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怎么也跟我一样倒霉呢?也有人告你?哈哈哈哈~”
“你小点声。”
沈洋气急败坏的说道。
“好,好,我小点声。”
他这才收住笑,问道:“说说吧,怎回事?”
“都是利益闹的。”
沈洋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哦。”
卢昌华明白了,这一定是竞争对手干的。
这样的事,在前世他见得多,也听得多。
很多人都是在升迁的时候,被人匿名举报,说他有各种问题。反正也不需要什么证据,张嘴胡说就行了。
可被告的人则暂停升迁和调动,错失机会。
这样的事发生的太多太多了。
“既然是为了帮你,那这价格咱就优惠点,省得你不好交代。”
卢昌华见沈洋因为自己当初要的高价被告,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别,千万别。”
沈洋吓了一跳。
“我这次来,你就按原来的价格结算。以后你对外销售都是这个价,还要比这价高才行。不然我有嘴都说不清。”
卢昌华想了一下,这才说道:“行吧,我还真对不起你,让你背了黑锅。”
“嗨,这事就是巧合,就是没有你这事,他们也会找其他事出来的,避免不了。”
“装车,装车。”
胡大贵在大坝指挥着,一桶桶的大鲤子被拎上来,倒进了不锈钢大桶里,称了重,这才往车厢里倒。
有人称重,有人记账。
大解放是加高的车厢板,里面铺着防水苫布。
大鲤子在车厢里游来游去,适应着新家。
随着鱼越装越多,它们的活动空间就越来越小。
司机开启了增氧泵。
突突的气泵响起,水中的塑料管冒出了一股股的气泡。
平时在不加高大箱板的情况下,最多拉鱼三吨。
现在可拉四吨半左右,再装鱼就得憋死了。
装一车鱼得一个小时左右。
这一网能装两车。
这两车的司机在值班室先吃了点东西,装好了车,他们就先走了。
现在时间很关键。
众人先在值班室吃了炖鱼。
五六盆大鲤子都造光了,还吃了四锅馒头。
在屋里吞云吐雾过足了瘾,这才下网。
第一网没啥经验,下这网的时候,就有了些经验了。
速度也快了些。
这网鱼拉到大坝用了四十分钟。
装鱼,过称,装车。
装鱼,过称,装车。
第一天打了三网鱼,装了五车。
当天晚上把众人分散在值班室里。
沈洋是跟着卢昌华回家住的。
第二天要走的时候,沈洋和卢昌华回家结算。
这十车总共拉走了三十八吨。
按照当初的价格,五块一斤。
沈洋和财务一起搬下来四个编织袋。
抬进了卢家的客厅里。
“小卢,这是鱼款,点好了签字。”
卢昌华看着眼前的编织袋,说道:“这咋点啊。”
“这一袋子是一百打,三袋子一百打的,一袋子八十打。”
卢昌华一看三个编织袋都封着口,只有一个打开了。
“不用查了,我签字。”
卢昌华在财务递过来的本子上签了字,说道:“你们干脆带我去北宁吧,我把这钱存上。”
“你倒是早说啊,现在还得抬回去。”
几人把这些钱又搬上吉普。
卢昌华也上了车。
此时天色已黑,大解放在前面亮着灯光,黑暗中发出沉闷的吼声。吉普车反而没有了声音,静悄悄的跟在后面。
车里人多,沈洋和卢昌华都没说话。
司机和财务也很识时务。
待晃悠到了北宁城,吉普拐进了六道街,鱼庄这边一片漆黑,已经打烊了。
大院里有一盏孤灯亮着,卢昌华打开了大院门。
吉普车静悄悄的滑进了院子,在老卢他们的宿舍门口停下。
听见车声,屋里的灯光吧嗒一声亮了。
“谁?”
是老卢的声音。
“我。”
一听是儿子的声音,老卢穿着睡衣就打开了门。
“这么晚了,你咋来了?”
“哟,是沈处长啊?”
“老卢师傅,我们送小卢回来。”
“哦,哦。”
老卢也没明白咋回事。
沈洋和卢昌华就往下搬编织袋。
司机和财务也来帮忙。
这四个袋子搬进了屋里。
老卢要给他们倒水。
“别忙了,我们还要赶路,有机会再见。”
沈洋挥挥手就坐进了车里。
卢昌华也不留他,去院门口送他们出去。
见吉普的屁股红灯消失在街口,这才锁了大门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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