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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你醒啦，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自从毛乐乐回来住院后，隋媛媛有空就会来找她，给她带吃的，好多好玩的，还有灵泉的结晶片。

只是遗憾的是，之前还有用的灵泉水现在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

虽然灵泉对人体有很好的功效，但是却不能起死回生，毛乐乐停药后身体的各种指标急剧下降，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媛媛姐姐，”乐乐插满了管子躺在病床上，有些虚弱的看着隋媛媛，瘦的脸蛋只有那么一点点让人心疼“谢谢你来看我。”

“客气什么，看看，这是你想要的十万个为什么，我给你借来了，”隋媛媛打开一本带着插画的书“姐姐给你读好不好？”

病房里响起了隋媛媛舒缓悠扬的声音，乐乐也听得入迷，可是无奈精神状态不好，没一会就闭上眼睛。

意识到她似乎睡着了，隋媛媛就停止了念书，结果刚要走的时候，小手指却被拉住。

“姐姐，我是不是快死了？”

乐乐的声音平静的好像是在说天气，隋媛媛嗓子一梗，不知名的有些发疼，竟然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你才那么小，一切都会好的。”

对于隋媛媛的安慰，乐乐摇摇头，其实她都明白的，虽然大人们都避讳她，但是却依旧听到了。

“姐姐，我其实不怕死，”乐乐的嘴唇有些干裂，说起话来也费力“有的时候我太疼了，就想要是我真的死了，就感觉不到疼也挺好的。

可是……我舍不得我爸爸，他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如果我要是死了，他该多孤独啊。”

乐乐的眼角流出眼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隋媛媛，明明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在和她探讨生死。

隋媛媛抬手把她的眼泪擦掉，想要说些宽慰的话，但是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因为太苍白无力。

“姐姐，你别告诉我爸爸这些，我不想让他担心，”乐乐哽咽着还是想要笑出来“我之前听说眼睛可以换给别人，你能帮我问问，可以把我的眼睛给我爸爸么？

等我死了，我爸爸一个人看不见太危险了，如果可以，把我的眼睛给他吧，正好也可以代替我继续看看这个世界。”

“别说了，乐乐，别说了……”隋媛媛的眼泪就在眼眶打转，却不敢落下来，“你会好好的，我听说你快过生日了，姐姐送你个漂亮的大蛋糕好不好，还有你喜欢的公主裙，姐姐也做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没吃过蛋糕呢，之前只是在蛋糕店里看过，味道香香的一定很甜……”

乐乐毕竟太虚弱，没说完就昏睡过去，隋媛媛这才敢捂着嘴呜咽出声，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等她走出病房的时候，就看到毛爸爸蹲在门口紧紧的咬着手指哭的不能自己。

刚才乐乐的话他都听到了，女儿那么懂事贴心，从小就和小大人一样，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们父女都善意的瞒着对方，乐乐假装不知道自己要死了还笑着逗爸爸开心，而毛爸爸也装作她会康复，让她一直看到自己笑着的模样。