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晴比较现实,她从刘玉娥怀里接过鸡蛋,便拿去了厨房。
方心然心里别提有多爽快,她跟刘玉娥解释一番,便回去自己屋子里继续织布。
方晴晴让方建民把另一间屋子收拾了出来,她晚上听着织布机发出的唧唧复唧唧的声音,实在是很难入睡,便决定跟方心然分开睡。
之前小白狐在的时候,方心然也想分开睡的,她怕自己跟小白狐说话的时候,会吓到方晴晴。
这样也好,给自己省去了很多麻烦。
云台村的油菜籽连续割了四五天才全部割完。
距离叶子道歉事后两天,天气晴朗,村里人集中精力,聚集在麦场里,一个一个的手里拿着车轮胎特制的夹子(一种类似于敲打的分离器,在北方叫夹子),敲打着油菜秆,这样可以快速的使油菜籽脱壳分离。
方心然也加入其中,天气本就炎热,她敲打了一会儿夹子,身上便被汗水淋湿。
她坐到麦场边的核桃树荫底下,手里拿着自己的草帽,给自己扇着风。
她今早来的时候,扎了两个齐肩的麻花辫,耳边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粘在脸颊两侧。
因为用力,她白皙的脸颊染上一丝绯红,看来的粉嫩粉嫩的,别有一番美意。
方心然一边给自己扇风,心底里想着今晚上可得去河里头游几圈,要不然会热出痱子的。
方心然这么想的时候,却被一旁一道得意打量的目光所阻拦。
方心然顺着这道目光看过去,就见方铁锤和方铁蛋看着自己的眸子里满是得意。
方心然厌恶的皱眉,看这两二货不怀好意的笑容,就知道心底里打着不是啥好事的如意算盘。
方心然刚想到这里,头顶一凉,什么东西黏糊糊的顺着她的脸颊和脖颈流了下来。
她一脸惊愕,不可思议的低头看了看,衣服上是鲜红色的血液,这血太红,红的刺眼。
刺鼻的血腥味让方心然很是厌恶,她心底的怒火顿时从心底爬了起来。
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头顶传来许菜花的声音。
“我打死你个邪祟,你还不赶紧的乖乖就范,害的三丫头神志不清,整天跟个疯子一样。”
许菜花嘴里咒骂,手里的桃木枝朝着方心然的身上抽打。
一旁干活的人都吓了一跳,此时此刻的方心然,一张脸被血糊着,看起来就像是被剥了皮的动物,可怜兮兮,惨不忍睹。
方心然咬牙,脑子都快要炸了。
“许菜花,你在干什么?
你是疯了吗?”
方心然直呼其名,许菜花怒目圆睁,手里的桃枝再次扬起来朝着方心然挥过去,却被方心然死死的一把拽住扯了过来,膝盖一抬,桃木枝咔嚓一声段成两半截。
“你你你···
你居然不怕黑狗血和桃木枝。”
许菜花真以为方心然被邪祟上身了,看她压根就不害怕自己使用的招数,吓的赶忙后退了两步。
“妈,你这是又使的什么幺蛾子?
你大白天的这么对自己亲孙女,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你老糊涂了吗?”
方建民气个半死,一听方心然头顶上被泼下去的是黑狗血,顿时就气急败坏的脱下身上的衬衣打算给方心然擦。
方心然红着眼睛后退了一步,转身朝着麦场边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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