟然只在两家影院放映。然而,八万多的单厅票房,最终迫使院线在一周之后扩展到1372家影院,全球累计票房高达8600万美元。这一回,仅在片中说了169个单词的德普,风头第一次盖过了赖德,而赖德也心甘情愿地跟在爱人后面,聆听那些女影迷的山呼海啸。
当然,最得意地还是波顿,面对冒险的成功,他故作镇静地“总结”道:“我早就知道,德普和赖德不是罗伯特-瓦格纳和娜塔丽-伍德,他们是史宾塞-屈赛和凯瑟琳-赫本。”
1992年,进驻《亚利桑那之梦》(arizona dream,1993)片场的约翰尼德普,全然没有觉察到自己与赖德分多聚少,已然埋下了感情危机的种子。对德普而言,《亚利桑那之梦》是他百年一遇的上位机会,豪华的制作班底,让受宠若惊的德普不惜放弃吃喝玩乐的时间研读剧本——影片导演为前南斯拉夫电影大师埃米尔库斯图里卡,当时已凭《爸爸去出差》摘得嘎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而德普最欣赏其的一部电影《流浪者之歌》,则是库斯图里卡在嘎纳获封最佳导演的作品。在这位享有国际盛誉的导演面前,德普有些谨小慎微,每当遇到表演上的问题时,总是毕恭毕敬地跑去请教库斯图里卡,即使对方给出一个烦躁的表情或是敷衍的回答,德普也强打精神,保持着一张虚心的笑脸。库斯图里卡私下里不解地询问美方制作人:“好莱坞演员是不是都这么好对付?如果是的话,我以后可以离开欧洲了。”
其实,库斯图里卡的强势作风对德普而言还不是最致命的,与之大演对手戏的费唐纳薇,才是激发德普表演本能的真正噩梦。唐纳薇曾是好莱坞七十年代红极一时的演技派巨星,除《唐人街》和《邦妮与克莱德》等传世名作外,还凭《电视台风云》捧得1976年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桂冠。尽管《亚利桑那之梦》开拍时,52岁的唐纳薇意境年老色衰,但其生猛的激情却依然是灼烧银幕的杀手锏。当德普第一次见到这个比自己年长20多岁的女人时,小腿几乎都在发抖:“库斯图里卡让我和这么老的女人演床戏,简直是在逼我自杀,是不是欧洲导演的脑子都被门板夹过了?”而另一边的唐纳薇也不轻松,她忧心忡忡地对助手说:“约翰尼比当年的沃伦比蒂还漂亮,我见了他要是发花痴怎么办?”助手的反应很快:“宝贝儿,你应该相信你很美,再说,这部片子不就是在讲你对那个小男人发花痴嘛!”
开拍第一天,为了给彼此留下美好印象,德普把胡子剃了个精光,而唐纳薇则早三个星期前就加大了去美容院的频率,当天早晨抹了半瓶紧肤水,还涂上鲜艳无比的口红。结果,德普和唐纳薇德忘年火花很快燎原,唐纳薇事后兴奋地对朋友说:“我只要不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约翰尼几乎看不到我的皱纹!它说我很漂亮,嘴真甜。”德普对哥们开玩笑说:“除了赖德以外,我终于尝到了另外一种味道。”库斯图里卡对二人的忘情投入很是得意,但他认为两人并非以演技取胜,而是靠“身体的能量”圈出了强大气场——也难怪,他逼着两厮半裸着钻进同一条纱裙,先拥抱,后***再大秀性感pose,彼此若是这样还不high,那才怪了。或许正是这段大胆镜头触动了柏林电影节的评委们,《亚利桑那之梦》最终摘走了当届电影节的评审团大奖,评语中包含这样一句话:“视觉表达与情欲体验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共融。”
当欧洲观众开始接纳这个大洋彼岸的新偶像时,德普与赖德感情的红灯终于轰然破碎——当德普强撑着对媒体表示“我们分手是因为彼此工作太忙,一年没有见面所致”时,《人物》则把事实真相抖了个底朝天:与人们想象中的花心男抛弃痴情女的情况不同,这次变心的居然是赖德!在这篇绘声绘色的报道中,“一个妙龄女星不想过早地吊死在一棵树上,于是她在《纯真年代》的片场与丹尼尔戴刘易斯疯闹不止,一步步把自己变成了负心女。”更有恶毒小报煞有介事地分析赖德的心理:“漂亮女人总以为自己有用不完的资本,满心希望借助这种资本搭上更强的男人,比如那个得了奥斯卡奖的英国大个子。”那段时间,德普与赖德都沉默了,他们期望在这场舆论风暴过后,慢慢收拾这场感情残局。
三个月后,赖德憔悴到不成人样的地步,尽管有人直指这时她在蓄意装蒜,扮演弱势形象,但赖德的闺中好友却证明赖德常常借酒消愁,夜夜失眠,后遗症甚至一直延续到2001年的偷窃事件;德普则平静地对媒体表示:“我和赖德还可以做普通朋友,我们现在还说话,并不像你们预计中的那样决裂……”但德普的挚友约翰沃特斯却直言不讳:“是薇诺娜背叛了他!可怜的约翰尼是个要面子的男人,他毅然很爱她,不想让这场感情悲剧影响对方的生活和事业,所以他只能这样说!”半年之后,痛定思痛的德普应验了雪尔当年的预言——去医院做了一次“剥肤及髓”的外科手术,将肩膀上的“winona forever!”(永远的薇诺娜)中的“na”挖掉,变成了“wino forever!”(永远的酒鬼)。此时,赖德又开始与摇滚明星大卫皮尔纳拍拖,按沃特斯的话说,这是德普与赖德感情付出不对等造成的最坏结果。
一个小插曲是,正当德普为分手事件焦头烂额时,一个名叫托莉?查利尔的b级片女星,竟突然跑出来爆料说,早在三年前的[虎胆龙威2]首映式后,德普就与之发生过一夜情,当晚德普还向她求过婚……事后证实,此新闻纯属捏造,查利尔完全是为了迅速上位而借机炒作。但这一事件却让德普的心情恶化到极点,每晚睡眠时间不超过三小时。
为尽快用工作填补痛苦的心情,德普接下了喜剧片《邦尼与琼》(benny & joon,1993)的片约。影片中的德普并不是男一号,却是最出彩的一个,他扮演的男孩山姆性格有些古怪,与心仪的智障女孩一同“私奔”了。这部风格清新的喜剧虽然拿到2300多万美元票房,但评论界却并不叫好,影评人普遍认为这个角色更适合汤姆汉克斯或蒂姆罗宾斯,而非“长得过于聪明”的德普。面对影片平庸的反响,德普的心理很不是滋味——就在《邦尼与琼》开拍前一个月,大导演理查德阿滕伯勒曾力邀他出演传记片《卓别林》,后来因为得知薇诺娜赖德也是主演之一(最终没有演成),因此毅然放弃了这一绝佳机会,使得临时替补的小罗伯特唐尼,凭此角夺得了英国电影学院最佳男主角奖,并杀入当年奥斯卡影帝决赛圈——错失良机的德普,只能在人生的最低谷继续等待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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